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矍老者既不閃也不格擋,任由那勢大力沉的三掌打在身上,打得他身形一晃「哇」一聲嘔出一口血來。
王老漢三掌打完也不由的愣住道:「老墨你怎麼不躲?你這身手不至於硬扛我三掌?」
突然王老漢恍然大悟道:「你是怕傷著我?」
秦濤皺著眉頭站在一旁,眼下的情況如同三國大封相一般,顯然昨天維護救援小隊的姓墨老者與王老漢是老熟人了。
秦濤對於墨字有些過敏,過敏的源頭就在白山,而且姓墨的老者腳穿麻片鞋,身穿粗麻長衫,幾乎每個人都背著皮質的行囊,如同一群苦行僧一般?秦濤暗暗猜想這夥人該不會是墨氏流派的遺族吧?
那姓墨的老者展顏一笑贊道:「你老哥威風還是不減當年,我是真沒躲過去。看著三掌的情分下給我個面子好嗎?老哥,你不但應該吧物資還給這位同志,而且唐東傑布法王的法螺是不是也該拿出來了,法具且須有緣之人才行。」
王老漢一臉慚愧從懷裡掏出個小瓷瓶遞給姓墨老者道:「修人先修心,老嘍老嘍,老墨先把內傷藥吃了。」
老墨一臉慈和道:「老哥你這雪蓮蟲草丸你自己留著吃調養吧,上次吹動法螺身體受傷不輕,為西鎮百姓你是把命都要搭上了。我這是小傷自己有藥不用擔心。」
王老漢感慨道:「撤鎮的事情你知道的,我怕越來越多的遊客和探險隊、尋寶人上山,雪山魔女的秘密早晚守不住,萬一有人激活了邪靈怎麼辦?上次探險隊要不是老哥你說情我能讓他們上山?現在出了事情政府派了軍隊過來,唉!」
上次狐蝠突襲西鎮,要不是王老漢吹動法螺驅散,那西鎮就會闔鎮遭殃。但是要吹響唐東傑布法王的法螺,需要一定的氣力才行,而且會反震五臟六腑受到嚴重內傷,重者有生命危險。
當天由於時態緊急,王老漢憑藉著幾十年練功的底子吹響法螺,結果身受嚴重內傷。今天他打出三掌,姓墨老者要是接招會反震身體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王老漢。
要是躲避會讓王老漢力量落空閃身受傷,所以才硬挨三掌,使得王老漢發力有著點,不會導致傷勢嚴重。
王老漢知道墨姓老者保全他的深意,但是救鎮民心切還是咬緊牙道:「老墨你我相交多年,我的臭脾氣也謝謝你容忍。可他們上貢嘎雪山,萬一雪山魔女麾下邪靈的復甦,到時候群魔亂舞誰能降服它們?所以物資不但不能給他們,更要阻止他們上山。至於法螺給他們又有什麼用?他們誰能吹得響?」說完再也壓制不住內傷連連咳嗽。
墨姓老者握著王老漢的手道:「老哥,我們墨氏一派守護這個千年魔咒已經不知多少代人了,如果越來越感覺到力不從心了,自從94年老首領帶著流派內精英進山一去不返,我墨氏一派還能維持多久連我都不知道,有果有因,總要有一個解決的辦法。」
姓墨的老者提到了墨家,讓秦濤與陳可兒對視一眼,白山之下巨大的墨冢不知埋葬了多少代墨氏門人弟子,出於那份堅守和犧牲的敬意,秦濤心懷敬意的望著老者。
郝簡仁也還記得遺蹟中發生的那些事情,對於他來說最想忘記的也是這些事情,可是今天偏偏又遇到以墨氏弟子自居的老者和什麼唐東傑布法王的法螺?郝簡仁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事情可能又要向另外一個極端發展了。
郝簡仁望著秦濤,想告訴秦濤自己能不能不去?自己想回家見舒楠楠,憋了半天,自認為講義氣的郝簡仁還是沒把話說出口。
