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稚邪知道她為什麼被驚嚇,說道:「不是。論力量,阿隆索的力量是不是在城守之上還真不好說,秘力之器.潮汐威力驚人,要超越這種破壞力很難。但是城守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被阿隆索克制了。」
「克制?」
冰稚邪點頭說:「做為一名魔法師,其實不怕跟別人用力量對決,遠距離以力量對戰是魔法師最樂意見到的局面。魔法師最怕的就是對方的速度凌駕在自己的反應、行動之上,招式未出,就被對面逼到要害,進攻不成,防守不及,最為難受。一旦遇到這樣的對手,八成以上都是敗局。而這個阿隆索……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他是所有魔法師的天敵。他的速度太快了,換成其他職業的高手,還有一戰的機會,但是魔法師面對他太困難。唉!難怪這位阿隆索,能被尊稱為當世四大頂尖劍者。」
愛莉絲向師父發問說:「那這位阿隆索和薩梵多相比,師父覺得他們誰更厲害?」
「這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見過他們決鬥。」冰稚邪想了想,說道:「應該各有所長吧。但如果比出劍速度,以我之前在辛得摩爾所見,應該比薩梵多還要快。但也不好說,必竟沒見過他們真正的實力。」
說話這會兒,阿隆索已經讓了第三劍,而格爾梅尼被他的速度克製得毫無辦法。格爾梅尼也與頂尖高手交過手,荒岩城主便是其中之一,而且是神儔騎士。但荒岩城主主要以兇猛威力見長,他與城主對決尚能交戰上百回合,但阿隆索的速度根本沒給他出招的機會。而所有魔法師脆弱的身體,無法做到硬吃對方致命一劍進行反擊。所以身為城守的他,完全被阿隆索天克到死,空有秘力之器,沒有用武的餘地。
格爾梅尼苦嘆一聲,將潮汐收回。阿隆索也收回了劍——靜默無聲。格爾梅尼問道:「你怎麼知道荒岩城有萬眼石?知道這件事情的人絕對不多。」
「不多不代表沒有,只要有人知道。就會泄露出來。」阿隆索摘下面上之甲,露出真容:「而且我來這裡幾天了,已經確定萬眼石還在城中。」
「是你!」
阿隆索原來就是賓客中戴褐色三角帽,留小鬍子的男人——喬克!而他的白色發頭是連在面甲上的假髮。
格爾梅尼凝眉道:「原來是你把紙卷放進雞腹中的。」
「就是我。」
「可是喬克以前來過荒岩城,我還有印象,怎麼辦……」
阿隆索摸了摸自己的翹翹的八字鬍笑道:「你怎麼知道以前來荒岩城的喬克,不是現在的我呢?」
格爾梅尼一怔:「可是你的容貌……這麼多年了,怎麼一點沒變?」
阿隆索道:「這你就不用管了,交出萬眼石吧。」
格爾梅尼看著阿隆索久久不語。十幾年前喬克來的時候,他只當是一個不起眼的流浪旅人,這次喬克突然再訪,他還覺得奇怪。卻不想原來自己一直看走眼了,喬克竟然是幾十年前消失的阿隆索!
