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兩女更有了機會對自己謾罵毒打,多般刁難了。韓真此刻恨不得馬上就咬舌自盡,嫌這種方式太疼,又責怪舌頭太硬不好咬,用頭猛撞後面的木頭柱子。
齊瑩軒及眾護衛隨後便離去了。
喬卓娜、吳嬌櫻兩女圍了過來,韓真硬著口氣道:「常言道,士可殺不可辱,給小爺我來個痛快的,我是要怕疼皺一下眉頭,你就是我孫子。」
他說的是自己要皺眉頭,對方就是他的孫子,他知道自己忍不了疼痛,這話說得快了些,兩女也沒有聽清他話里的意思,只是按常理聽去以為他只是在發毒誓。
喬卓娜拍拍韓真腦袋道:「兄弟,不要鬧了,大家好聚好散,我們兩個其實與你也無甚大的仇怨,現今是大小姐要你死,我們也是無能為力。看在咱們以前的交情上,在你死之前我們不會再讓你受苦。」
吳嬌櫻這時摒退圍觀眾人,將聲音放低些向韓真說道:「之前我們兩姐妹受到本門堂主所託所許,只要能殺了齊大小姐,便可以升我們兩個做使者。如今,大小姐恩威浩蕩,如此痛快就將這使者的保貴位子交給了我們,我們也必會為她為東鼎派盡心辦事。將你跟曼曼姑娘合葬便是她交給我們的第一個任務,既然事情已經無法改變,希望你不要再做無謂掙扎,我們兩個會善待於你的。」
韓真見這吳嬌櫻平時裝了半天的內向文靜高貴樣子,直到今天也不過就是想求一個小小的使者。這時她喜笑顏開的說了那麼多的話,只怕早之前她說的話加起來也沒有這麼多。
而且她今天不僅是正眼瞧著自己了,還似乎面帶些許笑容跟柔情,看來這權利完全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要是兩女知道自己是皇上的話,那又將是一番什麼樣子。
韓真見兩女對自己的態度竟然有了如此大的改變,一時氣消,心裡也就不那麼緊張了,要是她們能笑著送小爺我去死的話,那這氣氛倒也是可以祥和一片的。
他扭扭脖子道:「這樣被綁著著實的不舒服,不如兩位將我先放了下來,至於跟曼曼合葬的事情,好商量的很,我一定會好好配合,只要曼曼的屍體不跑,我一定也不會跑。就算我能逃出這個宅院,最終還不是一樣要被齊瑩軒那隻蝙蝠抓了回來嗎。還不如留在這裡享受兩位姐姐的微笑行刑服務呢。」
聽他都這麼說了,兩女也就不再為難於他了,將他解了下來,看他臨死前想做些什麼,想吃些什麼就儘管去吧。
這世界最恐怖的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想著自己馬上就要被活葬了,他其實內心是十分的恐懼的,越想越是不甘心,一定要找個機會逃走才好。
最難對付的就是那隻蝙蝠,想要逃跑必須要避開它,令韓真納悶不已的是為何自己無論逃到哪裡,那蝙蝠每次就像給自己裝了追蹤器一般萬無一失的將自己抓到。
那要是兩個人同時分兩個方向逃跑的話,它應該先抓誰呢,兩人逃跑這倒是個好辦法。須得再騙一個人與自己一起逃跑,這樣蝙蝠就會犯上選擇恐懼症,一東一西,先捉誰呢,也許運氣好的話,它先抓另一人了,自己就有機會逃掉了。
可是看這些門人,一個個膽小如鼠,哪個會敢逃跑呢。他在宅院內外來回走著,留意著每一個人,慢慢尋找著機會目標。
看到一個叫許大士的人在一旁悶悶不樂的喝著小酒。
韓真到食堂弄些飯菜送到了這許大士面前,許大士與他也算是較為熟識,說了一聲謝謝,又自顧自的喝起了酒。
韓真也陪他一起坐到了院子中的石凳上,嘆嘆氣道:「許兄,看你的樣子好像不是很開心呢。你想想我,馬上就要被活葬了,比起我來你是多幸福啊。」
許大士再猛喝一口酒,搖頭晃腦道:「呵呵,我現在的滋味跟死了也差不多了。王智勇是我舅舅,本來以為仗著他我還能給自己謀個一官半職的。甚至我也想過有一天他要是升了官,使者之位就會交給我的。沒想到……唉……」
韓真問道:「我有些小小的好奇,許兄你現在之所以這麼難受,是因為你沒官當了所以才難受,還是說自己的舅舅死了而難受呢?」
許大士立即回道:「這當然是因為沒當上官而難受啊。至於我舅舅他老人家的死,那是齊大小姐決定的,誰都救不了的。再說了,死有重於泰山,輕於鴻毛,我舅舅為救大家撒的慌,他的死算是重於泰山了,我應該為他感到高興才是。」
