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住女孩纖細腰肢的雙手忽然用力,夏彌只來得及發出低低的一聲驚呼,下一刻就完全貼近了路明非的胸膛。
她原本就跨坐在男人的膝上,此時平坦的小腹緊貼男人的胸脯,而愈發挺拔的筍尖兒猝不及防之下完全覆蓋了路明非的臉頰。
整個世界安靜得他們能夠聽見對方的心跳和呼吸,風吹樹葉沙沙的響,夏彌的發梢拂過路明非的額角留下淡淡的洗髮水香味。
「師妹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路明非聆聽著女孩的心跳忽而變得急促,又好好感受了幾秒鐘的柔軟之後才把臉抬起來,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給出中肯又帶些讚賞的評價。
夏彌眯著眼睛笑,像是只被觸怒了的小獅子,「還不是師兄手法嫻熟。」她一字一頓地說,一邊說一邊把路明非的臉掐成各種形狀,時而是鼻子往天上聳的豬,時而是耳朵搭拉著的狗。
「哪有,明明就是師妹你沉魚落雁天生麗質,就算沒有我來開發自己也能長得跟個水蜜桃似的。」
「你才水蜜桃,你全家都是水蜜桃!」夏彌翻翻白眼,她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雙手捧著路明非的臉令他抬起臉來,咬著牙花子低頭詢問,「話又說回來師兄你的手法也沒有在原地踏步嘛,我沒看著你的這些日子沒少在你的皇女殿下跟黑道公主身上練習吧?」
路明非被戳中了肺管子,卻也深知此刻切不能露出膽怯的神情,更不能支支吾吾,就要快刀斬亂麻讓師妹看到自己對她的愛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就算打飛機心裡想著的也是她耶夢加得陛下。
「哪有,我們三個清清白白你可不要亂說!」路明非義正言辭,一看他那濃眉大眼的模樣就知道這是個正人君子,斷不可能做出欺騙女孩子的行為。
小師妹哼哼一聲,細長的眉梢微微挑起,老鷹抓小雞兒似的猛然使出一招九陰白骨爪,往身下一探便拿捏住路明非已然開始昂首挺胸的要害。
路明非剎時間亡魂大冒,只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酥了,心想王亡我也,莫非我路明非叱吒半生終於也是走到了盡頭,今天就要折在這江湖失傳已久的龍爪手之下。
經歷了繪梨衣的連番拷打之後他原本就很有些敏感,這會兒師妹僅僅握著居然還不太夠,纖細的柔荑猛一用力,一時間那煉金古刀愈發昂揚膨脹。
扭動盈盈可握的腰肢,以讓自己的姿勢更舒服些,夏彌聳了聳鼻尖,望向路明非的眸子裡蘊滿了露水。「我的鼻子靈著呢,什麼味兒都能嗅到,路明非你可別想騙我。」因為是居高臨下的姿勢,她不得不低垂自己的眼瞼,於是睫毛就印下一片月牙般的陰影。
路明非只覺很有些驚悚,同時又心中暗想莫非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師妹也能嗅到現實中的味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可真是完了大蛋了,媽的睡覺前他可還和繪梨衣風裡雨里來著,小怪獸受不了那味兒去洗了澡可他路明非卻真不在意,別說洗澡了,完事兒之後他還吃了夏威夷果呢。
可這時候能怎麼辦?只能死鴨子嘴硬打死不承認了。
「師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話又說回來身為大地與山之王你能不能有點節操不要胡思亂想?」
「哎呦師兄你長膽子了?還想跟我來這套?」夏彌氣得腮幫子鼓起來,說時遲那時快,路明非都還沒反應過來這小妮子就張開小嘴一口咬在他的肩上,刺痛襲來而後轉瞬即逝,夏彌呲著牙看路明非,眼睛裡居然有小狐狸一樣狡詐的笑意。
