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魄原型體 第三十章 守護的遠古騎士

    （話說收藏16了......作為新人，條子我只能儘可能把小說寫好來吸引人，畢竟條子平常除了碼字之外還得鍛煉查資料去漫展，還得忙很多事情，所以平常沒工夫去到處推銷......那個加更條件依然起效，所以看的人多多收藏和給自己基友推薦吧~）

    這個鋼皮屍巫實在太難纏了，光靠一個重力術，它就讓自身的實力提升了好幾倍，如果不是同樣擁有靈魂之心的卡洛琳使用魔法輔助自己作戰的話，光靠馮龍德自己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鋼皮屍巫捶成肉餅了。

    「這個鋼皮屍巫的軀體生前肯定是一名強大的戰士，兄長，你過來看看。」卡洛琳指了指鋼皮屍巫的無頭軀體。

    之前與普通屍巫的幾次交手中，馮龍德看見的屍巫基本上都是沒有衣服遮體的，因為即使有死亡氣息的保存作用，但如果衣服材質太過低劣也無法保全完整；但是借著魔法光球的照射仔細一看，馮龍德發現鋼皮屍巫的無頭軀體上雖然也沒有衣服，卻穿戴著一套鏽跡斑斑的鏈甲。

    「這個鋼皮屍巫很可能就是在日記里提到的屍骸坑裡一具戰士屍體轉生而成的，生前軀體就非常強壯，意味著這具軀體的新靈魂一開始就比同類要強大得多，而且能更快地吞噬靈魂能量。」卡洛琳看了一眼鋼皮屍巫滾落在一邊的頭顱，「兄長，請你把它的頭顱拿過來。」

    馮龍德小心翼翼地把鋼皮屍巫的軀體踹到一邊去，將鋼皮屍巫的頭顱用傘兵鍬鏟起來，只剩下一個頭顱的鋼皮屍巫嘴巴還在不斷地張合著。

    鋼皮屍巫是擁有靈魂之心的上位不死生物，如此旺盛的靈魂對於其他靈魂而言可是不可多得的能量來源。吸收死亡氣息可以壯大靈魂，但是吞噬消化的周期卻很漫長；吞噬靈魂之火，既有吞噬量的限制，得到的靈魂能量最多只有三分之一，其他的都是吞噬時造成的損耗和外泄；但是吞噬一顆靈魂之心，得到的靈魂能量至少是百分之八九十。

    如果馮龍德把一顆靈魂之心吞噬掉，就可以自己孕育出一顆新的靈魂之心也說不定。只可惜馮龍德靈魂的底子太薄，之前吞噬了幾十朵普通屍巫的靈魂之火後就撐飽了，要不是不等靈魂之火穩定就不管不顧地企圖吞噬靈魂之心，那可能被吞噬的對象會變成他。

    反倒是卡洛琳能把這顆靈魂之心吞噬：原本在條頓帝國時期靈魂強度就跟不死君王的悼亡之魂相比毫不遜色，現在因為太過漫長也沒有死亡氣息可以補充的沉睡而暴跌成靈魂之心。但是卡洛琳的靈魂之心和鋼皮屍巫的靈魂之心可不是同日而言，這顆靈魂之心對於馮龍德來說是能看不能吃的佳肴，對於卡洛琳來說充其量只能夠塞牙縫。

    看著卡洛琳從傘兵鍬上把鋼皮屍巫的頭顱拿過去，然後敲碎顱骨把裡面的靈魂之心一把捏碎的時候，馮龍德的內心不由自主地有了恐懼的波動：對於任何一個不死生物而言，肉體上的損壞都不是致命的，只有這種靈魂上的傷害，才最徹底的。

    馮龍德現在的生存韌性甚至還不如不死生物——只有靈魂之火程度的他在軀體損壞到一定程度上軀體就無法承載靈魂，而靈魂之火基本上沒有獨立存在的生存能力......也就是說，馮龍德如果被敵人打到軀體連自身的再生能力都來不及恢復的嚴重傷勢，那麼用不著靈魂方面的攻擊，無依無靠的靈魂之火自己就會熄滅，那麼馮龍德從軀體到靈魂上而言都算是徹底湮滅了。

    沒有被擊潰的靈魂之火是紅色的，而沒有被捏碎的靈魂之心則是綠色的，但是如果被擊潰成鬆散的靈魂能量的話，它們都是藍色的——整個研究區域內的靈魂能量都被卡洛琳吞噬一空，而卡洛琳則只是看上去更精神了一些。

