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魄原型體 第七百二十九章 一群老熟人久違的酒間談論（上）
「成功的例子？」葉奈法開口問道，作為一名女術士，她沒少在各地奔走，有時候也會獵殺一些各種各樣的怪物，不過跟需要依靠獵殺各種怪物以此獲取酬勞的狩魔獵人們不一樣，她獵殺那些怪物可不是為了為民除害或者獲取酬勞，而是純粹只為了得到一些在魔法試驗中需要用到的材料，甚至是奢侈品——舉個例子，石化蜥蜴的皮就是一種高級的奢侈材料，常常被用來製作時尚的女式皮鞋或者女性提包，並因為這個原因，許多人眼饞一隻石化蜥蜴能換取的高額酬金而去冒險捕殺，即便大多數獵人都慘死在自己的獵物爪下，但是的確有少數的人滿載而歸......就蓋洛特那個年代的狀況來看，由於近年針對於石化蜥蜴的皮的需求旺盛而導致它們被大肆捕殺，這種生物的數量正在急劇下降，甚至一些法師和德魯伊認為應該將這種生物列為瀕危物種而保護起來......當然了，在絕大多數人看來，這些法師和德魯伊簡直是腦子被驢給踹了。
比蓋洛特還稍微年長一些的歲數讓葉奈法在對於各種各樣的怪物的了解並不少於前者，甚至在某些怪物的知識上還過了前者，因此她非常奇怪居然還能有人成功馴養天性凶暴的獅鷲並且能夠作為坐騎，畢竟在他們原本待著的世界中不是有人想過這麼幹，卻始終都沒有成功的例子，只能在一些傳說故事中聽聞所謂的英雄人物能夠成為獅鷲騎士或者龍騎士什麼的。
「沒錯，那個叫做馮龍德的不死君王，就擁有一頭皇家獅鷲作為他的空中坐騎，不過......」蓋洛特點了點頭，說了沒一句後稍微遲疑了一會兒，停頓了幾秒鐘繼續說道：「不過他的這頭皇家獅鷲是死靈生物，按照他們條頓人的說法就是不死生物，而且他們這裡的各種獅鷲跟我們的世界中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其中就是它們的前肢不是鷹翼而是獅爪，背後才長著鷹翼，使得它們的個頭要比我們所熟知的各種獅鷲更大。」
「哦？看來在不同的世界中，即便是同一種生物或者說被冠以同一種名稱的生物，其具體狀況也大不相同。」希瑞雙手托著下巴說道，她曾經用自身的傳送能力去過很多世界，如果論見多識廣的話，在場的其他人全加在一起估計湊活著能跟她相提並論，「就跟艾恩·艾爾精靈與艾恩·希迪精靈明明是遠親的同族，同屬艾恩·伍多德精靈一族，卻因為歷史原因而待在了不同的世界，使得他們在漫長的時間逐漸產生了顯著的不同，不是嗎？」
「嗯哼，差不太多，只不過艾恩·艾爾精靈與艾恩·希迪精靈之間的區別並不是特別明顯，最常見的也就是武器裝備上，但這兩個世界各自存在著的獅鷲我覺得在分類上就不應該算是同類生物了，或者說分支差別太厲害。」蓋洛特聳了聳肩，他跟雷索參加了不少次條頓營地組織的活捉獅鷲的捕獵行動，現這裡的各種獅鷲雖說很多方面確實跟他原來所處的世界特別相像，但還是有不少不同的地方。
「等等，蓋洛特，你剛剛是不是說，那個不死君王馮龍德擁有一頭可以騎乘的皇家獅鷲，而且還是死靈生物？」葉奈法又一次開口問道，不僅如此，連特莉絲與凱拉的注意力都轉了過來——對於這些女術士們來說，死靈生物與死靈法術並不是陌生未知的，只不過死靈法術算是黑魔法的一種，被女術士集會所明文規定禁止使用，而死靈生物也極少會出現在世人的眼前：除了遍布死屍的戰場與墓地在短時間內就能吸引來大量的食腐動物與食屍生物而很難有足夠的屍骸產生死靈生物之外，法師、女術士與狩魔獵人們本身也會盡力清除這些違背了生死輪迴的非自然生物，否則放任不管的話很容易造成更大的危害。
