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是人類所有恐懼的源頭,不身臨其境是無法體驗這種恐懼是如何漫延讓人不寒而慄。
「光明驅散了黑暗!正義必將戰勝邪惡!」 郝簡仁舉著火把笑嘻嘻的望著秦濤,秦濤對郝簡仁很多時候過於特別樂觀的精神還是很讚賞的,尤其現在這種情況下,先是堵死了井口,現在又封住了大門,似乎距離地表越來越遠,逃出生天的可能性也越來越小,正是需要郝簡仁這樣的樂觀精神。
秦濤拍了一下郝簡仁的肩膀:「好好說話,整那麼文藝,你想相當文藝青年?」
郝簡仁則一臉不在乎:「生必將在戰鬥中輝煌,死必將在青史中留名!讓生命怒放吧!」
哎呀!讓生命怒放的郝簡仁沒注意到自己腳下,似乎被什麼絆了一個跟頭,隨著越來越多的火把被點燃,整個通道被照亮,地面上到處都是骸骨和兵器、鎧甲,很多鎧甲和盾牌上都有巨大的抓痕,折斷的武器和散落的白骨令人觸目驚心。
郝簡仁用火把照著一堆堆的白骨,又看了一眼已經徹底封閉上的金屬門:「好像這裡之前被攻破了,這些守衛者與入侵者在通道內進行了一場慘烈的廝殺。」
秦濤從白骨中檢出一件類似板甲的鎧甲,入手沉甸甸的足有三十多斤,鎧甲製作的十分簡單,工藝卻十分精湛,連接處都是用鎖子甲掛接,可以說防護得非常全面,由於鎧甲鑲嵌的牛皮已經脫落腐化,所以無法窺視鎧甲的原貌。
翻過鎧甲,只見鎧甲的胸前刻有一個圓的十二階齒輪圖案?不僅僅是鎧甲、頭盔,甚至連刀劍、長毛上都有同樣大小不一的十二階齒輪圖案,制式的鎧甲和武器說明,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精銳之旅。
沿著通道前行,更多的屍骨堆在通道之中,秦濤很難想像當年戰事的慘烈程度。
郝簡仁走在最前面給秦濤帶路,對於自己的鐵哥們發小不顧個人安危,危急關頭還能夠想起自己,獨身返回接應自己,秦濤無以言表,用力的拍了拍郝簡仁的肩膀。
郝簡仁回頭看了秦濤一眼:「濤子哥,今個可真夠懸的,有一點散失你們哥幾個可就全部要交待到這裡了。」
秦濤面無表情:「比起犧牲的戰友,我們還活著就足夠了,完成還沒完成的任務,穿上軍裝的那一天就意味著奉獻和犧牲。」
走出通道秦濤竟然看到了天空?雖然只是通過頭頂一個縫隙看到了一絲的藍天,依然讓在地下幾天未見陽光的秦濤激動不已。
每一個走出通道見到那一線藍天的戰士都欣喜不已,郝簡仁熄滅了火把,神色淡然道:「這裡兩側都是垂直濕滑的石灰岩石壁,距離第一階平台到最頂端差不多有三百多米,陳副隊長說這是天坑地質構造。」
「天坑?」秦濤微微一愣,環顧四周矮小的植被頓時明白了,這裡面每天能夠見到陽光的機會並不多,而且十分短暫,三百米高內弧形的絕壁根本沒有任何攀爬的可能,就算是信號槍也無法把信號彈發射到高度之外。
沿著彎曲的山谷前行沒多遠,一個較為開闊的天坑盆地出現在眾人面前,沈瀚文正在組織人員清點設備和物資,由於撤退的比較倉促,還是有部分設備被不可避免的遺落掉了。
秦濤忽然發覺似乎有一個陰影從頭頂飄過,急忙抬頭頓時愣在原地。
天坑確實是天坑,但是確不同於一般的普通石灰岩地質構造形成的天坑,因為這個天坑的頂部是一層閃光的巨大礦脈,天坑中的光線是通過閃光礦脈之間的裂縫折射下來的。
沈瀚文對著秦濤微笑道:「歡迎你秦連長,來到天坑桃園!」
陳可兒意見秦濤頓時眼圈一紅,幾步沖了過來,撲入秦濤懷中:「我真以為你回不來了,他們告訴我你們軍人斷後的意思就是來生再見。」
秦濤頓時一愣:「誰說的?」
陳可兒疑惑的望向郝簡仁,郝簡仁連忙擺手:「我可沒說,是你自己瞎分析的。」
秦濤小聲對緊抱自己的陳可兒道:「陳副隊長,大家可都在看著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注意點形象?」
陳可兒有些不耐煩:「愛看就讓他們看個夠,嫉妒羨慕恨又能如何?大家現在都是命懸一線,讓假模假樣去見鬼吧!喜歡就要表現出來,愛就要轟轟烈烈!」
一旁幾個女科考隊員用羨慕甚至崇拜的目光望著行為大膽的陳可兒,無疑陳可兒說出了她們壓抑在心底想法,說是男女平等,實際女科考隊員為了選入科考隊往往要比男科考隊員業務精專一個層次往上,還要托人情看臉色,陳可兒這個海歸派的青年副隊長讓女科考隊員們看到了希望,起碼在男女平等這件事上科考隊管理層也有了女性的一席之地。
秦濤無奈強行把陳可兒從懷中推開:「我們大家還沒有脫險,我們個人情感的問題能不能放到安全脫險之後再談?」
陳可兒在秦濤懷中趴了一會似乎穩定了一下情緒:「現在是我身心最疲憊和虛弱的階段,給你機會不好好把握,以後可別後悔。」
秦濤看了一眼陳可兒口袋露出三分之一的銀制酒壺,想起之前陳可兒隨手就送了自己一個,一撇嘴小聲嘀咕道:「我可養不起你這樣。」
陳可兒眉頭一皺:「本小姐養你總行了吧!」
似乎恢復了狀態的陳可兒一甩秀髮徑直離開了,留下秦濤目瞪口呆!望著陳可兒離去的背影,秦濤內心崩潰的同時吶喊,給老子什麼機會了?老子什麼時候說喜歡你了?我用你養我幹什麼?
