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修仙 第四章重建六鎮

    賈府大公子離京前一晚,皇宮大內里的親爺爺,御馬監首領大太監賈敬忠著人送來了幾個錦盒,明說是護身至寶。

    賈璋親手打開一看,赫然是一件金絲軟蝟甲,輕輕抖開,從裡面掉落一張兩指寬紙條,上面兩行蠅頭小楷,寫明此寶來歷用處。

    「大前朝桃花島藏寶,以天山蠶絲、海外烏金,抽絲拔簡,按織金法編織而成,能擋住神兵利器劈砍軟蝟甲外層塗抹劇毒,為了以防萬一,以火成法盡數拔除!」

    賈璋看到這裡,忍不住笑了:「拔毒!真乃老成持重之人,哪怕有解藥在,也有被人利用之嫌!」

    翻看第二個錦盒,裡面竟然是一長一短兩條手杖,前端用細細的鐵鏈連著,竟然可以套接成一條長棍。

    賈璋撿起兩根手杖,發現下面還是壓著一張紙條,心裡暗道果然如此!

    於是,放下長短手杖,將紙條取出,攤開在手背上,匆匆的瀏覽一遍。

    「盤龍棍,大前朝天水黃宋邊軍,大破鐵浮屠之器,百年降龍木質地,能震懾水中百族爺爺真是送出了不少好物,就是持著傍身,也是好的!」

    最後一件錦盒,還沒打開就察覺到一絲貴氣,已然透出盒蓋,氣勢洶洶呢的撲面而來。

    賈璋稍微打開一條縫隙,紫金輝光頓時傾瀉而出,小半個身子都塗上一層金漆似的。

    「好傢夥!內甲、寶杖、飯碗這是打量著我會出師未捷,流落邊關塞外,預先準備乞丐三件套?」

    賈璋氣呼呼的關上錦盒,在房裡來回踱步,不停的走來走去,直到氣消了,神智清醒了,才停下腳步。

    「不對啊!爺爺不會如此不智,這三件至寶,我估計只有內甲是給我用的,用來防身,抵禦刀兵之災。」

    「盤龍棍是給保鏢護衛用的,我可沒有縛雞之力,正面搏殺強敵,尤其是塞外鐵騎之能!步兵對騎兵,只有給真正的高手!」

    「至於那口紫金飯碗,或者也可以稱作紫金缽盂,應該是用來結交方外高人也不知道爺爺為我請來了哪位有道高真?」

    賈璋收起三件寶物,想起宮裡的爺爺,御馬監首領大太監,不得不雙手拱起,面朝皇宮大內方向,深深的揖了一禮。

    房外,賈璋生父仔細瞧過兒子得寶見寶,心懷感恩,不欺暗室,料想被人在朱雀大街上打過一頓,生死之間走過一遭,沒想到竟然開竅了,不由的老懷大慰。

    再想起日前,蒙帝國皇帝恩召覲見,陛前見駕,哪怕說了些山野之語,十分的無狀,也僅僅是被內監呵斥了幾句,臨了還得了御賜墨寶。

    這可是新帝登基頭一遭,若說其中沒有些恩寵,賈璋老父賈徵自然是不信的。

    「吾兒身負紈絝之名二十年,沒想到,骨子裡卻是一個修真求仙之人也對!從小胭脂粉堆里廝混,卻從未弄出過什麼人命,招蜂引蝶或許有,那也是你情我願。如此看來,吾兒恐怕志向不小!」

    自己的老子是個狠人,並非世代宦官內臣,割了一刀,在宮裡刀槍劍戟趟過來,走到今天這地步,本身就有許多才能,能練兵,更能掌軍。

    更是得了貴人看重,把持御馬監多年,手中始終掌握兵權,五千帝騎鐵衛,簡直燙手!

    太祖爺開朝建制時,親手創建十二衛,大半落在兵部手裡,大多都荒廢了,也只有繡春衛監察不法,帝騎鐵衛捍衛皇宮大內,還有百戰之力。

    「唉!武將亂國,國將不國,文官亂政,頂多誤國!文官掌握兵權,也是沒辦法的事,總好過藩鎮割據吧!」

    賈徵腦子裡亂糟糟的,一時間想到了塞外風光,又想到了荒無人煙的陰山,念叨起了大同總兵楊鴻,聯想到其胞妹。

    數日前在朱雀大街上令家丁毆打賈璋,差點打殺當場。而京城頭號紈絝竟然不藥而愈,還引來了帝國皇帝青眼垂顧,御賜墨寶已作安撫。

    賈徵不是老眼昏花的糟老頭子,身為內臣大宦官在外府邸的一家之主,能夠在京城這魚龍混雜之地安安穩穩的待著,沒被人趕出去。

    可不僅僅是旁人看在賈敬忠是御馬監首領大太監的情面上,或許那些與「閹黨」針鋒相對的文臣黨人,巴不得找個機會,把自己趕出京城,甚至趕盡殺絕了才好。

    不妨出門找人打聽打聽,進京趕考的寒門子弟,哪一位沒有收過賈徵送的銀子,水土不服、上吐下瀉,哪一位沒吃過賈府送的秘方,甚至還請來杏林高手診治。

    哪怕不念著這份人情,日積月累下來,賈徵的人脈照樣遍布朝堂上下,不為別的,就是討一份情面。

    再說了,賈徵就是一個守家門的豚犬,在官場上毫無進取,那就不會四面樹敵。安於現狀,寧願做個富家翁,身後卻有內臣大宦官撐腰,就不會被人輕易弄下去。

    再說了,賈府養出京城頭號紈絝賈璋,這自污的氣量,不顧麵皮的格局,誰敢小看輕視呢?