王老漢拿起水煙「吧嗒吧嗒」抽著思索半天,點點頭道:「墨七星,你墨家雖然深居簡出,隱遁山林,我也知道你們墨氏一族的高風亮節。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相信你,大不了真要是群魔殺來,我和他們同歸於盡。上次事之後我也沒有那個精力再護佑鎮子了,希望按你說的能幫西鎮渡過這場劫難數,千年的魔咒也該解決了。」
說完他轉身對身後蒙面人道:「去把物資和人都交給部隊,咱們犯的錯國法怎麼懲治我們認了,秦連長對不起了,要不是為了西鎮守護雪山的秘密,我也沒有那個膽子辦這事。就是希望你們真跟老墨說的一樣,能化解這次災難。」
秦濤起身點頭道:「王老爺子,我們人民軍隊的宗旨就是為人民服務,剛才墨老前輩和你說的什麼牛鬼蛇神,對於我們唯物主義者來說都是不存在的,我們有信心保護人民群眾的安全。」
王老漢抬頭看了一下墨七星,墨七星點頭笑道:「今晚我和他們聊聊,辦法總會有的。」
王老漢聽言嘆了一口氣,向諸人長鞠一躬,起身放下強挺身軀佝僂著蹣跚進屋,那隻老狗亦步亦趨的在身後搖尾跟隨。
王老漢進屋後,只見屋內飛出一物快如閃電。墨七星伸出竹杖一搭一黏一拐伸手接住。見是個黃綢緞包裹,打開後鑲著八寶、黝黑色的唐東傑布活佛法螺赫然入眼。屋內王老漢滄桑聲音傳來:「你們好自為之。」
陳可兒接過法螺仔細的看了看微微一笑:「難怪了!」
秦濤好奇:「你看出什麼倪端?」
陳可兒將法螺對準秦濤道:「這東西的原理與我們在白山墨氏遺蹟遇到的岩洞風管發出的音頻令人產生幻覺一樣,只不過鑄造十分精密,所用的金屬應該屬於一種青銅合金,可能與墨氏有關,根據不同的頻率發出共振產生不同效果,你看這些細鱗一般的銘文,與墨氏符文很相似,只不過簡單了一點,音頻通過符文產生的這種共振的頻率應該是極高的,所以音頻反彈非常越容易傷及人體內臟。」
秦濤驚訝道:「音波能夠傷及人體內臟?」
陳可兒眉頭一皺:「你吹都會傷及臟器,只不過根據你身體的強弱程度傷及的程度不同。」
秦濤與陳可兒的這番交談可謂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墨氏遺蹟四個字驚得墨七星步伐都微微有點踉蹌了。
救援分隊在幾個蒙面人帶領下,在鎮東南偏遠處,找到了被扣押照顧得很好的軍代表以及物資,秦濤驗收無誤後對墨七星表示感謝。
墨七星笑道:「秦連長不用客氣,你沒追究老王他們奪取物資的過錯,我們就非常感激了。」
秦濤道:「王老漢不是為了自己私利而是為了鎮民,無心為惡雖惡不究我們也講究群眾政策的。但是墨前輩你們今天說的事,我們並不了解,我希望多了解一下情況。」
墨七星手捋長髯點頭道:「今天晚上,老朽在家裡備下薄酒和晚宴希望諸位光臨,到時候我們再詳談。你們先去派出所休息一下,晚上我讓人請諸位光臨。」說完墨七星告辭瀟灑飄然離去。
來到派出所郝簡仁頓時威風八面,準備先是給自己同學一頓革命覺悟的提高式的拳腳,結果他那胖同學看到情況,設宴道歉,把派出所最好的房間給救援分隊下榻。
郝簡仁牛氣沖天道:「要不是秦連長高風亮節既往不咎,換我非好好修理你們一頓不可。」
秦濤忙著清點物資,沒空搭理狐假虎威的郝簡仁,救援分隊查驗完所有登山裝備物資給養完畢,開始檢查自己的武器。