沈瀚文也還是一臉震驚的望著陳可兒,又看了看秦濤,舒文彬也是無比震驚道:「什麼時候的事?發展得這麼快?」
沈瀚文一臉詫異附和道:「是啊!好像都提到誰養誰的問題了?」
舒文彬拍了一下沈瀚文的肩膀:「年輕人的事情,我們不懂,算了!眼不見心為淨!」
兩個人剛剛一轉身,恰好碰見郝簡仁偷偷在舒楠楠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舒楠楠輕輕推開郝簡仁,兩人隨即膩歪在一起竊竊私語,沈瀚文與舒文彬頓時面面相覷。
秦濤發覺天坑內似乎到處都是古建築的殘垣斷壁?沈瀚文與馮育才似乎也在分頭進行挖掘,沈瀚文告訴秦濤,根據天坑內古建築的規模排列方式,這裡很可能是一處具有春秋時期特點的軍營,原來可能集結著至少二、三千人的規模。
馮育才很快在泥土層中發現了碳層,說明這裡曾經遭到過大規模的火災侵襲,既然有駐軍的遺址,那麼就一定會有出路或者通道。
秦濤與李壽光分兵二路在天坑內尋找能夠離開的通道,郝簡仁則帶領半個班的戰士原地保護科考隊進行簡單的發掘工作,尋找一切能夠利用到的線索。
經過初步偵查,秦濤驚訝的發現圍繞著天空竟然有八個方向的溶洞貫通,其中四個洞口有明顯人工開鑿的痕跡,秦濤對其中一個洞口進行了嘗試,結果沒走多遠就滑入了一個裂縫的深淵,多虧腰間繫著的保險繩發揮了作用。
第一次探洞尋路就出了問題,也嚇了秦濤一身冷汗,回憶當時自己只關注留神那些刻在石壁上精美的壁畫,根本沒注意濕滑的腳下,微微一打滑就是萬丈深淵。
沒有足夠長度的安全繩,缺少有效的照明工具,汽油發電機也僅剩一台,汽油也不足一百公斤,秦濤開始後悔在幽潭自製燃燒彈浪費掉的幾十升汽油了。
秦濤探洞尋找出路接連遭遇滑鐵盧,可謂止步不前,沈瀚文與馮育才的發掘卻成果不斷,科考隊更在郝簡仁與幾名戰士的幫助下,靠著開山刀,將天坑中央一座完全被藤條枝蔓覆蓋住的建築物解救出來。
這座底邊三十米左右高度十米的建築物露出真容後,現在一片肅靜,秦濤好奇的看了一眼,一座三個面的金字塔有什麼可奇怪的?一座頂部多了四根石條的金字塔而已。
秦濤與李壽光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表情奇怪的郝簡仁,不就是一座金字塔嗎?一座風格迥異,好像金字塔的三個面還個不相同?而且比埃及的那些個小的不是一點半點。
沈瀚文對這座小金字塔進行了詳細的記錄、測量和拍照,陳可兒見秦濤尋找出口的行動陷入停滯,於是找出一部音波探測儀遞給秦濤:「用這個向洞內發出音波,根據音波的反射時間和強弱度來判斷溶洞內部的情況,這樣會讓你節約很多時間。」
秦濤擺弄了幾下手中的音波探測儀,剛想表示感謝卻發現陳可兒已經回到金字塔下了,幾乎全部科考隊員的注意力都被這座突然出現的金字塔所吸引,這讓秦濤感覺非常意外。
有了音波探測儀的幫助,在二名能夠熟練使用音波探測儀的科考隊員的幫助下,秦濤很快在圖紙上標出了八個洞口中其中一個最有可能成為通往外界通道的洞口。
確定目標後,秦濤吩咐李壽光準備相應的物資,收集全部的登山繩和安全繩,讓大家先放鬆徹底休息一下,養精蓄銳準備探洞。
安排工作完畢,秦濤忽然發現營地內的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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