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魄原型體 第五百五十八章直截了當的商談

    條頓營地就總體來說，即便它的各個方面都需要大量的金錢、物資與人手來進行建設生產，但這並不妨礙到馮龍德他個人的生活花費，其主要原因除了馮龍德自身消費的水平並不是特別大或者說奢侈之外，就是條頓營地目前擁有著極其穩定的收入來源，向魔法使們出售各系人工合成魔晶以及向人間之里出售大量養殖出來的毛玉肉，犯愁的方面也只是各方面建設所需要投入的金錢、物資與人手的多少程度，而不是像v家歌姬們也有相應的收入來源卻不得不精打細算地過日子，稍有不慎就會造成虧損。

    歸根結底，v家歌姬們的穩定收入來源也就只有在人間之里的節日與祭典期間舉辦音樂會與演唱會來賺取絕大多數的生活費了，像始音這種沿街叫賣自製雪糕與碎冰的也能賺點零七八碎的利潤來補貼家用。當然了，也會有計劃外的額外支出，那就是像弱音那個頹廢御姐與起音那個豪爽御姐總會跑到酒館裡買醉，花掉的酒錢不少且不說，後者還總能惹出不少事兒來——弱音這個頹廢御姐還好，喝醉了也就是悶頭睡覺或者拉著人倒苦水，總歸不會有揍人；而起音這個豪爽的御姐就不一樣了，喝高了的她發起瘋來普遍習慣打架，只不過她平常以折騰始音居多，但也避免不了她對酒館裡其他酒客出手，導致每次一聽到起音要去酒館裡喝「兩杯」，v家歌姬們中總會有三四個一起陪著過去盯著她的，因為她們都很清楚，這個傢伙一旦喝起來的話絕對不會只喝兩杯，並且喝醉後就會激發出潛在的暴力屬性，三四個v家歌姬們一起上的話至少能強撐著把她拽回家，而不是眼睜睜地看到喝嗨了的她在酒館內大殺四方......

    嗯，似乎除了怕起音打傷了其他酒客這個因素之外，還有一個相當實在的原因，那就是現在人間之里的酒館內前來喝酒解乏的條頓士兵們越來越多了，真要是起音在那裡鬧事兒的話，很可能分分鐘就被如狼似虎的條頓大兵群起而攻之將其揍趴下，那也挺不好處理的......

    「看來v家歌姬們平常總歸還是犯愁自身收入方面的問題啊......」在自己的靈魂之心內把事情搞明白之後，馮龍德穩了穩心神，向巡音開口說道：「既然你們還是犯愁自身收入方面的問題的話......我有一個提議，能讓你們額外多一筆穩定的收入，你們打算聽聽嗎？」

    「一筆額外的穩定收入？聽上去挺不錯的樣子，能說一下是什麼嗎？」聽到馮龍德的話語後巡音略微一愣，然後反應過來的她不緊不慢地詢問道。

    「嗯......是這樣的，我，或者說條頓營地，需要你們體內的血液，我們樂意用相應的金錢來購買。」猶豫了一會兒後，馮龍德下定了決心開口說道：「當然了，我們並不是像外面世界那樣需要買血來給人輸血什麼的，只是需要一些你們各自體內的少量鮮血進行試驗研究，所以你們只需要一次性提供給我們固定劑量的每名v家歌姬各自體內的血液，條頓營地就會向你們每個月固定送來一筆相應數量的金錢，至少讓你們衣食無憂沒有絲毫問題。」

    聽到馮龍德的提議之後，周圍的v家歌姬們一片譁然，頓時有不少v家歌姬們都相互討論了起來，其討論內容無非是馮龍德的用意以及是否要接受這個提議，還有一些在猜測馮龍德要她們體內的鮮血是打算做些什麼。