「睡眠是生物新陳代謝的必要過程,就算強大如龍族在漫長的生命中也有至少三分之一的時間用在做夢這件事情上。」夏彌擰著路明非的耳朵,雙唇貼在他的耳垂上輕聲說,「有肉體的東西才叫生物,沒有肉體的那叫鬼你知道嗎?我現在就是鬼,鬼不需要睡覺我跟你說我要睡覺去了只是免得你知道我隨時都能聽見你在想什麼覺得羞恥。」
「我怎麼可能會羞恥,全仕蘭中學都知道我是正人君子的好麼!」路明非理不直氣也壯。
「哼哼,那你最好這輩子都別和楚子航見面了,不然小心他和你拼命。」
「師兄為什麼和我拼命,我倆情同父子。」路明非自信滿滿。
「問題就出在這情同父子上面啊師兄,也不知道是哪個思想齷齪心理陰暗的老色魔,見著漂亮阿姨路都走不動了,還想什麼『要是我早生是十八年哪還有他楚天驕什麼事兒啊』,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是吧?楚子航把你當兄弟你只想當人家老爹是麼?你說他會不會跟你拼命?」小師妹的話就跟連珠炮一樣一串接著一串,路明非瞪大眼睛嘴巴微張,從疑惑到震驚再到京劇似的變臉,堪比關二爺的大紅色從脖子根往上爬。
「哪,哪有,我可」
「我知道你不承認,反正你的齷蹉思想都被我看到啦!還有那個蘇曉檣家的索菲婭阿姨你也沒打算放過是吧,讓我想想讓我想想,見著蘇曉檣你的第一個念頭其實既不是好久不見近來安好或者故人相逢別來無恙什麼的吧?你那顆滿腦子都是色情的腦子裡浮過的是你這輩子做的第一個不可描述的美夢是不是?夢裡邊的女主角就是那個索菲婭吧?」夏彌越說越興奮。
路明非哀莫大於心死,索性破罐子破摔,就梗著脖子死不承認。
「不承認算咯,反正我也沒打算說出去。」夏彌兩眼一閉撅著嘴聳聳肩,可握著某個東西的小手就是不肯鬆開,她扭過脖子看向一邊,
「喂,話說繪梨衣也是這樣握住你的吧師兄?」
路明非喉結滾動,心說我靠靠靠靠靠靠。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踏馬難怪自己每次要蓄力一擊的時候都覺得屁股後面有人在猛推。
「我都說了我沒睡覺啦,你和上杉家主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可都在全程直播觀看哦,要不要我給你看看你自己當時表情有多搞笑?」
「謝謝,不用,請放我走。」路明非面無表情表示拒絕。
「你都說白王在她身上了,也不怕人家給你直接揪掉?」夏彌瞪了他一眼,把手拿回來,抱胸,一副準備說教的模樣。
路明非有點尷尬,他攤開雙手,「氣氛都到那裡了,我也沒轍啊師妹」他停頓了一秒,一臉討好的賤笑,「再說白王怎麼了,我正宮老婆還是大地與山之王呢。」????「羞死人了。」夏彌小臉通紅,心裡卻甜滋滋的,哪怕知道路明非是哄她開心。
她旋即忽然反應過來,「意思是你還準備把白王也納入後宮?路明非我可告訴你,她那種老女人你把握不住,搞不好能把你骨頭都吃乾淨了。」夏彌又伸手去擰路明非的耳朵。
可誰知這一次路明非早有防備,她剛把手伸過來,路明非就扣住女孩的手腕。
夏彌一個沒坐穩,整個人向前撲倒,恰好剛才被她握住的那東西直指上方,穩穩正中靶心。
女孩臉上的紅暈刷一下飄上了耳朵尖兒,她正要反抗,忽而見到面前男人熾熱的目光,整個人都頃刻間軟了下來。
夏彌向後微微仰頭,天鵝般修長的脖頸在斑駁的陽光中流淌著珍珠一樣的光澤。
路明非伸手,按住女孩的後腦,讓她低下頭來,接著欺身上前咬住了因為緊張而抿在一起的薄唇。
「唔「夏彌瞪大了眼睛,男人熾熱的鼻息讓她跌進了泥潭根本無從反抗,而路明非則在四目相對中緊緊攬住師妹的細腰。
