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曾紀澤當機立斷,派七艘軍艦占據台灣和琉球,並把琉球、釣魚山等劃歸台灣省,派劉銘傳到台灣當巡撫,從福建和浙江移民八十萬人到台灣搞大開發,這讓清廷很沒面子,但又無可奈何。
1875年的中國,就像是一塊大肥肉,英國在緬甸、法國在越南、俄國在西域、日本在東南沿海,都想咬一口,這也是曾紀澤頭疼的地方,讓他覺得統一中國的時機還不成熟,一旦和清廷內戰,就便宜了列強,尤其是狼子野心的小日本,他決心先抵抗外辱,捍衛中國的領土完整,暫時和清廷維持表面的和平,等機會成熟了再一統中國。
此時,英法等國在打開中國沿海門戶及長江後,又想打開內陸的「後門」,從19世紀60年代起,不斷探測從緬甸、越南進入雲南的通路。1874年,英國再次派出以柏郎上校為首的探路隊,在近二百人的武裝士兵護送下,探查緬滇陸路交通。英國駐華公使派出翻譯馬嘉理南下迎接,馬嘉理到緬甸八莫與柏郎會合後,向雲南邊境進發,在雲南騰越地區的蠻允附近與當地的少數民族發生衝突,馬嘉理與數名隨行人員被打死,這即是「馬嘉理事件」,或稱「滇案」。
此時,法國人在越南也蠢蠢欲動。越南自古是中國的藩國。19世紀以前法國天主教勢力已侵入越南。英法對華第二次鴉片戰爭期間,法國開始武力侵占越南南部,使越南南部六省淪為法國殖民地,接著就由西貢出發探測沿湄公河通往中國的航路,在發現湄公河的上游瀾滄江不適於航行後,即轉向越南北部,企圖利用紅河作為入侵中國雲南的通道。
1873年11月,法國派安鄴率軍百餘人侵襲並攻陷河內及其附近各地。曾紀澤派劉永福率領的黑旗軍協助抵抗法軍侵略,同年12月,黑旗軍在河內城郊大敗法軍,擊斃安鄴,法軍被迫退回越南南部。
1874年,越南在法國侵略者的壓迫和訛詐下,在西貢簽訂了《越法和平同盟條約》,即第二次《西貢條約》,越南向法國開放紅河,並給予法國在越南北部通商等多種權益。
1875年5月25日,法國照會清政府,通告該約內容,意在爭取清政府的承認,從而排除在歷史上形成已久的中國在越南的影響。
清政府雖然無能,但還是有點骨氣的,復照對該條約不予承認,堅持越南是中國的勢力範圍。
曾紀澤為了防止英國獲法國占領中國的越南和雲南,迅速派兵三萬攻下雲南和貴州等西南領土,而此時,四川總督劉蓉也宣布正式歸順吳國。
早在咸豐十年(1860年),駱秉章打著「治蜀平亂」的旗號,帶著劉蓉和一支不足萬人的湘軍入川,接任四川總督。他到四川後與太平軍最為強悍的對手翼王石達開部進行了長達三年的決戰。
同治二年,石達開主力在與湘軍激戰時被曾與之結盟的彝族土司出賣,遭受重創,在大渡河南岸被困了40多天,仍無法突圍,面臨末路的絕境,迫不得已致函回應駱秉章的招降政策,坦陳「願一人而自刎,全三軍以投安」,希望「宥我將士,請免誅戮」。駱秉章接受石達開的請求,同意「投誠免死」。於是,石達開義無反顧地走向了湘軍營帳,但是當6000餘名太平軍將士集體放下武器後,駱秉章卻變卦了,他下令將200多名太平軍將領和2000餘名石達開的親信士卒全部處死,其餘4000多人盡數遣散,從此四川逐漸安寧。
駱秉章在劉蓉的輔佐下,在四川大力整頓吏治,不拘一格任用賢能,經他的舉薦,一批有才能、有抱負的湖南官員得以快速升遷,如蔣益澧、蕭啟江、劉長佑等,他們日後大多成為獨當一面的大吏,控制了四川,他們命人詳細考察各地的稅收,防止貪官污吏私自增設稅種盤剝百姓,看到民眾因為連年遭遇戰亂和起義暴動而十分清貧,壓力巨大,駱秉章便減輕四川賦稅。他對貧窮落後的城口、松潘、理番等23個州縣免於捐輸,深得民心。
