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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愛莉絲意想不到的看到師父冰稚邪回來了,她趕緊跑過去,扶著虛弱的師父說:「不是還有一天嗎,師父他們怎麼把你給放出來了?」
「放出來了。」冰稚邪苦笑:「這話我怎麼聽著這麼怪呢?」
愛莉絲扶他到沙發上坐下,說:「要不你先躺一下吧。他們也是,不知道對師父你做了什麼。」
「他們一共兩次抽了我的骨髓……啊!不行,我真得躺一下。」冰稚邪本來不想躺著,可身體的難受讓他受不了,只好慢慢躺下,稍稍休息。
愛莉絲埋怨了幾句荒岩城的人,倒了一杯溫水先讓師父喝下,然後又問師父有沒有什麼不適,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
冰稚邪看見她這麼照顧自己,心裡大為感動,也有點不敢接受。這個時候荒岩城的人來了,格爾梅尼帶了點東西進入房間,迎面就看見愛莉絲不善的眼神。
「你們怎麼搞的,為什麼每次回來都要把我師父弄得這麼慘?」愛莉絲氣憤不平,很不開心,也沒給本地主人好臉色。
格爾梅尼說:「你的師父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只是損耗過度,身體過於虛弱。只要休息一段時間,好好調養就會恢復了。這裡有我帶來的『瑪侖雅爾』,是本城特製的藥物,服用它能幫助你師父快速恢復耗損的身體。」說著將手裡古色古香的木製小瓶放在了桌子上,又說:「這一小瓶可以用二十次,每次使用五十克,用開水沖服就可以了,每三天服用一次。以冰稚邪現在的狀況,大概三服就可以恢復,剩下的就當是本城的饋贈和歉意。」
「這個能行嗎?」愛莉絲拿起這隻錐形瓶搖了搖,裡面是粉末。瓶口是封住的,但有一個扭動的機關,轉動之後就像灑胡椒粉一樣把粉末搖出來。
格爾梅尼對冰稚邪說:「我不打擾你休息了。如有需要。儘管交待侍者就可以了。」
「這個老頭,說話的時候就不能給個笑臉嗎?」愛莉絲放下瓶子,對冰稚邪道:「師父,你歇著。我去拿壺開水沖藥給你喝。」
「嗯。」冰稚邪有氣無力的應了聲。
『瑪侖雅爾』是金色玉屑樣的粉末,用開水一衝,飄出一股奇特的奶香味兒。「這藥真好,我聞著都想吃這藥了。」愛莉絲等藥涼了一會兒,端過去要餵師父服下。
冰稚邪坐起來接過杯子:「我自己來吧。」
愛莉絲只好在旁邊看著。站了一會兒,說:「我去弄吃的吧,師父你想吃什麼?」
「隨便。」
出門來,愛莉絲找侍者送餐點來,恰好碰見了比莫耶。她裝著沒看見,從比莫耶身邊走過,卻被叫住了。
「公主殿下,不停下來和我說會兒話嗎?」
「公主?什麼公主,哪個公主?」愛莉絲還是裝作不知:「你別擋我路好不好,我還有事兒呢。」
比莫耶只說:「愛莉絲公主。再裝下去沒意思了。」
愛莉絲呵呵乾笑:「你,你認出我來了呀。好久不見了,哈嘍。」
比莫耶紅如玻璃通透的眼睛看著她,說道:「公主,你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呢?」
「啊,我覺得好玩,到這裡來玩一玩。」
「是嗎?」
「嗯嗯,是的。」
「西萊斯特.冰稚邪呢?」比莫耶又問。
「他……他……他不是死了嗎?你為什麼要問我?」
比莫耶道:「可是我聽說他和公主是一起來到荒岩城的,而且是一個月以前。」
愛莉絲瞞不下去了,生氣道:「你都知道了幹嘛還要問我?」
「我想和他見一面。」
兩個人。房間裡,相同的白髮,不同的眼神,靜靜地對面坐著。半晌半晌什麼話也沒說。