路明非突如其來的暴力親吻確實有些驚到了夏彌,她在那一瞬間都快要無法呼吸了,像是他想除了她似的。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夏彌被路明非禁錮的無法動彈,只能任其放肆,身上剛剛穿戴齊整的校服已經被路明非騰出來的一隻大手從衣擺處向上掀開,滿城春色露出薄薄的一弧,校服下依稀可見帶著些蕾絲包邊的貼身內衣。
但那白色如明月的貼身衣物也被路明非不安分的手指撕扯的歪歪扭扭,大開的衣襟邊角則被夏彌死死地攥在手心,以免這傢伙真想在這種地方就把她吃了
雖說從本質上來說這附近的一切其實都是以路明非的精神世界為基礎構建出來的虛擬世界,可這裡畢竟是以市南中學為藍本建造出來的精神空間,那種羞恥感還是叫夏彌有點束手束腳。
「師兄等一下,我們換個地方!」夏彌趁著剛才那個稱得上有些冗長的吻的間隙趕緊喘了口氣。
她剛說完這句話,籠罩自己和路明非的那片婆娑樹影中就起了一層薄霧,霧中陽光從側面照過來,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接著一陣風吹過來,籠罩路明非的那片薄霧就像是水流一樣向著某個方向消失殆盡。
他忽然有些迷惑,因為自己居然並不再停留於仕蘭中學校門口的那片溫泉旁邊,而是一間看上去裝潢風格與現代迥異的老宅,屁股下面的瓷磚台子變成了看上去就很值錢的古董架子床,床上掛著絳紅色的帷幕,而他懷中那個原本穿著校服一臉嬌羞的姑娘換上了一襲朱紅流蘇的裙子,不整的衣衫也變得端莊起來,臉上蒙著一幅紅紗。
月光從窗外照進來,遠處是連綿的群山,群山的深處聳立著直插雲霄的青銅柱子,柱子上掛滿喜慶的大紅燈籠,群山之間也全是大紅燈籠,噼里啪啦的鞭炮聲則從很遠的地方響起,從四面八方響起,好像在這個寂靜的空間之外人聲正鼎沸,所有人都在慶祝某件事情。
路明非忽然意識到他們在慶賀什麼。
他們在歡慶自己與夏彌的婚禮。
「師兄,你把你的過去告訴我,那我也把我的秘密告訴你。」紅紗的下面夏彌的聲音輕輕響起,遮臉的紗其實是半透明的,路明非能看到夏彌的小臉還是通紅,但妝容古艷斜插金釵,嘴唇也艷如硃砂,美得像是天上掉下來的神女。
「我一直覺得你很熟悉,是那種擦肩而過又會暮然回眸看向對方的熟悉,我以前不知道為什麼但隨著記憶的歸來我想起來了因為我們並非第一次相遇了。」夏彌的氣息濃烈如蘭麝,她此刻不再跨坐在路明非的身上,而是和他並排坐在那張架子床上,將自己修長的雙腿斜斜的放在路明非的腿上兩個人耳鬢廝磨,倒真像是新婚時的戀人在傾訴心中的愛憐。
路明非微微一愣。
「我們不是第一次相遇了,是什麼意思?」
「一遍又一遍的輪迴我們都在擦肩而過,我不會記錯,我記得你的靈魂的味道,我找了你很多個千年,直到這一次,我們終於在命運中回眸的時候認出了對方。」夏彌輕聲說,她掀開自己的紅紗,眼睛裡流淌著動情的光芒。
「路明非你不記得了,你以前還在那座山上牽著我的手說要帶我去這個世界最高的地方看雲呢。」夏彌指了指群山深處的銅柱,路明非的頭突然痛得像是要裂開,但夏彌俯身親吻他的嘴唇,那股子清雅素涼的氣息從兩個人連接的地方沁進路明非的腦袋裡,他立刻不痛了。
果然路鳴澤從來沒有將真相告訴過他。如果夏彌曾在沉睡前和他相識,那他怎麼會是生命短暫而不可逆轉的小小人類?
路明非的思緒還沒來得及發散,夏彌已經將他撲倒在床榻上。
那件朱紅流蘇的裙子已經被褪去了,紅燭光亮之下路明非看清了她身體的每一寸,光滑如絲綢潔白如初雪。
烈火從他的胸腔中開始燃燒,路明非的瞳孔中燃燒起赤金色的輝光,他吐息著熾熱的氣流,骨節分明的長指悄無聲息的深入了夏彌的身體。
某種難以言喻的溫暖包裹住指尖,隨後慢慢的裹挾路明非靈魂和心臟,他的喘息如此沉重,簡直要把夏彌都燒起來。
同時女孩的身軀也逐漸癱軟,溫婉嫵媚的眼眸漸漸染上了動情的露。(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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