格爾梅尼又嘆了一聲,搖頭道:「如果我不能將萬眼石給你呢?那是城主非常珍愛的東西。」
阿隆索將面甲收好,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說:「阿隆索想要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我不想殺人。但你最好不要逼我大開殺戒。」
「看來我不給是不行了。」
「我本來不想用這種方式取到萬眼石,但是武力永遠是最簡單快捷的方法。」
格爾梅尼用空間魔法將裝萬眼石的很大的大盒子取出。掌風一推,送到了阿隆索手中。
阿隆索接到盒子,隨手收入空間,轉身便走。
格爾梅尼問:「你不確認一下?」
阿隆索停步道:「這個世界還沒有人敢欺騙我。另外,告訴你們的少城主,不要隨便假冒別人的身份。否則就算他使用了天選之劍。我也不會手下留情!另外,他的天選劍招還差得遠呢。」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遠處的冰稚邪一眼。
人在碎雪中沒入黑暗,阿隆索走了,只留下無限驚愕的眾人。
愛莉絲道:「什麼天選之劍。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那四個被劍割破了脖子的荒岩城四人有兩個已經用仿元素能力自愈,另還有兩個正在接受同伴救護。冰稚邪經過他們身邊時看了一眼劍傷傷口,心頭一震,覺得這劍傷十分眼熟。
愛莉絲蹲下去仔細辯別了一下,認出來了,吃驚道:「這不就是古墓裡面死去的那些咒力屍身上留下的劍傷嗎?原來在我們之前進入王妃墓的人是他!」
古墓那些屍怪身上留下的劍傷太特殊了,異於尋常。普通人或許看不出來,但在冰稚邪眼裡,卻是別具特色。而屍怪身上的傷口大小形狀和細微的細節,恰恰與這兩人脖子上的傷口極為相似吻合。
格爾梅尼聽愛莉絲所說,似乎與他們找的格洛納斯之墓有關,但此時夜已深重,不是敘話長談的時候,就留到明天再與他們交談。
一夜過去,第二天天亮,城守的站在高高的柱城頂端,望著遼闊景象,內心還是十分鬱結。他長嘆一聲,自語說道:「唉!我終究是老了,身體能力已經遠遠不如以前。如果我還年輕十五歲,也不至於敗得這麼慘。」
他敗的原因何止是身體哀老,也因為他多年只在荒岩城給人治病,少有決鬥,更少有生死之斗,反應力、速度、應變,各方面已遠遠不如巔峰時期,許多能力已經荒廢。對於一個高手來說,最無耐的,莫過於英雄遲暮,技藝生疏了。
冰稚邪來到柱城頂,走到格爾梅尼身邊:「城守找我。」
「有點小問題想問你。」
「是昨天晚上劍傷的事吧。」
「是。」
冰稚邪道:「這件事我們是合作的,不妨告訴你。」他將傷口的辯別與懷疑說明。
格爾梅尼肅眉道:「提前一步進入格洛納斯王妃墓的人確定就是他?」
「95%以上的可能。」冰稚邪說:「那樣的劍傷想要冒充的可能性很低吧。我猜想阿隆索可能知道更多關係格洛納斯和沙神殿的信息。」
「可是他現在已經走了,你為什麼不昨天晚上說出來?」
冰稚邪道:「昨天晚上說了也留不住他,詢問他我想他也不會說。」
「沙神殿、格洛納斯,不管哪一項都藏著驚人的秘密,這樣的信息的確不會輕易說出來。但不說也是條線索,值得關注。只是阿隆索來無影去無蹤,捕捉不到他的行蹤。」
冰稚邪冒著呼呼的寒風,對城守說道:「我倒有條線索或許能幫你找到這個人。」
「哦?」
冰稚邪道:「我在辛得摩爾的時候,曾有一伙人極力的尋找萬眼石,我想這個阿隆索或許與那伙人有關。」
「你不認為他是為了懸賞的賞金?」
「有這個可能,但我可傾向於前者。」
格爾梅尼說道:「那請你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仔細地說給我聽。」
冰稚邪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並不隱瞞。
「原來如此。」
冰稚邪說:「其實萬眼石被阿隆索這樣的人強行奪走也不算難堪。」
格爾梅尼問道:「你特意告訴我這樣的信息,是想減少我對你的條件嗎?如果是這樣我想說不行,治病是治病與這件事是兩回事,就算要交易,你給的利益還不夠換取一個條件。」
「城守誤會了。」冰稚邪道:「我釋出友善,只是希望貴城能用心為我的朋友治病。」
「這點你可以放心。荒岩城只要收下了病患,就會負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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