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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榮靜還想掙扎兩下,不過見張大彪凝眉板臉,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便也只能繃緊了身子,緊緊閉上眼睛。讀書都 m.dushudu.com
當然了,最主要的是她現在半點力氣都提不起來,根本無法上藥,再說了,即便有力氣,後背上的傷口也需要別人幫忙。
誰來?去家裡找後媽嗎?
那個惡毒的女人還不笑話死自己?
去找大妗子?還是去找表姐?
算了吧,還是不讓她們操這個心了。
解開睡袍,張大彪又一次情不自禁的吸起了涼氣。
榮靜身上除了被繩索嘞出來的傷,剩下就是被鞭子打出來的,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掐傷,總之就沒一處好地方了。
張大彪簡直氣炸了肺,恨不能現在就去找燕隊,讓他把馬閻王放出來,狠狠的揍他一頓!
「要是疼你就叫,千萬別撐著,不過你放心我儘可能輕一點。」張大彪沉著臉提醒了一句,然後拿出棉簽開始小心翼翼的幫她清理傷口。
其實一個治癒術就能治好的病,張大彪也完全不必這樣,當然,這樣做的目的也不是占人家便宜,主要還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能力。
最開始榮靜還有點難為情,可那又疼又癢的感覺令這個被折磨到精疲力盡的女人很快就撐不下去了。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張大彪給她吃的藥裡面有助眠藥。
叫了兩聲,見榮靜沒有任何動靜,張大彪暗暗鬆了口氣。
他盤膝坐在床上,看著眼前那玲瓏曼妙的女人,卻是心無任何雜念,嘴裡念念有詞的嘀咕著什麼。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就見原本血粼粼的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結疤。
看到這樣的一幕,張大彪暗暗鬆了口氣,因為使用的是最普通的治癒術,所以並未感受到身體有何異樣。
「看來靈草靈藥的,以後得多吃點了。」張大彪暗暗點頭,趁著這機會閉上眼開始仔細感悟了一下體內的氣機。
如果說給秦老治病時,那游離的氣機像是頭髮絲,再吃了好幾株上年份的靈藥以後,已經變得足有蘆葦一般粗細。
就他現在這情況,再施展一次大治癒術,肯定不會像之前那樣感覺身體被掏空。
不過他來不及多想,便聽一聲誘人的叮嚀從耳邊響起,當即便是一機靈,差一點就走火入魔陷進去。
四目相對,那一瞬間,時間仿佛靜止。
榮靜枕著頭直勾勾的看著張大彪,張大彪同樣直勾勾的看著對方,但是那雙眼卻賊兮兮的盯著人家身子猛看不停。
「啊……」悽厲里的尖叫,就跟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從榮靜的喉嚨里發出。
張大彪下意識的抬起手,使勁捂住她的嘴,而另外一隻手卻不自覺的抵住了人家的胸口。
「別叫,是我……」張大彪滿頭黑線,倒是忘了治癒術治療身體的同時,也會將受術者體內其餘有害物質同化,清除。
不然的話,就剛才那計量,榮靜肯定能睡一整晚。
「嗚嗚……」榮靜用力掙扎,心說我還不知道是你?
「榮靜啊,我剛才是在幫你上藥,你可別喊了啊?這大晚上的,讓周圍鄰居聽見不好。」張大彪硬著頭皮道。
此時榮靜心裡一團亂麻,她哪裡還顧得上鄰居們聽到好不好?
問題是你張大彪就不能當個人嗎?
趁人之危,竟然……竟然……嗚嗚……
那眼淚唰的一下就從水汪汪的眼睛裡淌落出來。
這人有了力氣就是不一樣,哭的勁兒都大了許多。
張大彪這時也意識到了不妥,趕忙抽手,跳下床,順便也將榮靜的衣服甩到了她的身上。
「剛才給你塗了藥,趕緊換衣服咱們回家吧!」說話的時候張大彪已經轉過身去,雖然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趁人之危的事情他不會做,也不屑去做。
榮靜慌亂的拿起衣服就往身上穿,而這個時候她卻突然愣住了。
低頭一看,卻見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傷痕竟然結疤了,更詭異的是那些被掐出來的痕跡,竟然全都消失不見了。
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這一刻,榮靜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輕盈,事實上這種感覺從結婚以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為何?累的唄,身心疲累。
她羸弱的身體承受了這個年紀不應該承受的苦與難。
結完婚,就以為自己終於有了一個家,終於能踏踏實實的過上好日子。
可惜結婚跟不結婚完全就是兩種生活,結婚之前,男方對她關懷備至,到了婆家那也是座上賓一級的存在。
即便如此,可她依舊保持本分,也沒像現在很多年輕人一樣,提出太過分的要求。
本以為結了婚,這日子只會越過越好,老公疼愛,婆媳融洽,可誰知結婚以後,原本把她當個寶一樣疼的老公突然轉了性子,不禁不想工作,而且對她也多有冷落。
更可氣的是婆婆,竟還嫌她不出去賺錢,結婚一年了,肚子也不見動靜,更過分的一次甚至當面罵她是個生不出孩子的賠錢貨。
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自己沒有要彩禮,但是後媽卻從暗上找婆家人要了五萬塊錢。
日子是沒法過下去了,但榮靜也是一個很要強的女人,雖然離婚了,但那五萬塊錢她卻一直記在心裡,賺了錢就還給了婆家。
雖然後來婆家那邊也後悔了,幾度想要讓她回去,但是一顆破碎的心又怎麼能完好如初的粘合?
後來又遇到了那個渣男,可以說,從結婚到離婚,榮靜都在努力努力再努力,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更強大一點。
只可惜,終究沒有遇到一個對的人,反而壓在她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直到打完那個電話,她才難的輕鬆了一次,仿佛卸掉了全身偽裝。
是的,她要自殺,徹底離開這個對她處處充滿敵意的世界。
但是想死都死不痛快,她又一次被那個渣男欺騙,叫她過去不是還錢,而是想把她抵押給馬閻王還債。
若非張大彪及時出現,恐怕就是死,也會帶著一身污穢死去。
想到這兒,她心裡剛燃燒起來的怒火漸漸熄滅了。
此時只剩下了對張大彪的愧疚,那裡還會考慮身上的傷為什麼能好這麼快?
「張大彪,你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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