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聽到董茗香那均勻的呼吸聲,她倒是睡熟了,而我卻怎麼也睡不著,在屋內一坐就坐到了天亮。
而這天際才剛剛發亮,顧少霆就來敲房門了。
發現我一臉的疲態,又朝著屋內看了一眼,見那董茗香大喇喇的正躺在床上,他的眸子便是一沉。
「我們現在就要出發了麼?」我看著他問道。
顧少霆點了點頭,按照他說的,咱們這次要去的地方路程較遠,所以,必須日夜兼程,如果不是扈雲蘿身體不適,昨天也不會停下休息。
所以,一早顧少霆就將所有人都給叫了起來,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就又都上了車出發。
下一個停靠點就要到安常縣了,到那地方,估摸著得等到凌晨,顧少霆跟掌柜的買了一大堆乾糧,才上路。
開車的也由狄旭變成了柳榆生,這一個人開那麼遠的距離是吃不消的。
柳榆生開車比狄旭穩當許多,一路上沒有任何的磕磕絆絆,平穩向前。
除了偶而碰到客棧要方便,其餘時間都在車上度過,我覺得自己的腰酸的很,加上昨夜沒有休息,一路上都是昏昏欲睡的。
不過好不容易到了安常縣的縣門口時,卻被守衛給攔住了下來,那些守衛壓根就不放行。
余馳下車,本想用錢疏通,不過,卻不管用。
那些守衛依舊示意我們繞路走,顧少霆凝眉,若是繞路,會無端端的多出七八天的路程,所以他便自己上前與那守衛了解情況。
一問才知道,原來明天他們安常縣要辦大喜事,所以這縣門戒嚴,外頭的人進不去,裡頭的人也出不來。
「既然是喜事,人越多,福氣越大。」狄旭站在一旁忍不住插嘴說了一句。
「你們這些外鄉人懂什麼?大師說了,這叫守福陣,縣城裡各處都有人把手,你們進不去的。」守衛說完有些不耐煩的衝著我們擺了擺手,示意我們快些走。
「大師?敢問是哪位大師?」顧少霆面無表情的又問了一句。
「是從長白山上請下來的淼空師父,總之,你們快走吧,縣長有令,至少要婚宴結束之後才會重開這縣門。」守衛說完便又開始驅趕我們。
他們這縣長設宴七日,跟我們繞遠路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把這個給他們縣長,我父親的面子,誰都得給。」一直坐在車內沒有下來的扈雲蘿突然從車窗里遞出了屠妖館的令牌,我發現她的令牌和顧少霆他們的還不一樣,是金鑲玉的,看著很是精緻,
余馳立即接過那玉牌雙手捧著,拿到了那守衛的面前。
「京中屠妖館聽說過麼?車上的是我們屠妖館的大小姐,這玉牌你們交由縣長大人,若是他依舊不願意讓我們通行,那我們便繞路。」余馳說完,又拿出了一些銀元,送到了那守衛的手中。
守衛掂量了一下,說道:「好吧,我就替你們傳個話,在這等著。」
那守衛說完,便走了,剩下八九個守門的人,與我們面面相覷。
大家站在車旁,本以為那守衛很快就能回來,結果這一走就是許久,我實在有些站不住了就靠著汽車站著。
如今是凌晨,夜風極大,顧少霆脫下他的披風披在了我的身上。
而在我的臉被寒風吹的即將失去知覺的時候,這縣門之上終於點了一盞紅色燈籠,這就放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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