    雖然靈魂能量是藍色的，但是沒有靈魂感知的生命種族是既看不到也感覺不到這種能量的；而死亡氣息是一種空間內靈魂能量過於充裕的存在現象，在沒有陽光直射而且死亡大量生命的地方，充裕的靈魂能量聚集在一起就會產生死亡氣息。死亡氣息會被生命種族看到並感覺到，那個關東軍中佐的日記里就很明確地描述是一種黑色霧氣，待在其中會從內心到身體的寒冷，而且會把屍骸短時間內轉生成不死生物。

    卡洛琳掙開雙眼，湛藍色的雙瞳仿佛真的散發出藍色的精光，馮龍德從靈魂聯繫都感受到了卡洛琳的靈魂為之一壯。

    其實卡洛琳完全都可以把這裡所有的死亡氣息都吞噬一空都達不到消化的極限，但是根據星野次郎的日記和兩人目前觀察到的情況，這些死亡氣息不僅僅是一種防禦禁制的反擊手段，很可能還同時運用死亡氣息對於物品的保護作用在保護著什麼。

    卡洛琳放出六枚魔法光球，圍繞在自己和馮龍德身邊照明著周圍的環境，開始檢查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對於卡洛琳這種擁有靈魂之心的龍魄元素體而言，感知四周的環境眼睛只是最基礎的器官，靈魂掃描和感知元素波動就能把一定範圍的環境跟雷達一樣得知得一清二楚；但是馮龍德目前還是靈魂之火的龍魄原型體還做不到在被黑暗與死亡氣息籠罩的地方能自如地探索，所以很需要照明。

    整個研究區域到處都是屍骸，除去被死亡氣息轉生的屍巫屍體之外，還有一些極少見沒被轉生的人類屍體。白大褂的研究人員屍體，黃色軍裝的關東軍屍體和黑色軍裝的黨衛軍屍體在地面上散落著，他們沒有被轉生成屍巫是因為他們的軀體損壞得太過嚴重，軀幹破碎不堪或者四肢損毀嚴重，這樣殘破的軀體是很難承載一個新生的靈魂之火的。

    為了保險起見，這裡所有的屍骸都被馮龍德和卡洛琳堆積在一起。在確認沒有從這些屍骸里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後，卡洛琳施放出一個火球，熊熊的魔法烈火開始把屍骸堆點燃。

    屍骸在逐漸被燒焦，綻放出的火光不僅驅散了附近的死亡氣息，也同樣照亮了幾乎整個研究區域——屍骸堆被堆放的形狀是類似長方體的堆積法，火光照耀的範圍直接籠罩了相當長一段區域。

    被打翻的貨架、地上零落的武器碎片和彈殼、七零八落的軍帽和鋼盔、已經枯黃寫滿了模糊不清文字的文件......最明顯的，就是地面上一灘灘相互連貫的黑色污痕，不少都是呈現著放射性的圖案。

    「血跡，經過這麼長時間後變成這幅模樣。」卡洛琳只是瞥了一眼，一隻手指了指一個地方，「兄長，我認為你很需要看看這個。」

    馮龍德順著卡洛琳指的方向看去，然後整個人都石化掉了。

    在熊熊烈火與魔法光球的照射下，馮龍德面前的區域盡頭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半透明半漆黑屏障，遠遠一看就跟誰把一個巨型皮蛋的一部分切下來扔在了地上一樣。原本按照日記所記載的，屏障里應該充滿了大量的死亡氣息，而現在很顯然是在將近七十年前那場災難後傾瀉了不少，得以讓馮龍德能看清楚裡面的真相。

    彪悍雄壯、層疊嵌套、森立不動......就如同遠古神話時代中出現的傳奇勇士，整整八十一名身著黑色板甲、罩袍和披風的重甲騎士以一個九乘九的方陣整齊地排列在屏障中。他們全身都被沉重的黑色板甲所覆蓋，完全看不到他們的表情；稜角分明的鎧甲帶給人視覺上的森森殺氣，而雙手手持的雙手大劍足足跟馮龍德一樣高，讓人毫不懷疑這種長度驚人估計重量也不輕的雙手大劍完全可以無視任何重甲敵人的防禦。

    這些重甲騎士里最矮的都和馮龍德的個頭差不多，一個個雙手緊握著雙手大劍的劍柄劍尖指地，劍柄末端的平衡珠正對著武器主人兩眼之間的位置。雖然看不到他們的面部，也無法從他們的站姿里看出什麼，但是馮龍德卻完完全全被驚呆了：不僅僅是在華夏發現了這種畫風明顯不符合常理的奇觀，而是這些騎士們帶給人一種浩大的衝擊感，就如同北歐神話中諸神的黃昏中，從英靈殿裡傾巢而出的無數傳奇勇士的靈魂帶給人的那種無言的震撼。