    「哦......」與周圍已經開始議論紛紛的v家歌姬們並不一樣，巡音微微抬起了下巴，右手輕放在其下巴上靜靜地思考著，而像初音未來等幾名最先從純粹的虛擬形象中誕生而出的v家歌姬們也是差不多的情況：雖然這幾位v家歌姬們平常看上去有一些不太正形的或者說與普通人類沒啥兩樣的地方，但她們畢竟也算是神祇，而且在外面世界的那些年也親身經歷過了不少事情，就閱歷上來說並不是那種啥也不懂的傢伙，自然聽到馮龍德剛剛所提出的提議後開始揣摩著他的用意與目的。

    「僅僅只是用我們體內一些微不足道的血液，就可以換來條頓營地每個月固定提供給我們的一筆金錢？聽上去好像挺不錯的樣子......」巡音微閉著眼睛，看上去一副似乎有所行動的樣子，但她很快就睜開了那雙跟馮龍德差不多同樣湛藍色的雙眼：「但從表面上來看，這樣的話馮龍德你可是很吃虧的吧？應該是馮龍德你認為我們體內的血液的價值要遠遠超過單純的金錢吧？而且你還打算是每個月都固定向我們提供一筆金錢，並不是一次性付清，這就值得讓人思考到許多許多了啊......」

    「......的確如此。你們體內的血液對於你們自己來說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對於我們條頓營地來說，能夠擁有你們的血液進行試驗研究的話，所能研發出來的結果可比單純的金錢價值更高。」沉默了一小會兒，馮龍德重重地點了點頭。

    「居然想都沒想就承認了......」坐在馮龍德右邊的始音聽到馮龍德的回答後嘆了口氣，他還以為馮龍德聽到這種推測後肯定會矢口否認或者就此討價還價什麼的，結果卻沒料想這哥們兒直接大大咧咧地承認了，讓他有些腦筋沒轉過彎來。

    「在這方面都一如既往地坦坦蕩蕩，是嗎？」馮龍德這種直率的回答不僅讓身邊一圈v家歌姬們有些震動，就連巡音都為此感到有些驚訝，「你似乎並不打算隱瞞你的意圖，對吧？」

    「沒錯，我這人不適合拐彎抹角地說話，一方面是我個人不太喜歡那種說話方式，另一方面就是我本身的談判技巧相當糟糕，真要耍嘴皮子的話天曉得會不會讓情況反而變糟了。」馮龍德毫不在乎地聳了聳肩，他可不像是卡洛琳那樣對於類似現在這種商談方面的事情上那麼擅長，他能做到的也就只是將自己的提議提出來並攤開了自己的條件，什麼旁敲側擊的談判方式他只會一點皮毛，與其拙劣地運用這些他半懂不懂的談判方式來商談這件事情，還不如索性直截了當地全都說明白得了。

    不得不說，馮龍德這種跟其他人商談事情太過於直接的方式如果擱在外面世界中的現代化人類社會中的話，估計肯定會被那些談判精英們給玩成自己被賣了還會幫著數錢的程度；然而問題就是馮龍德現在可是身處在幻想鄉之中，一個擁有最基礎最簡單也是最本質的力量與智慧才能夠擁有相應話語權的地方，那麼坐擁整個條頓營地、受到幾乎整個人間之里內全體民族的敬畏以及跟一些幻想鄉超自然妹子關係還算不錯的馮龍德商談很多事情的時候就完全用不著什麼所謂的談判技巧，並且傳統條頓人也是屬於那種協商不成索性直搶的行事風格，因此馮龍德這種直來直去的商談方式反而顯得相當正常。

    「那麼，我們的血液究竟有什麼地方值得你與你所率領的條頓營地為此支付一大筆錢來交換？」巡音微微眯起了雙眼，雖說初音未來是v家歌姬們的大姐頭，但像這類相對嚴肅不少的事情往往還是由巡音來出面，畢竟初音未來那種單純的性格並不適合做這些事情。

    「我已經說過了，實驗研究。」馮龍德攤開了雙手，然後伸手指向了初音未來：「不信你們可以問問初音未來，她上次去我那兒的時候臨走前卡洛琳想要抽取她的一些血液，初音未來同意之後就被卡洛琳抽走了血液，然後馬上就進行研究實驗了。」

