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查過,百里桑表面上的身份真是滴水不漏啊,他是華人圈子裡有名的探險家,還是一位美食家,擁有葡萄酒莊園,平時的生活十分低調,鮮少接受媒體採訪,沒有漏洞。」
崔穎道:「可是那個戴傑麗有漏洞。」
崔穎將自己的分析講出來,白逸連連頭:「假如從戴傑麗身上著手調查,這是個不錯的方向,還有那七位聾啞人,也可以重了解一下,你們在這裡休息一下,夠了就先回家吧。」
白逸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望著岳青和崔穎:「只是你們倆恐怕要有麻煩了。」
「什麼意思?」崔穎馬上吃了一驚,隨即想到一個人來:「不會是那個叫嬰寧的姑娘,還沒有走吧?」
唐三成有些樂:「何止是沒有走,現在還在岳青的房間裡鼓搗什麼鎖心符。」
岳青的雙眼瞪得老大,鎖心符!!
現在不少白領都聽過鎖心符,一些江湖道士騙人這個鎖心符可以讓你喜歡的人只對你死心踏地,賣價還挺高,這個嬰寧,居然連這一招都用上了,岳青道:「她會法術,搞不好偏打正著了,道法之中有不少姻緣符咒和姻緣法術,鎖心符除了外用,還得內服,要將鎖心符燒化成水,讓我喝了才可以。」
「那你是要喝了?」崔穎一斜眼,岳青立馬擺手道:「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喝那種東西,那是給功法不強的人設置的,而且,普通人寫的鎖心符,根本沒用!」
蘇柏抱怨道:「那間房又不止是岳青一個人的,我也有份啊,她也太貪心了,難道想一吃二?」
「去你的。」崔穎翻了一個白眼:「我可不管她用的是什麼鎖心符,岳青,今天晚上你和蘇柏睡我的房間,我去你們的房間睡,我把我的一顆心給她!」
女人潑辣起來,真不是蓋的,不過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蘇柏想著湊熱鬧,連家也不回了,直接去了古董店,果然,那嬰寧並沒有聽雪紛的話回青丘,坐在櫃檯後面,雙手撐在下巴上,一幅望穿秋水的模樣,見到岳青回來,屁股下面像是裝了彈簧:「岳青哥哥!」
這一聲哥哥叫得人雞皮疙瘩聚起,蘇柏雙手抱住自己的身子:「肉麻死了,我先去房間裡瞅瞅。」
一走進房間,蘇柏就傻了眼,這房間裡一共貼了八張碩大的符紙,而且還有模有樣,正好是按照「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個方位貼上,蘇柏悶咳了一聲,叫了一聲岳青,岳青此時並沒有空當理會,因為那嬰寧正端著一碗加了符紙灰的水,逼著讓他喝,岳青連連叫苦:「嬰寧,你還是趕緊回青丘吧,這裡是現代社會,一也不適合你。」
「你喝嘛,你喝完了,我自然就會走了。」嬰寧端著那碗水,完全無視崔穎憤怒的眼神,身子恨不得粘到岳青身子上:「岳青哥哥……」
「我不會喝的。」岳青一咬牙,將那裝有符紙灰的水拍落到地上,符紙水流了一地,碗也四分五裂,嬰寧愣在那裡,眼淚在眼睛眶里打著圈,好幾次險些落出來,轉一轉,居然還在眼眶裡打著轉兒,她輕咬著嘴唇,一幅怯生生的模樣:「岳青哥哥,你是生氣了麼?」
這幅樣子,讓岳青講不出來狠話了,倒是崔穎,正色道:「嬰寧,我很嚴肅地告訴你,你現在的行為和三兒沒有什麼區別,你喜歡一個人,也得對方有意思才行啊,否則,你這就叫做是單戀,還有,插足,懂嗎?」
「不懂。」嬰寧無辜地搖搖頭:「我覺得岳青哥哥不錯。」
蘇柏正為房間裡的鎖心符發愁,這八張碩大的符紙,看著心裡堵得慌啊,剛衝出去,就被崔穎揪到嬰寧面前來:「那麼這個男人呢,假如有一天,你突然看到他的優,會不會喜歡上他?」
「可是他沒有優呀。」嬰寧舉著自己的手指頭,一個個開始數:「他不像岳青哥哥,岳青哥哥長得好看,還會道法,話又穩重……」
「打住。」蘇柏握住嬰寧的手:「妹紙,咱不能這樣,什麼叫做我沒有優,長得帥,長得高,智商高,這三高不算是優嗎?」
嬰寧望著蘇柏握住自己的手,心裡突然「撲愣」一下,一種她也不清楚的感覺從腳底板開始冒,冒到頭的時候,腦子就轟地一下,她迅速地拍掉蘇柏的手:「你沒有優!」
蘇柏無所謂地聳聳肩:「沒所謂了,像我這種三高的優,一般人是體會不到的,你的年紀還,閱歷淺,見過的男人不多,沒有眼光也很正常,不過,我有個要求,屋子裡的什麼鎖心符,你可不可以撤了?」
