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魄原型體 第四十八章 喪心病狂的條頓打工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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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誕節，作為西方基督教慶祝聖子誕生的節日，在華夏同樣有著大量的人去慶祝這個舶來的節日：女人借著這個節日榨乾男人的錢包去購買各種各樣對於男人而言完全沒用的東西，而商家千方百計利用節日打折去套大家口袋裡的錢，孩子們也能獲得自己想要的各種禮物和玩具。

    對於在德島市的德裔而言，聖誕節遠沒有這些本土化的東西——在他們的習俗里，聖誕節就跟漢人的春節一樣是合家團圓以及信教者的宗教節日，根本不需要通過大手大腳花錢度過。早在十一月初的時候，德裔的家庭們就開始了聖誕節的準備活動。

    同樣對於馮龍德而言，聖誕節不僅僅意味著宗教上的節日與德裔習俗里的節日，同時，它也正好是自己的生日——再過兩天，他就年滿十七歲了，而明天的這一天，他就會正式成為一名德裔中的成年人。

    「卡洛琳，沒想到你對這個節日倒是挺感興趣的。」馮家大院裡，馮龍德一邊忙著把做好的薑餅與聖誕小餅乾從烤箱裡弄到客廳的餐桌上，一邊扭頭看著同樣做準備的卡洛琳，「之前的幾個節日你一直沒精打采的，反而這個節日你挺活躍的，幫我忙這忙那。」

    卡洛琳正站在梯子上給客廳一角的聖誕樹上掛裝飾品：「那些日子對於我們來說沒什麼意義，但是這個『聖誕節』的日期正好和條頓帝國時期的一個盛大節日在同一期間，所以我就聯絡了亞爾曼他們，到時候一起回來慶祝節日。」

    馮龍德聽得手一抖差點沒把盤子丟地上：「條頓帝國時期的節日？這麼湊巧？」

    「沒錯，我知道這個節日的時候也挺驚訝的。」卡洛琳點了點頭，「兄長，亞爾曼他們也正好需要向你匯報近況。作為他們的君王，你總不能一直不管不顧吧？」

    馮龍德為之一愣。

    快兩個月下來，要不是時不時卡洛琳還提起過他們，馮龍德都快忘記這些條頓俠義騎士了——身份掩飾什麼的都是卡洛琳操辦，而且他們平時偽裝成普通人混在公共場合也只有卡洛琳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可以說只要卡洛琳不說破，馮龍德壓根都不知道這些傢伙都幹了些什麼。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些人都和自己有了聯繫，馮龍德再怕麻煩也或多或少得見見面：平常老同學老朋友都得聚聚會，況且這些條頓俠義騎士可是跟他自己之間有著靈魂誓約，那可是自己的子民。

    「你安排吧。」馮龍德點了點頭，雖然去廚房看了一下貨存：「待會兒布置完了咱們得出去一趟，現在家裡的儲備可不夠八十多人吃一頓的......對了，卡洛琳，明天才是平安夜，亞爾曼他們還在工作是嗎？」

    「是的，兄長。」卡洛琳掛好最後一個鈴鐺，從梯子上爬下來，沖馮龍德眨了眨眼睛，「你想要去見見他們？」

    「我記得你告訴過我，他們現在在市中心的各種行業里，我打算去採購的時候順便看看。」馮龍德聳了聳肩，開始在走廊里換上羽絨服。

    偽裝能力雖然能把吞噬過的衣服用血肉構裝出來，甚至可以自己設計出新款式，但是馮龍德的軀體強度還遠沒有達到不畏嚴寒的程度，所以還需要附加衣服來抵擋低溫；反倒是卡洛琳倒沒什麼：她穿那身羽絨服存粹是為了自己畫風與周圍一致，不然大可直接背心熱褲就出去了——這種情況很容易上當地電視台的奇聞異事頻道的。

    市中心在節日的時候一直都是車水馬龍的樣子，家家超市或者賣場都洋溢著西方冬季的氣息——雪花的噴裝、灌木叢的裝飾與聖誕老人那樂呵呵的大頭貼，再加上各處擺放的五角星裝飾品和聖誕樹，整座城市仿佛已經鈴兒DuangDuang響了：各處教堂已經開始敲鐘了。

    「總算看得能順心點了——平常的城市風格太有金屬質感了。」走在街上，馮龍德掃視著周圍，感覺實在太順眼了：裹著冬裝出來逛街的一家人、一起去咖啡廳的情侶們、握著十字架準備去教堂的教徒們，還有光著膀子的聖誕老人......