不過在葉奈法等這三名女術士各自所了解的相關知識中，死靈生物也就是那些行屍走肉們中幾乎就沒有能夠擁有自我意識與智慧的存在，也就只有像妖靈等類似於死靈生物的惡靈中可能因為特殊的形成原因而殘留著一些生前的習慣或者本能或者記憶，但那些由於黑魔法或者詛咒而誕生的類似於活動的死屍骷髏一類的死靈生物是完全沒有神智的，只能憑藉著生前殘留的一點本能行動，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葉奈法等女術士聽到蓋洛特提到馮龍德擁有一頭可以供其騎乘的轉化為死靈生物的皇家獅鷲大感震驚的最主要原因了，因為這已經出了她們自身的知識範疇了。
「沒錯，那個叫做馮龍德的不死君王不僅擁有一頭已經變成死靈生物的皇家獅鷲坐騎，而且他手下的所有騎士與很多士兵都是死靈生物。」蓋洛特點了點頭，「前面跟你們展開對峙的那些重裝步兵們中就有很多已經轉化為死靈生物的條頓士兵，只不過條頓營地似乎掌握了某種特殊的魔法以及藥劑能讓本應該跟腐屍沒什麼區別的死靈生物恢復得跟正常人類看上去沒有什麼區別，並且他們還能保留了全部生前的記憶與自我意識，好像除了跟狩魔獵人一樣無法產生後代之外，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最多是精力充沛與比普通人類更加強壯以及敏捷了。」
「擁有自我意識與記憶、並且跟活著的時候沒什麼兩樣的死靈生物？」葉奈法等女術士們彼此之間面面相覷，就連蘭伯特等狩魔獵人與其他人也被勾引起了強烈的好奇心，「那麼看來蓋洛特你所說的這裡並沒有太嚴重的種族歧視的狀況還真所言不虛，能夠讓死靈生物充斥於其中，並且還能用魔法或者其他手段讓死靈生物看上去跟活著的時候沒什麼兩樣，最關鍵的是這些死靈生物不是行屍走肉，而是跟生前一樣擁有著自己的意識與記憶，否則即便恢復得再像活人，那麼他們也跟製作精美的魔法傀儡相比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按照馮龍德那個不死君王以及其他條頓人的說法，這些擁有自我意識、智慧與記憶的死靈生物被稱為往生者，只有那些雖然被魔法與藥劑恢復成活人的模樣卻真的是行屍走肉的會被他們稱呼為不死生物，並且它們是條頓營地內的主要廉價勞動力，負責最為繁重的工作。」蓋洛特拿起自己面前的一杯麥芽酒一飲而盡後說道，接著抹了抹嘴，「我有時候也會偶爾跟一些條頓士兵交談，現他們中的那些往生者全部都是在生前跟馮龍德那個不死君王簽訂好了協議，主動選擇在自己陣亡之後以往生者的種族身份重新復活，因此這裡的不少條頓士兵都是往生者，跟普通人類相比唯一能進行辨認的方式，就在於他們身上的肩章標示中有骷髏頭，或者是看他們的眼睛，他們在情緒激動的時候雙眼會冒著紅光。」
「這可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世界，聽蓋洛特你的講述，就算接下來你告訴我們這裡的水鬼能跟人類一起和平地共進午餐，我們也很有可能都信了。」丹德里恩攤開了雙手開口說道，並同樣取過一杯滿是泡沫的麥芽酒一飲而盡，似乎他跟好幾年沒喝水了似的，「或許我們應該在這裡逗留幾天再走？我感覺如果我在這裡多打聽一些當地的情況，肯定會讓我創作出新的膾炙人口的詩篇來。也不知道這裡的居民們是不是同樣能夠欣賞魯特琴，不然我這個遠近馳名的淳樸的藝術家以及謬斯女神的僕人豈不是毫無收穫了......」
丹德里恩的這一番顯然相當臭屁的話直接讓蓋洛特等人統一地沖他犯了個白眼，也就只有雷索瞥了丹德里恩一眼沒出聲：丹德里恩雖然才華出眾，但亂七八糟的臭毛病卻也不見得少，並且還擁有一種給自己與身邊的人找么蛾子的被動性天賦，要不是這個傢伙有時候也能幫得上再加上滿世界溜達旅行的他在消息方面相當靈通，不然即便是自己等人的朋友，估計除了蓋洛特與卓爾坦之外還真沒多少人能受得了他。
