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現在真的要將自己全部變在由本能驅策的動物?」刀疤大聲質問。
肖說:「從實際情況看,你的隊員好像沒再受腦中聲音的困擾。」
「這裡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情況。這難道不是天然的洞穴嗎?還是人為設下的機關。」能說得出話的女性不多了,安娜是其中的一個。
「現在不是議論這個的時候,我們得儘快做出決定。」
「可是這種感覺真的讓人很不爽,總有一種讓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得做什麼。」
喬普拉說:「我想到一個可以進入本我狀態,又不會受本我支配的方法。在一些教會,特別是由古索納教和同盟聖宗教會傳承下來的各種分支教會中,有洗禮和聖洗禮的儀式。在嬰兒時期,用特製的魔法泉水進行洗禮,會將嬰兒天性留存在聖水之中,而這個聖水以另一種儀式給成年人使用被稱之為聖洗禮,能讓受洗的成年人短時間回到嬰兒的純真,忘卻做為成年人的煩惱。曾有人告訴我,那種狀態就像自己的靈魂分成了兩份,一份帶著所有成年人的快樂與不快樂飛到半空中。而另一份則沉浸在初生嬰兒般的甜美中,有一種回歸母體子.宮的感覺。不少這樣的教會用這樣的方式讓教徒對自己進行重新審視,找回最虔誠的心。我沒有嘗試過,但那種狀態應該就是把自我與超我意識進行剝離。而剝離後的本我,並不會陷入本我的支配。」
刀疤忙問:「你帶有洗禮後的聖水嗎?」
喬普拉扶著額頭搖頭:「這種東西需要提前準備,我沒有。」
「那你說這些有什麼用!?」
迪奧說:「關於詩的內容提前解讀出來,才能做好全部准,我們一知半解進來,就會遇到這種狀況。」
為了解決腦中痛苦和身上的惡咒,浴血傭兵團沒有退路,他們甚至完全不知一但進入本我狀態,會發生什麼。聖園的人卻還在擔憂,他們不想進入完全無法自我控制的情況,但現實的威脅卻迫在眉睫。
尹莉莎聽完喬普拉之前說的話,又想到了什麼,忽然問道:「冬薩爾醫師,你知不知道無頭騎士?」
「聽說過,不清楚。」冬薩爾搖頭望著她。
尹莉莎這話即是對她說的,也是對其他人說:「在無屬性騎士中有一種無頭騎士,他們不是真的無頭,而是將頭用一種特殊方法保存起來,讓人看不見到,無法傷害頭部要害。他們人、首分離,實際上意識並沒有脫離對軀體的控制。」
「賢者,你讓我們全都學習無頭騎士嗎?」迪奧問道:「且不說我們當中很多人並不是騎士,就算是騎士,無頭騎士的能力又有誰會,誰能現學現會?」
「不。」尹莉莎說:「我是說冬薩爾醫師是用針刺大腦將自我和超我抑制,這說明自我和超我是能單獨被區分開的,如果配合上精神魔法,將這兩種意識導出,剝離大腦,暫時將其禁錮在腦體之外。那麼是否可能即保持自我與超我的存在,又不會受幽冥魔音的影響?必竟現實證明腦中聲影響的是有自我和超我存在的大腦。」
大家略加琢磨,阿科斯塔說:「理論上存在試一試的可行性。」
冬薩爾也點頭。比莫耶問:「但現實操作起來,這麼複雜的方式,需要多次實驗才能驗證吧,短時間能做到?」
肖說:「比莫耶,這種聽著高深困難的事情,其實難的不會,會的不難。賢者能這麼說,一定有把握。」
尹莉莎說:「數個月前聖園犧牲的阿哈·美尼斯·基勒賢者是精神魔法專家,我雖然是做魔法理論研究的,但也配合基勒法師做過相關方面的實驗研究。其中就有意識剝離的實驗,冬薩爾的師術加上貝當先生的精準定位,我或許能將意識中的自我和超我剝離出來,讓它們即保持存在,又不影響大腦,可能就能安全的通過這裡。」
