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樓十一層的拍賣會,特洛薩接過拍賣物品的清單:「這是第幾場了?」
「最後一場了。」一旁的管家說道。
特洛薩將清單捏成了團用力扔在地上:「又沒有!」
管家勸慰道:「大人別擔心,少爺的病一定會好轉的。」
特洛薩滿懷憂心只能化成一聲無奈的嘆息:「離開吧。」
出了拍賣場,管家問道:「大人要去賭場嗎?」
特洛薩搖搖頭:「沒心思去了,直接回去吧。」
下到七樓賭場,卻見賭場門外很是熱鬧。
「嗯,怎麼會事?」
管家道:「我去問問。」過了一會兒,管家回來了:「大人,今天晚上有一場公開的賭博競技賽,城裡幾個最名有的賭博高手都來參加了。」
「哦!」特洛薩眼中頓時一亮。
管家問:「大人,去看看嗎?」
特洛薩有些遲疑,對他來說這樣的賭局無疑非常有吸引力。
管家知道特洛薩的心思,忙說道:「大人,少爺的病光著急也沒有辦法,事情既然不能改變,為什麼要把自己逼得這麼緊呢?你今天晚上就是一夜不睡,也沒用啊。」
特洛薩聽完了這些話,堵塞的心頓時放開了:「嗯,你說得對,我光著急也沒有用。走,進去看看。」
進入賭場,賭局已然已經要開始了。賭桌前,侍者道:「本次比賽共進行一百局,最終賭金最多的人將獲得本次比賽的優勝。勝利者會得到由天堂樓頒發的『千金賭徒』的稱號,以及500萬的現金獎勵。比賽規則參照『三張牌』的常規玩法,底注為1金卷,跟注金額每次不得低於1金卷,加注不設上限。如果玩家金額不夠,可從場外額外增添金額,否則被判失敗。」
「不設上限!」這話一出,有幾個臨時參賽的人心裡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不設上限意味著加注金額將被無限擴大,自己的金額如果跟不上去,即使手中的牌再好也會被判輸。這樣一來,更增添了對場上局勢判斷的重要性,要量力而行。
賭場侍者道:「遊戲規則就是這樣,現在比賽正式開始。先請十七位玩家從這副牌中各抽出一張牌,牌面點數最大的為莊,請。」
依次抽來,冰稚邪也抽了一張點數為10,而格蘭登和另外一個人各抽到了一張A,則由他們兩個人進行第二輪抽點,最後格蘭登贏得了首輪的莊家。
站在月形賭桌凹處的侍者依順序給每人發了三張牌,然後從格蘭登右手邊開始,按順時針順序開始說話。
冰稚邪拿著手中的第一副牌,頓時有些茫茫然,之前都是格蘭登在暗中操作,自己只是在表演,可現在真輪到自己賭了,反而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牌,是A、Q、3,之前從侍者那他了解到在三張牌的牌形中,分為『王者』『首領』『同花』『順子』『對子』『散牌』和『特殊牌』。王者由三張同樣的牌組成,如『555、KKK』;首領則是由同花和順子組成,如同一花色的『789、JQK』等,這些牌形從上至下,一級壓一壓,而最小的特殊牌,非同一花色的『235』則專壓王者。
冰稚邪看著手中的牌:「A大的散牌,這個牌我要不要呢?」
「喂,到你說話了。」冰稚邪的上家提醒道。
冰稚邪回過神來,心道:「算了,我還是放棄吧,就算是我也知道手中的牌不大。還是多看幾局,了解一下這個遊戲的規律再說。」想完便將手中的牌扔到了棄牌區。
下一家優雅的拋出三張金卷道:「我跟。」
冰稚邪的下家是一個年輕的貴婦,說是年輕,其實看不出年齡,因為王都的女性大多都非常會打扮,那些三十多歲的女人總能將自己打扮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而冰稚邪的上一家則是一個看上去不很胖,卻像孕婦一樣挺著個大肚腩的中年男子。
看了幾局後,冰稚邪漸漸看出這遊戲的一點名堂來了,這個遊戲表面上是在比牌面的大小,可其實更多的是心理和智慧上的較量。在自己掌握合理的心態優勢時,往往可以用一副很小的牌,迫使對方棄牌而取得勝利。
又過了幾局,冰稚邪上家的大肚腩道:「餵小子,你每次都是棄牌,這樣玩下去可沒什麼意思,你要是不想玩就趁早滾吧,別壞了我的興致。」
下一家的貴婦道:「我說大肚子你吼什麼,別嚇壞他了。他還只是個小孩子,別嚇壞他了,他能參加就不錯了。來,小朋友別怕,有姐姐照顧你,他不敢欺負你。」說著她伸出修飾得極漂亮的手向冰稚邪的臉撫來。
冰稚邪巧妙的一閃,避開了這一下。
「喲,還害羞呢,瞧你臉都紅了。」貴婦嬌笑道。
冰稚邪尷尬不已,他本來臉沒紅,被她這麼一說,反而真覺得臉上有點燙燙的。這回他決定不再沉默了,看了下牌,扔出幾張金卷道:「我跟。」