    等等！光著膀子的聖誕老人？！

    馮龍德揉了揉眼睛，抱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的僥倖心理重新看了過去：只見街邊一家家樂福的商場入口區有幾個正在給路人發送宣傳傳單的扮演聖誕老人的工作人員，他們蹬著厚實的皮靴子，穿著寬鬆的紅色棉褲，頭上戴著紅色的聖誕帽，聖誕帽里還帶著白色的假髮，臉上蒙著白色的假長鬍子。

    咋一眼望去好像沒什麼不對的——但是再一眼望過去馮龍德差點沒原地摔一個大馬趴，這些工作人員關於聖誕老人的裝扮就少了一樣：沒穿上衣。

    沒錯，想想看，在寒風凜冽的街頭，一群光著膀子露著八塊腹肌、胸膛油光得跟塗上了橄欖油的健美運動員一樣的兄貴聖誕老人，一邊吆喝著「聖誕快樂！」一邊熱火朝天地給震驚的路人發傳單，那場面......

    反正現在這幾位兄貴聖誕老人的周邊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甚至不少路人都掏出了手機：保守估計這群傢伙半天內各大**轉發超五百，一天內上當地電視台新聞節目的頭條......

    當馮龍德還想著把破碎的三觀重新歸置歸置的時候，卡洛琳的一番話就讓他的三觀粉碎到沒法重塑了：「兄長，這幾名都是亞爾曼所在旗隊的成員，他們這些日子就在這裡叫做家樂福的超市應徵為工作人員。」

    馮龍德：「......」千槽萬槽化作一句話，這幫貨的腦子都到底怎麼想的！

    卡洛琳可毫不顧忌馮龍德囧囧有神的狀態，直接用靈魂聯繫聯絡了那幾個逗比俠義騎士，然後馮龍德的靈魂聯繫中傳來了幾個陌生的靈魂波動，其中一個估計幾人中領頭的傳來這麼一條訊息：「君王陛下，條頓俠義騎士狄克·德維特·歐尼斯特爵士及四名同僚在此工作，有何命令？」

    馮龍德：「......我沒啥命令，我就是挺想知道你們這些天是怎麼獨立生活下來的。」

    「按照魔姬殿下的指導，我們在市中心的各個行業去應聘工作，根據我們進入到騎士團前自身的特長與職業。」在通過靈魂聯繫交流的同時，這幾個貨還在繼續工作，馮龍德覺得對眼睛不好就背對著人群傾聽著靈魂波動，「我們五個人在進入騎士團前只是普通的貴族子弟，沒什麼特別拿手的特長，在轉生成黑騎士前也就身體練得比較壯而已——所以我們就只能應聘這種類型的工作，只不過這些天這家超市需要聖誕老人扮演者，以前我們是到街那一頭的購物中心應聘中世紀風格門衛來著......」

    馮龍德差點沒當街一頭杵地上：怪不得前些日子每次去購物中心都覺得跟雕像一樣立在那裡吸引眼球的那些板甲騎士打扮的工作人員感覺熟悉呢，合著這五個貨算發揮特長Cos活生生的了！而且明顯沒人能撼動他們這種工作的地位：中世紀扮演者，有誰能比得過這幫從類似時代走過來的人？

    「那麼你們的工資怎麼樣？生活水平和居住環境都是什麼程度？」

    「大概每月三千華夏幣左右，好像挺低的。」狄克的靈魂波動好像有些疑惑，「我們身邊不少同一職業的都抱怨工資有些低，我們自己倒沒覺得，估計是因為我們沒那麼多物資需求吧：吃喝對於我們而言只是一種娛樂或者習慣，那些新奇的東西我們也不習慣用，所以這些工資對我們而言還夠花，只是沒有以前在騎士團那會兒的軍餉與津貼高罷了。居住地方，我們是租了一間房五個人擠一塊，有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和供水供電，說起來這裡的人已經能很嫻熟地掌握雷元素的使用了......」