    也就是兵部員外郎余錢髮妻惡狠了些,竟然真的動起手來,事後打殺了幾個武裝家丁,也不怕寒了人心。


    據說,余府廚房裡的下人出門採買,談起幾個膘肥體壯的家丁,突發惡疾暴死,言談之間都有些哆嗦,想必是被家主手段嚇到了。

    如此刻毒涼薄之人,京城貴婦圈子裡風傳開後,都對大同總兵楊鴻胞妹,兵部員外郎府里的余楊排風警惕戒懼不已。

    這名聲壞了!以後余家的兒女,還能躋身進京城貴公子、千金小姐的圈子裡玩耍。

    「我看是難了!」

    賈徵面露喜色,背負雙手,默默的步入黑影里。片刻過後,賈府之主穿堂過室,人前又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正經人模樣。

    一夜無話!

    西京城裡頭號紈絝子弟恩蔭出任,走馬塞外陰山縣令,引來了無數繡花枕頭,平日裡交友同好之輩前來送行。

    沒想到,賈璋早就留書一封,等著這些逐臭之人,本人卻在天色剛亮,京城四門開啟,就隨著陰山鎮副總兵武雲龍出京去了。

    十里長亭外,京城二號紈絝薛盼就想看場笑話,結果自己成了笑話,被賈璋不輕不重的耍了一把,嘴上忿忿不平的呵罵著,心裡卻為這位同道中人歡喜不已。

    那封寫的花團錦簇的《與薛盼書》,託付香水河胭脂巷四大花魁,直接把京城頭號紈絝稱號,移交到開國勛貴薛家嫡子薛盼頭上。

    薛盼的風頭,頓時一時無倆,狠狠地在權貴子弟、高門大戶圈子裡,喘了口大氣。

    這封《與薛盼書》,當日就在大大小小的世家子聚會上風傳開,賈璋的文採風流也被此舉廣而告之。

    反倒是,熱衷於互相吹捧的清貴文人圈子,一點波瀾風聲都沒有掀起,不是《與薛盼書》寫的不好,而是太好了。

    畢竟,能夠把閨房樂事,寫出青詞的境界,也是獨一份了。

    事後餘波也不小,香水河胭脂巷四大花魁原本只是窮酸文人吹捧起來民間花魁,遠遠比不上伎樂坊正經官伎。

    可就是《與薛盼書》把她們幾位吹地天花亂墜,仿佛散花天女,一時間竟然也大出風頭。

    尋常打個茶圍,也就幾兩銀子,頂天了也就是十幾兩,現如今身價飛漲,引來了許多權貴子弟過來捧場。

    親眼見過,還真是不同凡響,約莫是被賈璋親自調理過,只賣藝不賣身。

    真有人毛手毛腳,花魁們端起架子來,一口一個「當年京城頭號紈絝都被我扇過耳光,就憑你,也配!」。

    此舉不僅贏來了窮酸文人的大力追捧,京城京縣的士林清議,也站在花魁的身後,簡直成了她們的護身符。

    賈府大公子賈璋哪怕離開西京,京城裡依舊有他的傳說,就這一手抬高民間花魁身價的手法,就有許多人推崇備至。

    雖說是京城頭號紈絝,香水河胭脂巷的四大花魁,可都是守宮砂在身,半點弄虛作假都沒有,可見賈璋是實打實的志誠君子。

    話說賈府大公子隨著陰山鎮副總兵武雲龍西出,一路輕車簡從,過了淺水一灘的土木浦驛站,就望見大同關防所在。

    平型關!

    關隘位於靈丘縣與繁峙縣分界的平型嶺上,先帝在位時修築內長城,經過平型嶺就順手在關嶺上建造了城堡。

    城牆寬的能並四車,長的能跑馬跑出汗,可見此地關隘多麼牢靠,塞外陰山哪怕捲起百萬大軍,沒有十天半個月也打不破此地。

    有這緩衝時間,什麼援兵援軍,都能趁著國道馳道,趕到平型關助戰了。

    平型關城虎踞平型嶺南麓,四四方方的正方形,周長九百八十丈,也就是三公里左右。

    東南北三個方向各自設置一座城門,門額鐫刻著「平型嶺」三個大字。

    一臉風塵僕僕的賈璋賈寶玉,隨著帝騎鐵衛頭號高手武雲龍踏入平型關城裡,換取了出關文書,蓋了關防大印,走的卻是出關做買賣的路子。

    畢竟,大同總兵楊鴻不得不防一手,誰知道他會如此對待,據說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輕薄了胞妹楊排風的京城頭號紈絝呢。

    不過,賈璋遊走平型關城時,忍不住登頂城牆,眺望北方恆山,如屏風高高峙立,回首望著難免,五台山巍然聳立。

    平型關東聯冀地紫荊關,西接晉地雁門關,彼此相連,形成一道嚴固的防線,實乃京城西面最重要的藩屏。

    賈璋隨手撿起一塊築城牆的鵝卵石,夯土硬地經歷風吹雨打,竟然有些松泡浮動了,不由想起一些事來。

    「堅不可摧的堡壘,往往從內部開始陷落!人心壞了,所謂牢固藩屏也不可靠,或許重建六鎮的時機已經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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