    「是這樣的沒錯！馮大叔的妹妹，就是那個跟馮大叔都習慣套著一層厚厚的全身鎧甲的銀髮女孩兒，她與馮大叔說明白意圖後我就同意了，然後他們就從我的身上抽取了一些血液。」見到自己的兄弟姐妹們看向了自己，初音未來趕緊點了點頭回答道，證明馮龍德所言不虛。

    「他與他的妹妹並沒有強迫你吧？」鏡音鈴狐疑地瞥了馮龍德幾眼後向初音未來追問道，馮龍德這面相給與他很少接觸的人的第一印象就有點不太像好人，鏡音鈴跟馮龍德之間又不像初音未來或者巡音那樣熟，自然就會對此有所懷疑。

    「沒有沒有，他們是讓我來自願決定是否為他們提供鮮血的，就是當時他們兄妹倆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嚇人......」初音未來肯定地點了點頭。

    一聽到初音未來說到馮龍德與卡洛琳的表情有些嚇人，周圍不少v家歌姬都不由得笑出了聲：不得不說，但凡跟馮龍德與卡洛琳稍微打過一點交道或者見過面的，是非常清楚馮龍德與卡洛琳平常還只是充其量面癱表情，一嚴肅起來的時候那表情就自帶一種頗有壓力的氣場，讓外人猛一看確實有夠可怕的，但對於熟悉他們兄妹倆的人來說，這純屬是馮龍德與卡洛琳兄妹很容易表情表現僵硬，導致能夠出現某種意義上的顏藝效果，有時候看上去反而挺逗樂的......

    「嗯，通過你與你的妹妹對於初音未來的所作所為來看，你們應該不會為難做出選擇的我們，即便我們並沒有同意也是如此，不是嗎？」巡音微笑著說道，語氣聽上去相當玩味。

    「不會，你們可以選擇達成協議或者不達成協議，我與條頓營地並不會因為你們不選擇達成協議而為難你們。」馮龍德點了點頭，「不過我們需要你們的血液來進行研究是無法避免的，所以如果你們拒絕的話，我與條頓營地只有兩種選擇：一，重新制定一個更好的協議，你們會拒絕的話，某些原因就是因為你們認為這並不實惠；二的話，那就只能動用非常規手段了，而我個人認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會採用這種手段，那樣的話對於雙方來說都不一定是一個好的事情。」

    「哦？這算是你的威脅嗎？」聽到馮龍德的回答，巡音還是保持著微笑回答道，而其他聽到馮龍德的回答的v家歌姬們則相互議論喧譁得更大聲了，明顯是馮龍德最後那半句中的非常規手段讓她們聯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東西與事情。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說實在的，我自己也不太清楚這算不算威脅。」馮龍德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他依舊是那種平淡的表情，正常人進行威脅時所會表現出來的類似於猙獰或者邪笑什麼的表情在他那硬線條的粗獷臉龐上一點都看不出來，就好像他之前所說的那些話相當平常，「卡洛琳需要你們的血液來進行實驗研究，而她的研究成果則會對於整個條頓營地、甚至很有可能對於所有人間之里內的普通人類居民都有益處，而我需要做的就只是跟你們達成一個協議好有償地從你們這裡順利拿走一些對於你們來說微不足道的鮮血，所以我一定要替我的妹妹卡洛琳做好這件事情，畢竟我在研究方面可完全幫不上我妹妹卡洛琳的任何忙。」

    「嗯......一邊是你的妹妹與整個條頓營地，甚至可能還有人間之里，而另外一邊則就是我們，你是在準備你打算為哪一邊的選擇嗎？而且看起來，馮龍德你打算是為了你的妹妹與整個條頓營地？」沉默了一小會兒後，巡音開口問道，語氣中聽不出來有什麼氣憤的意思，恰恰相反，她對此好像還有些好奇。

    「兩利相權取其重，兩害相權取其輕。」馮龍德點了點頭，鼻子微微出了一點濁氣，「如果這只是我個人與你們之間的事情的話，我完全可以讓步甚至是就此不再提起......但它卻已經涉及到了條頓營地的發展，算是公事，那麼我就不得不在這件事情上拋開個人情緒了，所以......抱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