孫峰第一個從槍械箱中,拿出自己要的包著防潮油紙的八五式狙擊步槍,愛不釋手的拉動機柄看了看槍膛,然後插上十發容量的彈匣,將瞄準鏡盒打開拿出了瞄準鏡,又檢查了一下瞄準鏡的紅外線電池。
秦濤拿起自己的八一式衝鋒鎗,將子彈袋塞滿彈匣。然後撿起一把八零式衝鋒手槍掛在腰側,帶上相應的匕首刺刀,猶豫了一下又掛上了幾枚手榴彈。
秦濤在槍械中拿出一把七七式手槍給陳可兒道:「拿著防身,有危險能自救,有備無患嘛。」
陳可兒笑一下道:「估計是用不上,要是你們都不能保護我,要這麼把小手槍能有什麼用?」
秦濤也笑道:「防患於未然,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
這時王雙江發聲道:「報告連長!我裝備的火箭筒沒找到,是不是被這些人給拿走了?」秦濤轉眼看王雙江手中帆布袋裡塞滿了炸藥,雷管,引線一臉氣憤的看著秦濤。
秦濤笑道:「王雙江不是他們拿的,是壓根就沒帶,發射火箭彈需要注意尾噴,我們去的地方,你帶些炸藥就可以了,希望不會用到。」
王雙江點了點頭道:「聽秦連長的。」
除了胡一明和張大發念舊,覺得五六式半自動步槍好用。剩下的人都裝備了嶄新的八一式步槍,大家紛紛拿走裝備,就剩下曹參謀拿著一支八一式步槍發呆。
見狀吳迪上前道:「曹參謀看你小體格擺弄這玩意費勁,要不咱倆換換?」曹參謀眼睛裡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秦濤在旁笑道:「吳迪你還真會對號入座,這挺機槍就是給你準備的,你天生就是個機槍手的料。」
吳迪嘿嘿一笑道:「在連長面前俺以後不抖小機靈了。」
曹參謀狠狠的瞪了吳迪一眼,雪域高原連走路都要氣短,更別說扛上一挺機槍了。
看到救援分隊員們都分配完長短槍彈藥和手榴彈,秦濤命令大家先在安排好的房間內修整。這時曹參謀對秦濤說:「秦連長有些事我想和你談談,是關於我們下一步行動的,和眼前所處狀況的分析。」
秦濤看著曹參謀一本正經的臉色,點點頭和曹參謀來到派出所會議室。
一進會議室。曹參謀就將帽子脫了扔在桌子上:「秦濤同志,我要對你提出批評,我們是革命軍人,王老漢的事情怎麼能說不追究就不追究了?我認為必須要追究。」
秦濤皺了皺眉頭:「有什麼責任我擔著,你去向上級匯報吧!」
曹參謀臉色有些潮紅激動道:「你這是無組織無紀律,喪失原則!」
曹參謀摔門離去,張大發站在門口望著秦濤無奈道:「秦隊長,無線電還是聯絡不上,鄧子愛他們幾個檢查了幾遍,鎮上的電話線也斷了。」
秦濤微微一愣道:「那就是說我們與上級失去了聯繫?」
張大發點了點頭:「曹參謀想告你狀恐怕只能等電台恢復正常了。」
墨氏遺族在西鎮守護什麼?聯想到白山神秘的墨冢守護的秘密,秦濤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因為在秦濤的印象中,但凡出現墨氏一派的地方一定會有大事情發生,墨氏流派很其實就是史前文明遺留下的人類安全守護者。
秦濤若有所思的望著桌面上的電話疑惑道:「找一下派出所的同志問一下,電話線是什麼時候斷的?」
突然,窗外響起一陣密集的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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