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青是誠心道歉的,可是這個動作幅度太誇張了,崔穎微微皺著眉頭,只當岳青是故意和自己作對,沒好氣地將盒子收回去:「看在你年紀還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我年紀是比你。」岳青誠心道歉卻引來崔穎的吐槽,也沒好氣起來:「可是我至少知道有錯就認,相較於我,你得理不饒人就要討厭得多了。」
崔穎從被爺爺寵著,雖然無父無母,也是受盡寵愛的掌上明珠,成為家以後,享受的是掌聲與鮮花,甚至是歡呼,鮮少有人這麼不客氣地對待自己,或許只有幾個嚴苛的評論家敢這麼對待自己,被岳青直呼討厭,崔穎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對著岳青的胸口就是一拳,岳青還是頭一回被女孩子打,還是一個比自己大七歲的女人,不知道怎麼應付才好,只是憋紅了臉,一聲不吭,鼻子卻噴起粗氣來了,對方是女人,對方是女人,岳青終於放棄對抗,只是轉身默默地坐在床上……
崔穎這一拳出去,自己也是嚇了一跳,剛才還理直氣壯的她馬上心虛起來,自己長這麼大,也是頭一回被氣得動手!
眼看兩人劍拔弩張,氣氛不對頭,蘇柏咳了一聲:「這個,崔姐,你的東西也拿到手了,要不,我送你出去?」
崔穎求之不得,她有心動一下,是否要向這個叫岳青的少年道歉,可始終沒有放下自己的傲氣,她看一眼岳青冰冷的側臉,與蘇柏走了出去,蘇崔穎也算是奇葩了,原本一米七六的身高,裝上了略有跟的鞋子,就與蘇柏的身高就平了,就是雪紛,看到她的時候,也不禁多看了幾眼。
「崔姐,你不要生氣,其實我看得出來,他剛才是真心向你道歉的,他不叫你的名字,也不是因為沒禮貌,是因為他的病。」蘇柏多了幾句嘴:「至於拿你的羊皮卷,是我們的不對,可是,這羊皮卷和岳青有非常重要的聯繫,我們非常想知道,這羊皮卷到底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會落到人爺爺的手上,羊皮卷上記錄的七個人,當年有怎樣的經歷。」
「理由呢?」崔穎問道:「理由是什麼?」
「因為……」蘇柏抓了抓頭,他不知道哪些東西可以講,哪些東西不可以講,正在為難的時候,也不知道唐三成和白逸是從哪裡鑽出來的,「崔姐,我想我們可以向你明。」
蘇柏還是頭一回見到白逸,唐三成只是淡淡地道:「蘇柏,這位是直接管理古董店的白老闆。」
這麼年輕!!好儒雅的感覺,就像,蘇柏想了半天,終於知道白逸像什麼人了,他就像民國時期的富家公子,而且是有涵養有氣質的那一種,蘇柏又被深深地震撼到了,唐三成又補充道:「也是我的同伴。」
蘇柏馬上肅然起敬,唐老闆的同伴都是了不起的人物,之前已經見識過雷哥了,不知道這白老闆有什麼能力?
蘇柏正想跟著一起過去,剛走到門口,門就無情地關上了,「砰」地一聲將蘇柏隔離在外面,雪紛見此情景,終於笑了,她不笑的時候,就像古時清冷的冰山,這一笑,瞬間融化冰雪,恍如春天到來,蘇柏嘿嘿地傻笑道:「雪紛姐姐,你笑起來太好看了!」
「是嗎?」雪紛馬上收了笑容:「我們這一族,沒有長得不好看的。」
「族?」蘇柏一愣,現在這個年代,很少有人用族來區分的:「你們是哪一族?」
蘇柏突然想到岳青過的話,雪紛不是人,可是她身上是冒著熱氣的,雪紛罕見地回答道:「我非你族類!」
非我族類的意思是,蘇柏打了一個寒蟬——不是人!
蘇柏擠出一個笑容出來,望著身後內室的大門,不知道三人在裡面如何,又不敢去偷聽,只有回到房間找岳青,岳青正在和自己糾結,見到蘇柏回來,頭也不抬:「那個女人走了?」
「沒走。」蘇柏道:「唐老闆和白老闆有話要對她講。其實,也不能讓她走,我有種感覺,她的爺爺是知情人,如果不了解這卷羊皮卷的價值,為什麼要那麼珍惜?羊皮卷上記錄的七人的情況,是只有當事人才能夠知道的事情,他們死後的墓葬,更不可能是旁人知道的,他們七人是一起的,是誰料理了他們的後事?」
岳青心內一震:「所以你在懷疑什麼?」
蘇柏吸了一口氣:「我們在進入上次的明朝墓室里,並沒有打開所有的棺蓋,一具粽子,加上位於中間的鮮活古屍,一共是兩個人,還有另外五具棺木,我們並沒有打開看過,有沒有可能,其中有一具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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