駱秉章病逝後,曾紀澤的岳父劉蓉等湘軍將領控制了四川,將近十年休養生息,元氣恢復了不少,逐漸倒向吳國,清廷在北方自顧不暇,沒有能力干涉四川事務。
到了1875年,吳王曾紀澤便宣布收回雲南、貴州、四川,一統南方,但是沒有向清廷宣戰。
因為此時,西域也正值多事之秋,清廷已命令左宗棠西征以收復西域,由於擔心英國會與俄國聯合起來陰謀占據西域,威脅到大清國北方的統治。
當時,受北方捻軍的影響,西域一帶爆發了大規模的起義,並很快成立了幾個脫離清政府統治的互不統屬的封建政權。
在這種情況下,浩罕汗國的帕夏(長官)阿古柏,抓住西域割據王思的克借兵的有利時機,率虎狼之師侵入喀什噶爾地區。
阿古柏匪幫在很短的時間內先將南疆全部據為己有,在公然成立「哲德莎爾」國不久,又兵發北疆。
覬覦西域許久的俄國見有機可湊,竟飛速出兵,先阿古柏一步,將北疆重要軍事要地伊犁占領。
面對阿古柏與俄國的公然侵略,經年用兵的清政府因恐懼外強的船堅炮利,加之國庫乾涸,負債纍纍,根本沒有能力也不敢動用武力收復失地,只能通過外交途徑向侵略者提出嚴正交涉、強烈抗議。
阿古柏無視中國的外交抗議,依舊騎在西域各族人民的頭上作威作福;俄國則反覆延宕,找出各種不能交還伊犁的理由;英國不僅繼續承認阿古柏的偽汗國是西域唯一的合法政府,還明目張胆地在阿古柏的占領區設立了長駐機構。
侵略者的囂張和朝廷的無能激怒了一大批有見識的愛國人士。以左宗棠為代表的邊關大臣們紛紛站出來上折獻言,堅決主張動用武力收復失地,順應民心輿情,把侵略者趕出國門。
面對左宗棠等將領的要求和強大的輿論壓力下,慈禧和恭親王等人論證再三,反覆權衡,終於在吳國支持的情況下,作出了武力收復西域失地的重大決策。
陝甘總督左宗棠從維護國家領土完整的角度出發,高瞻遠矚地提出:「目前之計,尚宜以全力注重西北。但使俄人不能逞志於西北,則各國必不致構釁於東南。」
為了儘快收復失地,清廷經過慎重考慮,決定賦予左宗棠更大的權力:以大學士陝甘總督欽差大臣督辦西域軍務,統籌西征糧、餉、兵各事。
已到垂暮之年的左宗棠臨危授命,果斷地挑起重擔。
他針對西域的實際地理條件,一改前欽差大臣景廉制定的進軍方案,認為「北可制南,南不能制北」,決定先收復阿古柏占領的北疆地區,使俄國交還伊犁時「無所藉口」。然後「下兵南路」,「則南路大局亦可速定。」
隨後,左宗棠又組織了龐大的軍糧採運機構,還請求在上海成立西征轉運局,吳王曾紀澤決定支持左宗棠西征,不僅同意左宗棠在上海設立西征轉運局,還幫助左宗棠通過「舉外債、借商款」等辦法,更換了出關各路人馬的武器、裝備。
1876年,經過近三年的籌備,左宗棠正式移節嘉峪關附近的肅州坐鎮指揮,並奏明朝廷,「其前路進止機宜,悉委總統湘軍劉錦棠相機酌度。」
劉錦棠當時年屆而立,是三品京卿銜的老湘軍統領,實際職務僅僅是四品西寧兵備道。左宗棠把前敵統帥的大權交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兵備道,此舉不僅在清軍內部產生不同程度的反響,也讓侵略者疑惑。
劉錦棠重任在肩,很快便統率西征主力出關了。
當時,阿古柏進疆僅九個月的時間,竟連克數城,不僅擁有了喀什噶爾回漢二城,英吉沙爾回漢二城,而且掠奪了大批的牛羊,大量的糧食和數不盡的珠寶;他的軍隊也由出國時的三千,猛增到兩萬,而且征服了一批像金相印、何步雲等能征慣戰的領兵軍官甘心為他效勞。