「說到詩歌，這個名叫馮龍德的不死君王可能會出乎你們的意料。」蓋洛特接上了丹德里恩的話茬，這也是變相讓丹德里恩被動閉嘴，不然他完全能把話題從尼弗迦德的攻城塔扯到諾維格瑞的神殿島上去，繞著繞著大家就有可能不知道聊到什麼方面上去了，這只能說算是吟遊詩人的被動天賦，或者說算是丹德里恩自身的個人能力，「就我所知，這個叫做馮龍德的不死君王的日常生活就跟普通的平民有些相似：剛剛你們也看到了，他會在只有平民與士兵來的酒館裡喝酒，周圍的各類酒客們都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只不過很多人見到他後都會鄭重得行禮......對了，他現在似乎在辦完工與作完戰後跟他的朋友們去v家歌姬們的家中排練音樂演奏與演唱，沒準兒在打算舉辦一個小樂隊的現場表演什麼的，算是他們這裡的詩歌演唱了。」
「音樂演奏？演唱？沒想到人類的國王中也有如何獨特的。不是嗎？各位？」雷吉斯開口說道，從他的言中用的一些詞彙就能聽得出來，他肯定不是人類，否則也不會說『人類的國王』，而應該是直接說『國王』，「蓋洛特，你既然與雷索在這裡生活了很長時間，也跟那個叫做馮龍德的國王......不對，不死君王接觸了不少次，你能用比較簡短或者比較形象的方式來說明一下他嗎？」
「這個的話......」聽到自己的老友雷吉斯的話後，蓋洛特稍微沉默了一會兒後，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如果要拿我們所有人所熟知的形象來形容馮龍德這個不死君王的話......那麼，在戰鬥中的他跟我們狩魔獵人相比沒什麼兩樣，冷靜、理智甚至都有些殘忍；而在處理各種各樣的政務的時候，他就跟恩希爾一樣，所做的一切幾乎都是為了他的條頓營地，也同樣為此犧牲了不少，似乎他直到現在都單身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如果是在平時的話，那麼馮龍德就有些跟弗爾泰斯特差不多了，不過他在私生活方面與弗爾泰斯特是截然相反的，只是相對而言同樣比較寬宏大量，以及深受手下幾乎所有貴族、士兵與平民的愛戴，至少能夠親自拎著斧子與怪物或者敵人戰鬥的國王中，除了弗爾泰斯特之外，我只見過馮龍德這個了。」
「親自拎著斧子跟怪物與敵人對砍的國王？不錯，聽上去跟我們矮人挺合得來，要不是他的身高與鎧甲，我還會認為他也是一個矮人了。」卓爾坦抱著膀子說道，由於自身與生俱來的身高劣勢，他只能仰著頭跟其他人交談，並且臨近的好幾桌酒客們時不時也對他投射過好奇的目光，畢竟幻想鄉內可沒有矮人的存在，在這裡土生土長的普通人類居民們只是在長輩講述的傳說故事或者童話書中聽過度過，卓爾坦這個活生生的矮人出現在酒館內絕對算得上一景了，「而且蓋洛特，按照你的說法，這個世界並不是人類占據了主導權，而是由各種各樣的非人類種族掌握了主動，人類反而要受到他們的保護？」
「嗯哼，差不太多，這個人類城鎮有幾個妖怪大賢者的庇護，即便是似乎這幾年新近崛起的看似絕大多數成員都是人類的條頓營地，他們的兩個領導者，馮龍德與卡洛琳這一對兄妹，也都是非人類種族，只不過在外表上看上去跟人類並無二樣。」蓋洛特點了點頭，「這裡有太多需要說清楚的東西了，之前我跟你們只是簡單說了說，並不能讓你們大體了解這裡的狀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