韓真聽得他這麼說,很是不解,難道這東鼎派門人眼裡真的就沒有親情友情等的關懷之情,大家個個都只想著向上爬嗎。定了,就是這個許大士了,蠱惑他逃跑,掩護自己這個皇上,那麼說起來他的死也算得上是重於泰山了,要是日後有機會,朕是可以為他立一功德碑的。
如何能讓他起了逃跑之念呢,韓真略一思索,很快向他扯騙道:「許大士啊,如今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算了看在跟王智勇還有些交情的份上我就跟你說了吧。新晉的使者喬卓娜跟吳嬌櫻兩人準備要秘密把你除了。」
許大士很是不解,急忙問起韓真兩女為什麼要殺自己。
韓真嘆氣道:「這俗話說的好,哪有斬草不除根的呢。王智勇是你舅,如今你這個使者外甥對那兩個女使者來說那可就是最大的威脅了。你不僅會被殺掉,還會死得不明不白,曼曼是玩火玩刀把自己不小心給玩死的,而你到時候可能就是玩砒霜玩鶴頂紅把自己不小心玩死了。」
許大士立刻酒醒了一半,站了起來道:「那我現在必須要跑,絕不能坐以待斃。」
韓真見他這麼快就上鉤了,一陣歡喜,拍拍他道:「那就事不宜遲,今晚就趁黑逃吧。記得向東逃,東邊沒有野獸。」
許大士道:「我還有一個兄弟,叫許劍士,我們倆是結拜過的,任何時候都要同生共死的,我一定要與他一起逃跑的。」
韓真聽他說自己的兄弟叫許劍士,這不就跟他是一個姓嗎,怎麼是結拜兄弟。忍不住好奇問了起來緣由。
許大士有些不耐煩道:「如今這都生死關頭了,你還有心情問這些。本來我家十幾個兄弟,人人喜歡勾心鬥角,互不團結,只有我們兄弟兩人處得最是融洽,所以雖然是親生兄弟,但又結拜了一次,這算是親兄弟裡面的八拜之交。」
韓真忍不住笑了個不停,一陣後才吩咐道:「那今晚你們倆就分一東一西一起逃跑,約好一處會和,祝你們成功吧。」
韓真沒想到能讓兩人逃跑,那當然就最好不過了,他們兩人一東一西,自己再向北去,看看那隻爛蝙蝠該抓誰。
見著韓真似乎是開心的樣子,許大士有些懷疑了起來,問道:「韓真,大家雖然都很熟,但是我為什麼要全都信你所說呢。」
韓真故作鎮定道:「好吧,既然你不肯信我的,那就在這裡等死吧。」
許大士突然變得執拗了起來道:「我就偏偏不信,這麼大的秘密你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讓我知道了呢。」
韓真有些想不通,本來他這傻傻的不是挺好的嗎,怎麼會一下子變得聰明了呢。那個齊瑩軒是喜怒無常,性格古怪,但是這個許大士是智愚無常,出爾反爾,這就算是找來一個心理專家都一時分析不透這些人的性格。
韓真情急下只得繼續編道:「其實將這件事告訴了許兄弟你,我是有所圖的,你也知道最近我手頭緊,都沒有銀子買酒了。這飯是可以隨便吃,酒卻需要花銀子,這不是看你有酒喝,想賣點情報給你,然後你多少給兄弟我拿些銀子怎麼樣?」
許大士這才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嘿嘿,早知道你小子沒有那麼簡單了,銀子倒是可以給你一些。」他說著從兜里摸出一錠元寶塞到了韓真手裡。
韓真裝作很貪婪的樣子將元寶藏了起來。
韓真與這許家兩兄弟在同一個屋舍內。這夜他一直保持清醒,待聽得有些輕微的響動後知道是許家兄弟要逃跑了,自己也就偷偷起床隨在他們之後也要逃跑。
韓真見兩人輕手輕腳的走到院子中,向後院走了去。這處宅院很深,幾進幾出。
門在前院外,兩人為什麼要去後院呢,這倒是有些奇怪,難道是他們記錯了門,照理來說,兩人的智商不至於這麼低吧。
不一會兒兩人已經從後院走了出來,只是從後院來時一人手裡多了一把刀。
兩人又輕輕向前院走去,韓真儘量讓自己腳步放輕些,緊跟了過去,拍拍許大士問道:「既然是逃跑,拿刀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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