    馮龍德有些無語，得虧這幫貨是往生者，吃喝拉撒睡中前四項可以去掉光剩下最後一項。這最後一項他們沒省估計沒準還得感謝現在租房子的費用還不是太貴，不然按照這幫貨的行為風格，估計住到墓園那都是有可能的。

    告別了這幫子奇葩的兄貴聖誕老人，馮龍德在卡洛琳的帶領下一邊採購物資一邊辨識著自己手下的條頓俠義騎士們。

    在卡洛琳幫忙辨認下，馮龍德發現這些條頓俠義騎士們在兩個多月的時間內就已經徹底融入到了當地社會裡：基本上在每一個超市、每一個購物中心和每一條街道，他都能在靈魂聯繫里察覺到兩三個熟悉的靈魂波動，這幫傢伙根據自己的能力與特長充當著超市員工、門衛、酒吧服務員、飯店領班、酒店的大堂經理以及等等任何所能想像得到的職業。

    不僅如此，這幫傢伙在掙錢養活自己之餘還依照卡洛琳的指示，從方方面面收集這裡的資料與情報：不要指望卡洛琳能自覺放下她那重建條頓帝國的拳拳之心，就如同不要奢望馮龍德的腦洞能自己癒合是一個道理。

    在一家四星級酒店裡，柏莎一副金色長髮的OL形象在這裡擔任著大堂經理的職位；在一家較為受歡迎的酒吧里，亞爾曼一副北歐搖滾歌手的模樣穿著黑背心露著疙瘩肉彈吉他鬼哭神嚎，還大受歡迎；在街頭，伯尼一身黑西裝白襯裡黑領帶的打扮東奔西走，他是一名房產中介；圖書館裡，查理斯指揮著員工把書籍分門別類，他是圖書館閱覽室的室長......

    以上這些還算是有一技之長的，大部分條頓俠義騎士的狀況就跟狄克一樣：有當門衛的有當保安的有當服務業人員的，不過就算是普通工作，在這幫條頓俠義騎士手裡也能玩出花來——前面看到的那些兄貴聖誕老人還算是好的，馮龍德在路上還見識到一家ACG女僕咖啡店裡有好幾名女性條頓俠義騎士打工，一個個穿著板甲&黑白女僕裝背後斜插著一把雙手大劍，店裡宣傳是大劍系女僕......

    在馮龍德看來，這幫當初看上去比德意志還日耳曼的傢伙們簡直不是一般地奇葩......不過他也沒資格說別人，他自己就是最典型的德裔，平常不是也沒什么正經嗎......

    採購完物資後回家的路上，面對馮龍德悲憤的詢問，卡洛琳看上去太從容不迫了：「依照兄長的安排，俠義騎士們在短短几天內就各自找到了合適的工作，而且為了能最大限度地獲取情報，他們都集中在了市中心。」

    「你牛，我並不懷疑他們沒有對應的能力，但是我挺納悶：這幫二貨是怎麼能把一份正常的工作玩出那麼多花樣來？兄貴聖誕老人、大劍女僕、中世紀守衛......最普通的看大門的工作他們都能整出足球隊裡守門員的架勢來！」

    卡洛琳不可置否地搖了搖頭：「雖然兄長你認為太過古怪了點，但是事實證明他們就是靠著這樣的方式保障著工作和生活，甚至還有正面影響不是嗎？」

    馮龍德：「......」這實在沒法否認，這幫貨就是靠著這樣賣節操賣蠢的方式工作，而且生活水平誰也不賴......

    「兄長你放心，等發現了里世界的入口，他們就是拓荒的先遣軍，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他們會惹出什麼麻煩或者引人注目——雖然至今為止還沒有出現這種狀況。」卡洛琳比較人性化地拍了拍馮龍德的肩，在五個月的朝夕相處下，她也不是太過於沒有感情波動了。

    「但願，那你就得加快探測力度了。」馮龍德如蒙大赦地點了點頭，說實在的，讓這幫武裝分子待在地球簡直就是考驗他的心理承受極限，尤其是他們還有一個滿腦子軍國主義思想與條頓帝國主義的上司......

    「你的意志，兄長。」卡洛琳點了點頭。

    「趕緊回去吧，天色不早了。」馮龍德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去還得把這些東西都歸置歸置，明天還得迎接這幫奇葩貨在家過節......後天還是我自己的生日，魏斯克那些傢伙肯定也要過來鬧騰，事情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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