    手持雙手大劍的同時，他們的腰間同樣佩戴著騎士長劍和釘頭錘，身體左側的空餘地方插著一面同樣描繪著白底黑十字的扇形盾。歷經了無數歲月，這些騎士自始至終都靜靜地站立在這裡，如同恆古以來就屹立至今的雕像。他們的罩袍與披風即使在死亡氣息的保護下，也有略微泛黃的跡象，鎧甲也有了一些即將生鏽的痕跡......但是他們身上唯一沒有被歲月的流逝所侵蝕的地方，就是那枚鑲嵌著黑色巨龍盾牌的黑色十字架，就如同屍橫遍野的戰場上千洞萬孔卻依舊不倒的軍旗。

    在馮龍德被震驚得說不出話的同時，卡洛琳無聲地走到屏障面前，默默地看了這些跟岩石一樣毫無生機的騎士一會兒，然後微微地俯身，用右手握拳在自己胸膛的左側錘擊了一下。

    「戰爭不止，帝國永恆；靈魂不滅，條頓永存......你們盡職了，勇士們。」

    ☆

    十分鐘後，卡洛琳把眼前的屏障研究明白了。

    「這是一道城防級別的防禦型黑暗元素結界，運用山體內部獨有的黑暗環境獲得無窮無盡的黑暗元素充能，而且在收到高強度打擊的時候將結界裡大部分的死亡氣息釋放到四周，從而引起大規模的暴動。」說著，卡洛琳指了指研究區域另一處的大深坑，「那裡有著為數不少的屍骸，而且肯定之前做過防腐處理，所以當關東軍企圖用炸藥炸開結界後，泄露而出的濃郁死亡氣息在短時間內轉生出相當數量的不死軍隊，橫掃了整個關東軍基地。」

    「那他們還活著嗎？」馮龍德看了看那些毫無生氣的騎士問道。

    「他們都是往生者......雖然在結界的屏蔽下無法用靈魂掃描確切地知道他們具體的身份，但他們明顯是利用了不死生物都會的沉睡來駐守在這裡。不死生物在沉睡狀態會把靈魂的損耗降到最低，從而能堅持更長時間，唯一的缺陷是對於外界的動靜毫無察覺，所以他們利用了結界來解決這個問題。」

    「怎麼解開結界？」馮龍德問道，他開始對這些很可能從條頓帝國消失前就沉睡到現在的騎士開始感興趣了。

    「我看看......」說著，卡洛琳閉上眼睛，用自己的靈魂碰觸著結界，過了一會兒後才下結論道：「這道結界從外部無法用暴力打開，就連從內部都無法打開，唯一的解除辦法就是需要特定烙印的靈魂碰觸。」

    「靈魂碰觸？特定烙印？誰的？」馮龍德疑惑地問道。

    「兄長，如果在緊急情況下你需要快速給自己的手機設密碼，那你通常會怎麼設？」卡洛琳反問道。

    「我？」馮龍德思索了一會兒，「如果是我的話，我通常都是設置我隨時隨地都能想起來的數字組合，畢竟這個不用特意記，什麼時候都能立刻想到。」

    「這就對了。」卡洛琳點了點頭，「對於條頓帝國里任何人尤其是騎士而言，不死君王獨有的靈魂烙印是他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數字組合』，想要解除這道結界，就需要你去用靈魂碰觸它，就跟用鑰匙開鎖一樣，只不過靈魂波動是鑰匙，結界是鎖。」

    「哈？」馮龍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按理說條頓帝國時期你的地位僅在不死君王之下，而且結界什麼的不應該都是魔法師設置的嗎？你跟我說過魔法師更偏向信仰與崇拜幽冥魔姬來著。」

    卡洛琳搖了搖頭：「條頓帝國時期我除了研究和去軍隊活動以外不怎麼露面，而那時候歷代不死君王都需要出面管理帝國的各方面事務，所以大家對於不死君王與幽冥魔姬的靈魂烙印更熟悉前者。」

    「那我該怎麼做？」馮龍德無奈地聳了聳肩。

    「集中精神，只用靈魂去感知，把自己的靈魂能量集中在一點，然後用靈魂碰觸結界，讓結界分析你的靈魂烙印，如果符合標準的話，結界就會自動解除。」卡洛琳解釋道，隨後還補充了一句：「如果特定烙印的靈魂碰觸分辨的靈魂波動不是你的話，結界應該會自動進行防禦反噬......放心兄長，我會出手保住你的靈魂，就是軀體可能會徹底廢了。」

    馮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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