上家的大肚腩頓時笑了:「我說小子,你到底會不會玩啊?」
「什麼?」
大肚腩指了指自己桌上的牌道:「我是暗牌,你要跟牌的話,必須得下加倍的注。」
冰稚邪倒是記得這個規則,只是一時沒有注意,忙又追加了一份注碼。
在三張牌中,暗牌就是不看自己的牌來下注,這樣別人跟注或者跟你比牌都得加倍再加倍。
貴婦問道:「小朋友,你不會玩嗎?不會的話,姐姐可以教你。」
「不……不用了。」冰稚邪尷尬的低著頭,再看場外的琳達,只見她面色陰沉的盯著旁邊的年輕貴婦,如果再用什麼過於親密的舉動,恐怕她真的會殺進來。
貴婦嗬嗬笑了:「真是個害羞的小伙子。這樣吧,姐姐跟你比牌吧。」說著扔了金卷下池後,身後的兩個侍者各自拿著她和冰稚邪的牌進行比較。因為貴婦還沒有看過自己的牌,她的牌處於暗牌狀態,即使比牌也不能看。
冰稚邪是一副234的順子,而貴婦的牌是對Q,順子壓對子,自然是冰稚邪贏了。
貴婦道:「哦我輸了,看來你的牌不錯哦。」
「呃……」
貴婦掩嘴笑道:「抱歉抱歉,我不該這麼說的。」
果然接下來幾家雖然不知道貴婦比輸的牌是什麼,但都接連棄牌了,最後僅管冰稚邪贏了,但贏得並不多,僅僅只是贏了一些底注。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賭局也在一局一局進行,冰稚邪雖然也有贏的時候,但總體上卻在一點點往下輸,三十多局過後,他的賭金已經只剩三百萬不到了。這時候他也注意到場外的特洛薩了:「他居然來了,真有點糟糕啊。本來是想讓他看到我贏錢的樣子,現在格蘭登幫不上忙,我又不會玩,這下麻煩了。」
顯然特洛薩的注意力沒有放在冰稚邪身上,他正全身慣注盯著場中一位半夜都戴著墨鏡的剛毅男子。這個人就坐在冰稚邪對面,冰稚邪看著他心中暗道:「這人是誰?剛才好像聽他們說過起,對了他好像是連續五屆賭牌聯賽的總冠軍,被稱為賭神的人。呀呀呀,這回是大大的不妙了,不但這回不能露臉,還得灰頭土臉啊。」
這時格蘭登也在暗自為冰稚邪著急,他幾次咬牙想要施展作弊的手段,但最終還是放棄了,他不是不能,而不是敢。在這種場合作弊被發現,簡直就是在找死。
冰稚邪沒辦法,這個時候咬著牙也得上了,總不能中途棄權吧。
場外的琳達也很擔憂冰稚邪的狀況,賭桌上的那些賭客無一不是久經賭戰的高手,而冰稚邪幾乎從來不玩賭博遊戲,又怎麼能是他們的對手。
一局結束又是一局,冰稚邪心想:「賭牌我不會,乾脆我玩暗牌。雖然自己不知道自己的牌底,但別人更難猜測,再加上跟暗牌的金額要加倍,別人或許會知難而退。」
「到你說話了。」貴婦提醒道。
「我跟注。」冰稚邪扔下金卷,壓著牌不看。
「哦,你暗牌嗎?」
冰稚邪之前一直沒暗過牌,這下倒是讓旁邊兩家有些意外。
貴婦看了下手中牌:「嗯,我棄牌。」而下一家馬上提出跟冰稚邪比牌,結果是冰稚邪輸了。
一連又輸了七把,冰稚邪的暗牌非但沒有起到他想要的結果,反而輸錢的速度更快了。冰稚邪微微皺眉:「我每次暗牌,馬上就會有人提出和我比牌。真正有好牌的人是不會急著和我來比的,會和我比的應該都是那些不是很大的對子牌。這些人都精於賭牌,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樣的事情對自己更有利。」
此時賭局剛剛過半,已經有兩個人退出了比賽,十五人中冰稚邪已經成了賭金最少的人了,贏錢較多的人有格蘭登、五連冠、大肚腩,而冰稚邪旁邊的貴婦也贏了少許。
大肚腩哈哈笑道:「我說小子,你根本不會玩,還是快走吧。就算每次只輸一點點,但遲早還是會輸完的。」
冰稚邪眉角微微顫動,強壓著心頭怒氣,沒吭聲,只是將桌上的暗牌再次拿起來,然後扔在棄牌區:「我棄牌。」
「哈,不暗牌了嗎?」大肚腩伸手抓著冰稚邪的頭髮笑道:「小毛孩,小小年紀玩什麼牌,你還是滾回去吃你媽的奶吧,哈哈哈哈。」
冰稚邪緊捏著拳頭再也忍不住了,打開他的手怒道:「你他媽的你個死孕婦說什麼呢,把你的豬手拿開!」
大肚腩的臉色頓時成了豬肝色暴怒而起:「小混蛋,你敢罵我!」
「我罵的就是你,死人妖,臭孕婦,大男人還懷孕,你真他媽的不要臉……」冰稚邪噼哩叭啦一通頓極惡劣的話罵了出來,把旁邊的貴婦給嚇呆了,就連場外的琳達都為之錯愕……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9s 3.579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