柳淼淼其實一直記著,路明非親手餵蘇曉檣吃蛋糕的那件事。
雖然在後續的交往裡,柳淼淼發現,路明非和蘇曉檣之間,好像確實只是朋友關係。
但是最近與路明非的疏離,加上看見沒了自己之後,路明非和其他女生也能有說有笑之後,柳淼淼的危機感一下子就上來了。
又是檣檣,又是陳雯雯的。全是漂亮女生。
柳淼淼心裡像是幾百隻鳥兒在嘰嘰喳喳亂叫,叫得心裡煩得不得了,面前的飯也有些吃不下了,只覺得毫無胃口,最後端著盤子起身就走。
只留下鄧卓伊坐在位置上,傻傻地看著柳淼淼離去的背影,手裡還拿著勺子。
不是,我還沒吃完呢淼淼
懷著這樣的心情,柳淼淼下午的課也沒心思上了,整個下午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干發著呆。
路明非自然也發現了柳淼淼的低氣壓,但是因為前兩天柳淼淼也是這樣的狀態,所以路明非並沒有發現柳淼淼今天和前兩天有什麼不同。
小毛丫頭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路明非想了想,只是這件事的主要癥結還在於柳淼淼父母,尤其是母親的態度。
所以想要解開柳淼淼的心結,還是得先想辦法搞定她的母親。
這種事情,其實找路鳴澤隨便開個掛好像就能解決,比如跟之前一樣開個show me the money的秘籍,讓他的銀行卡里一下子多個幾十億美元的存款。
然後自己再從兜里把象徵著無限刷的黑卡掏出來,以一副莫欺少年窮的姿態甩在柳淼淼媽媽面前,說自己已經把他們家的公司收購了這種場景像極了灣島的三流言情偶像劇的情節。
路明非甚至相信,只要自己想,路鳴澤能分分鐘給自己弄來一個市值上百億的公司。
公司的管理團隊裡有冷麵冰山金髮碧眼的漂亮女秘書,有精明能幹妙算無遺的美女首席財務官,身邊跟著的保鏢都是腰細腿長身材姣好的女妖精。
只不過路明非不太想,高中生的感情問題還要藉助外力特別是還要藉助自己名義上的弟弟的外力,路明非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
「總之先幫小天女搞定周六的宴會吧。」
路明非想的是,對於柳淼淼的父母,小天女了解的肯定比自己更多。自己先幫小天女解決麻煩之後,再可以藉由小天女這條線,去了解一下柳淼淼的媽媽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有著怎樣的性格。
正如小天女所說,頂級富豪的圈子其實不大,稍微了解一下,應該就能把柳淼淼的家庭情況了解個七七八八。
時至下午放學,沒有下雨,天空風朗氣清。昨天的雨應該是奧丁的尼伯龍根開啟時的元素亂流造成的。
今天沒有下雨,估計短時間之內奧丁應該也不會有所行動了。
也不知道夏彌和酒德麻衣還在不在自己家裡,走了沒有。
以及酒德麻衣手裡的那份印著卡塞爾學院校徽的資料,上面到底寫了什麼。
在昨晚的交流之中,那個兩度奪走路明非初吻的絕世妖姬,告訴了路明非她的名字叫酒德麻衣。
想起那個幾乎抽走他靈魂的法式香吻,路明非摸了摸嘴唇,居然有些不自覺地想回味。等到回過神來時,教室里的人又走了個七七八八了,只剩下陳雯雯和趙孟華還沒走。
趙孟華已經收拾好了書包,陳雯雯則低頭坐在桌子上,不知道在寫些什麼,只留下百樂筆的筆尖沙沙地從細膩的紙張上划過的聲音。
「陳雯雯,你還沒有走嗎?要不我送你一程?」趙孟華背著書包走過來問,沒有看路明非一眼。
「不用啦趙孟華。」陳雯雯抬頭,簡單幹淨的劉海下面露出微笑,手交叉擺正,自然而然的將一直在寫東西的本子壓住。
「今天我值日,還要一會兒,你先走吧。等下我爸爸會開車來接我的。」
趙孟華笑著地留下一個「哦」字,即使被陳雯雯拒絕,也依然保持住了應有的風度。
他瞟了路明非一眼,突然從書包里拿出一張表遞給陳雯雯:
「對了,伱前天邀請我加入文學社,這是我填好的報名表,是交給你吧?」
路明非怔住,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既視感,就好像突然在現實里經歷一遍夢中的場景一樣。
他只看見陳雯雯點頭,從趙孟華手裡接過加入文學社的報名表:「對,交給我就行。」
上輩子陳雯雯只主動邀請過兩個人加入文學社,一個是路明非自己,一個就是趙孟華。他雖然不知道趙孟華是什麼時候被陳雯雯邀請加入文學社的,但是跟自己也就是前後腳,和現在的世界略有不同。
當時,自己和趙孟華是在高一下學期的時候,被陳雯雯邀請加入的文學社,但是這時候才是高一上學期。時間上似乎產生了一點偏差?
趙孟華和陳雯雯聊了幾句之後便揮著手互相告辭。不知道是不是路明非的錯覺,他聽見陳雯雯好像以極小極小的聲音輕輕嘆了口氣。
「對了路明非。」陳雯雯回頭,「你還不回去嗎?」
「馬上馬上。」經陳雯雯這麼一提醒,路明非想起自己正準備收書包來著,被趙孟華突然這麼一打岔,就給忘了。「我收好書包就走。」
「哦。」陳雯雯輕巧地點開了個頭,忽然站起身,走之前不忘合上桌子上的那本本子。
路明非不知道她要去做什麼,眼睛看著陳雯雯走上了講台,拿起黑板刷,背對著路明非擦起了黑板。
穿著白棉布裙子,運動鞋,白短襪的陳雯雯,嘴裡低聲哼著歌。夕陽的斜暉灑在光潔的課桌之上,窗外的爬山虎低垂,夏末秋初傍晚,格外安靜。安靜地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陳雯雯的清脆的歌聲。
路明非剛想起來自己好像見過類似的一幕。
陳雯雯忽然扭頭問路明非,抿緊的嘴唇輕張:「路明非,你加入不加入我們文學社?」
話音像是脆弱漂亮的玻璃泡一樣,輕輕落在地上。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路明非先是一愣,緊接著心忽然突突地跳起來。
他終於想起來自己是在哪裡見過這一幕了。上一次陳雯雯邀請自己加入文學社的時候,好像也是這麼一個單獨相處的下午。彼時彼刻恰如此時此刻。
唯一不同的是當時是春夏之間的傍晚,他在值日;今天是陳雯雯在值日,夏末初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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