岳青已經走進了屋子,那分布有序的鎖心符倒讓他大吃了一驚,這姑娘畢竟是有修為的,這些鎖心符是……有效的,他心裡吃了一驚,剛才幸虧自己沒有喝那水,一旦喝了,再走進這間屋子……岳青想想就後怕,一口氣將這些黃符揭了下來,撕碎了,扔到了垃圾筒里,嬰寧看著岳青的所為,臉上的顏色都暗淡下去,雪紛輕咳一聲:「你還是聽我的話,趕緊回青丘去吧,你再不走,我只有勉為其難,送你一趟了。」
嬰寧抱著雪紛的胳膊:「姑姑,我不想走,還是這裡好玩,你成天一個人呆在這裡,不覺得悶麼,有我在,也好給你解解悶子。」
「我不悶,我呆在這裡是有原因的。」雪紛道:「你沒有完成長老的任務,就要像其她姐妹一樣,儘速地返回青丘,還有,我要提醒你一,人族與狐族是不可能通婚的,所以,岳青,沒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蘇柏有些幸災樂禍:「聽到了沒有,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妹紙,你還是聽雪紛姑姑的話,趕緊回你的地盤去吧,這裡很危險,不適合你。」
這邊蘇柏把嬰寧纏住了,兩人你一嘴,我一舌地鬥起嘴來了,另一邊,崔穎突然茅塞頓開:「岳青,我想到了,剛才的良辰美景,還有步氏兄弟,我在想,現在的這個戴傑麗,與原來的戴傑麗,會不會是孿生姐妹?」
「雙胞胎的親姐妹嗎?」岳青道:「兩個人長得像,也不一定需要有血緣關係的,現在有不少撞臉的人,事實上一血緣關係也沒有。」
「這倒是。」崔穎又道:「只是,這兩人給我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但是,我總覺得她們之間有某種牽絆,剛才看到良辰美景,我才有了這種想法,我在戴傑麗面前戳穿這一的時候,她情緒上還是有波動的,我在想,我們就用戴傑麗這張臉去查。」
「臉?」
「對,她與戴傑麗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這張臉總有人認識的吧,一個人除非不與任何人打交道,否則,她總會在某個人的心裡留下印象。」崔穎越講越興奮:「我去告訴白墨軒。」
崔穎還真是風就是雨,她的想法倒是讓白逸很認可,當下就張羅著去搜集信息,不過是一周以後,果然有了新發現。
現在擺在眾人面前的兩張照片,幾乎一模一樣,這讓蘇柏想到了找茬遊戲,蘇柏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幾乎是在十秒以內,知道了要:「耳朵上的痣!」
「聰明。」白逸打了一個響指:「幾乎一模一樣,體形都是一致,重在於耳朵上的痣。」
崔穎道:「我們所見到的戴傑麗,耳朵上面沒有痣。」
也只有崔穎才會記得這麼清楚了,崔穎疑惑道:「所以,這個耳朵上有痣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戴傑麗?」
白逸頭:「沒有錯,真正的戴傑麗的確如你所,是特種部隊的退役人員,而且享有非常高的待遇,光榮退休,原本是可以迎來自己的大好日子的,不過可惜,依我們的猜測,她現在可能已經遇難。」
「那這個女人呢,是什麼來頭?」崔穎想到戴傑麗後背上驚悚的疤痕,道:「我想她的來歷一定也不簡單,普通女人居然可以承受那麼巨大的痛苦。」
「我們初步懷疑,她來自於一個殺手集團。」白逸道:「這張照片好不容易弄過來,很費了些周折,提供照片的主人是一位遊樂場的工作人員,他曾經幫這個女人拍過一張照片,因為他覺得亞洲面孔很特別,所以私自留下了一張,這可能是我們唯一能夠找到的一張了。」
「可是為什麼懷疑她來自於殺手集團?」蘇柏好奇地問道。
「當然是有根據的。」白逸道:「相似的兩個人,固然可以交換身份,可是習慣呢,戴傑麗從事過特種職業,她的手掌上,一定有執槍人固有的繭,可是這麼巧,這個女人也有,而且槍法還不賴,她如果是正規編制的人員,我們一定可以找得到資料,畢竟我們有山這位超級黑客,可是,沒有,恰好是這個沒有,讓我有了新的想法,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可以與特種部隊媲美的職業,那就是職業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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