冰稚邪喝了口奶咖,舌頭舔了舔唇上的汁沫,總算有人先開口說話了。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喜歡喝帶奶味的東西。」比莫耶吃了口紅茶,放下瓷杯。
「嗯?」這句話多少讓冰稚邪有點意外。
比莫耶說:「雖然因為那件事讓你和他們之間產生了問題,但平時他們偶爾還是會提到你,尤其是洛。」
「他們還好嗎?」冰稚邪也說話了。
「不好。」
又是一陣沒說話。
比莫耶說:「洛差一點死了。維恩下落不明,可能凶多吉少。」他看著冰稚邪的表情,冰稚邪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這在他的意料之內,卻有一些失望。
「你情緒波動了。」冰稚邪一直捧著奶啡,喝光了才放下杯子,抬頭看著比莫耶。
比莫耶放在腿上的手不自在的動了一下,這種感覺讓他不舒服。他嘆了一聲:「我也發現我變脆弱了,以前的我不會是這樣。」
冰稚邪又道:「你的話也變多了。」
比莫耶不說話了。
「你變脆弱了嗎?」冰稚邪反問。
比莫耶皺了下眉,神情又恢復成自然變得冷峻起來:「你也變了,說話的方式變得比以前更具攻擊性了。也比以前更……孤僻了。」
愛莉絲躲在旁邊的房間偷聽他們兩人的談話,心道:「師父比以前更孤僻了嗎?」她摸了摸下巴,仰起脖子想了想:「我怎麼不覺得。」
冰稚邪淡淡笑了,喚道:「幫我再倒一杯加奶的咖啡來。」
「哦哦。」愛莉絲趕緊從門後邊出來,接過杯子,倒上一杯煮好的咖啡,加上奶和些許糖,忙不迭的送到桌上,然後又躲回了房間偷偷看著。
比莫耶神情稍稍變了,變得五味雜陳,心有所思。
冰稚邪道:「你的情緒變化很多。」
比莫耶同樣也淡淡笑了:「我不需要掩飾。」
「不掩飾就是最好的掩飾。」
比莫耶說:「我們不要再彼此試探下去了,雖然我有點喜歡這種較戲的感覺。」
冰稚邪背靠著沙發軟墊:「你已經不抗拒見不見到我了。」
「人的心境總是有變化的。」
「那就聊點什麼吧。」
「聊什麼?」
「你去魔獸之森的故事。」
比莫耶微笑道:「你知道。那為什麼不聊一下你『死』之後的故事呢?」
夜很深了,比莫耶並沒有要走的意思,但冰稚邪已經犯困了。冰稚邪喝了杯黑咖啡提神,說道:「很難想像你跟我會坐在這裡聊這麼久。」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允許用武力的方式較量呀。」比莫耶說。
「我厭煩無謂的爭鬥了。」
兩人靜靜地喝著東西,一時無話。可是就在他們兩人眼神碰撞的時候,卻同時說道:「那就換另一種方式一較高下!」
冰稚邪道:「你提議。」
「奧魂衣。」
「這種程度的挑戰,難度為免也太高了吧。」
比莫耶冷然道:「你怕了?」
「我怕你應不了這場戰。」
比莫耶起身道:「那就拭目以待吧。」說完離去了。
愛莉絲關上門,跑回房裡坐下說道:「師父,你跟他聊了半天,我都沒聽懂你們在說什麼。不過最後的話我聽懂了,奧魂衣是什麼呀?」
冰稚邪並沒有給她解釋,只說了一句:「那是比成為大魔導士還要難一百倍的東西。」
「比……比成為大魔導士還要難一百倍!!」愛莉絲吃驚了半天:「師父,你不是開玩笑吧,有這種東西嗎?」
冰稚邪從沙發上起來道:「我要洗澡睡覺了,你也該睡了,早點休息吧。」
「等等等等。」愛莉絲又跟著追過來問道:「師父,你能贏他嗎?」
冰稚邪停下腳步想了想,說:「我不知道,得看我的運氣。呵,什麼時候我也在意起運氣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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