布隆急道:「那趕緊試一試吧,我腦袋要炸開了。」
「那就從你開始怎樣?布隆。」
「啊,這……」布隆不願意做第一個實驗品。
「從我開始吧。」刀疤說。
尹莉莎拒絕道:「你不宜做為第一個,要一位實力夠強的,且對精神意識有一定了解的人,萬一出現什麼變故,方便配合解決問題。」
「就由我來吧。」貝沃夫站了出來:「我不畏死,也不怕出現問題。對精神世界了解的不多,但也知道一些。只不過我們矮人族與你們人族的身體構造可能會有一點不同。」
貝當說:「沒關係,我一樣能找出正確位置,讓冬薩爾姑娘用針。」
接下來,大家施法,又一次驅散腦中的轟鳴。尹莉莎、冬薩爾、貝當三人配合起來對貝沃夫用針。具體做法就是貝當以帶有一定精神力量魔力做為標尺探入貝沃夫大腦,冬薩爾對其精準用針,尹莉莎再以魔法將針抑制的大腦意識捕獲、抽離出大腦,形成一個禁錮的精神球體懸浮在體外。
這一系列操作說起來玄乎得很,實際上大腦世界的奧秘就是這樣離奇玄奧。
一顆藍色的精神球和一顆黃色的精神球在貝沃夫頭邊懸空浮動著,似有絲絲若隱若現的精神絲現連入大腦內部。他的狀況看上去比之前的塞恩好多了,雖然也是愣愣的站在原地。
「貝沃夫,貝沃夫……」刀疤和比莫耶喊了幾聲,貝沃夫才有反應。
「什麼?」貝沃夫很是遲頓的轉頭看向他們:「這種感覺太奇妙了,我感覺靈魂升天了,身體好像一直飄著,又感覺什麼也沒發生。」
尹莉莎說:「這是三個『你』在不同狀態下造成的感官錯亂。你狀況怎麼樣,腦袋裡還有聲音嗎?」
「有。」貝沃夫說:「有聲音,但好像……無所謂,像是在聽別人腦中的轟鳴。」
迪奧欣喜:「看來成功了。」
貝沃夫突然動了,踏著空踏向遠處跑,但時跑時停的。
霍爾斯離得近,最先追過去問:「你怎麼了?」
貝沃夫一臉驚嚇道:「我身體不受控,又好像受控。對,跟你說話的這個我很難控制,身體內的我能很自如的控制。兩個我……很艱難的才能影響到身體行動。仍然是本我占據主導。」
肖說:「能做到這樣不錯了,至少不是完全有本能驅策的狀態,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冬薩爾,給其他人用針吧。」
尹莉莎說:「自控能力弱的人可能無法做到這一步,這種能力與精神強度以及是否受過相關訓練有關。而要支撐三個『我』獨立存在,需要身體本身擁有強大的腦力、體能和力量,能力不夠強的人還是只能用前一種方式,完全抑制腦中的自我和超我。」
沒人喜歡任人擺步的狀況,可能力不夠就只能接受現實。冬薩爾一個接一個用針,身上的汗流了一身又一身。
隨著沒受針人員的減少,幾個人漸漸將目光投向冰稚邪身上。
冰稚邪並不好受,但他道:「我不接受用針,我能控制自己。」
大家深擰的眉頭愈加深了,在場眾高手沒有一個能在這種影響下自持的,為什麼他能忍受?如果他要行不利之舉,大家就有危險了。而且就目前所知來看,精神意志越強的人,受到古神低語的影響越厲害,類似於抵抗越強,傷害越強。那麼西來斯特·冰稚邪的精神和意識的抵抗能力是強還是弱,如果弱他應該很快就淪陷,如果強那他應該非常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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