阿古柏攻破喀什噶爾漢城不久,一夥在塔什干敗於俄軍的浩罕兵七千餘人,在俄軍的追擊下,鼠竄進南疆。他們經過商議,決定到喀什噶爾去投靠他們的帕夏阿古柏。
這七千浩罕兵一來到喀什噶爾,馬上便受到阿古柏的熱烈歡迎。
當時,俄國人看到了傾吞中國領土的機會,發電報給李鴻章,說俄國七河省省長鄂(俄國七河省省長科爾帕科夫斯基或鄂爾帕鄂夫斯基的簡稱)已率軍將西域伊犁九城替大清國代為收復。如果清軍無動作,俄國還要去代收烏魯木齊。
李鴻章回電說,不勞俄國人幫忙,朝廷已命令伊犁將軍榮全去接收伊犁,命令烏魯木齊都統景廉帶兵去收復烏魯木齊,聖旨命左宗棠轉飭烏魯木齊提督成祿,率軍從速出關去與景廉會和,以期儘快收復烏魯木齊;著左宗棠迅速出關去收復西域其他被阿古柏所占領的城池。
俄國人很狡猾,表示那就等左宗棠收復了西域被阿古柏所占領的城池,再交還伊犁。
這時的曾紀澤更加覺得,向清廷宣戰,統一北方,時機還未到。左宗棠收復上百萬平方公里的西域,對中國來說意義重大,此時不宜跟清廷內戰,讓西方列強有可趁之機,瓜分中國領土。俄國的領土野心,一向不小,已經吞併了滿清很多的國土,必須要狠狠教訓一下,吃了中國的,必須全部吐出來。
於是,在民族大義面前,曾紀澤主動提議吳國跟清政府簽訂和約,由吳國來對付東南沿海和南方的侵略者,讓左宗棠專心收復西域。
吳王曾紀澤的另一個想法,是剛好可以趁著左宗棠西征,統一南方,吳國暫時和清廷聯手抵禦外敵,保住中國上百萬平方公里的西域疆土,拓展吳國的疆土,占領殖民地發展經濟才是當務之急。一旦和滿清打起來,到時候西域被俄國人占了,再收復還得用武力,打仗就要燒錢,對於新興的吳國來說,發展還是第一要務。而且,曾紀澤還要派兵盯死日本,一旦日本有任何異動,就要嚴厲打擊。
兩宮太后和滿人覺得,南方已經是顧不到了,滿人的統治重心此時應該在關外和北方,南方還有很多漢人的起義軍,法國又虎視眈眈,不妨把這個燙手山芋仍給吳國,於是派李鴻章和曾紀澤簽訂了和約,決定同心協力抵禦外敵。
為了加強海防,曾紀澤還派人去德國訂購兩艘七千噸級的戰列艦和兩艘三千噸級別的巡洋艦,並派鄧世昌、劉步蟾等青年軍官到德國皇家海軍學院留學深造。
剛好,這一年,經過容閎的爭取,美國哈佛大學、哥倫比亞大學等著名大學同意接收官派的中國留學生了,曾紀澤便讓容閎招收了五百名學生,出國留洋,曾廣孝也被曾紀澤派往了哥倫比亞大學,他和容閎的女兒容小敏一起留學,學習政治哲學。
曾廣孝知道父親有意培養自己當接班人,他和容閎、容敏等一行留學生飄洋過海,乘坐「聖路易號」郵輪抵達紐約港,郵輪呼呼放出裊裊的白色蒸汽。
曾廣孝第一次踏上一百多年前的美國國土,感覺一切都是那麼新鮮。這一天,紐約港天氣晴朗,水面上浮動著幾絲霧氣,蔚藍的天空飄蕩著幾朵雲彩。他和容敏一起站在「聖路易號」船首的甲板上,放眼遠眺,容敏指著前方如畫的美景介紹:「你瞧,那就是斯坦特島、長島的綠色山丘和新澤西海岸,它們在天藍色的海水襯托下,多美呀!」
曾廣孝點點頭,微微一笑,有了父親曾紀澤的大力支持和指導,他意識到,自己即將要禍害美國,儘管這時紐約港還沒矗立起高大的自由女神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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