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我父親提過,唐大哥和你們是可以把性命相交的同伴。」岳青一句一頓地道:「所以,同伴兩個字還是值得託付的。」
「你爸有沒有告訴你,一開始的時候,我們是自相殘殺的?」雷子盯著他們的眼睛:「只有擁有同生共死,互不放棄的經歷以後,才能稱之為同伴。」
他們讓蘇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們是誰?」
「以後你們就知道了。」雷子道:「我可不是只做嘴上功夫的人,明天開始會教我們如何使用那些工作,還有一些逃生的方法,如果可以的話,爆破也是你們的學習課程之一。」
「爆,爆破?」蘇柏有些興奮了:「這個我一直都很感興趣,自己配火藥什麼的,太酷了,對了,雷哥,你是什麼專業出身的?」
「墓里蹲大學。」雷子嘿嘿笑道:「明天晚上九,實際演練開始,到我的地方去,不要帶多餘的人。」
「多餘的人是沒有,多餘的鬼就有一隻。」蘇柏嘀咕了一句。
衛玠悶頭答應了一聲:「定然是要一起的。」
蘇柏聽得到他話,也不管雷子在與不在,劈頭便道:「咬文嚼字,真是要不得,能不能換種語氣話?」
雷子一道犀利的眼神射過來:「娘的,我什麼時候咬文嚼字了?」
這下子誤會大了,蘇柏指一指站在牆角的衛玠,又覺得無從起,只有一攤手:「雷哥,我剛才真不是你,我委屈……」
雷子也覺得蘇柏不像是在他,還有,剛才進屋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屋子裡陰冷異常,以前也不是沒來過,今天格外陰森,唐三成也忘記告訴他,這屋子裡除了多了這兩個人,還多了一隻鬼,雷子抖了抖肩:「好了,明天晚上九,我們準時見面。」
臨出門前,雷子還狐疑地打量了一下他們的房間,這才匆匆離去,岳青對於蘇柏的毛糙實在無言:「你不要忘記了,你是滴了加了料的牛眼淚,所以才看得到,聽得到,也要顧忌下其他人的感覺吧?」
「知道了,不和你多,明天晚上的演練,」蘇柏摸了摸自己的心臟:「我還真有些緊張了……」
岳青不話了,拿起桌上的墓葬文化材料看起來,臨時抱佛腳,不要再鬧以前的大笑話就可以了,明天白天是文森特繼續來授理論課程,白了,文森特要教的就是教他們識別古墓的年代和墓主人的身份地位,所以各個朝代的歷史知識乃至於官階都在學習的範圍內,岳青是沒有辦法了,但看蘇柏這個學習機器,倒是津津有味,以後恐怕要指著他當教科書了,岳青看了幾頁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寧願去畫符:「我放棄。」
「那少年你就睡吧。」蘇柏沒有放下資料的意思,他喜歡這些東西,學習是他的本能。
岳青索性真的睡去了,當他凌晨醒來的時候,看到蘇柏趴在書桌上睡得沉了,順手撩起自己的外套搭在蘇柏的背上,自己則先去洗漱,沒想到的是文森特居然已經來了,正與唐三成坐在那裡合計著什麼,聽到身後的動靜,唐三成回過頭來:「起這麼早?」
「一般就是這個時候起來的。」岳青道:「我爸早晨是適合靜心靜神。」
文森特今天格外地激動,他揮舞著手上的報紙:「被我中了,警方這次什麼也沒有查到,什麼兇手是盲流,流竄作案,所以很難緝捕,這件事情已經張揚了出去,老百姓都聽了,現在他們就想以這個藉口矇混過去!他們要怎麼解釋,兇器呢,作案動機呢?」
「這樣也傳遞了另一面的消息。」唐三成道:「你冷靜一,至少明,這兩件相似的事情,不是普通刑事案件,肯定是要歸於靈異事件了。」
文森特低下頭去:「對不起,我今天實在沒有什麼心情講課。」
唐三成也不勉強他,目送文森特離開,轉頭問岳青:「你有什麼想法。」
岳青道:「假設有鬼魅附身在他們身上,事情就能夠解釋清楚了,有些法力高強的鬼,一旦依附在人的身上,就能讓那人的身體擁有一些破格的力量。」
「沒錯,也只有這麼一種解釋了。」唐三成道:「警局裡的朋友告訴我們,沒有發現陪葬品,至少那把玉鎮尺就不翼而飛了,看來有人不願意我們找到那些東西,我在想……」
「這個現在搞風搞雨的傢伙和明朝墓室有關係!」蘇柏不知道什麼時候爬起來了:「而且極有可能與岳青手上的金印之謎也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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