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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死吧,混蛋!」
范尼寶寶捂著頭髮跑路,內心早已淚流成河江湖海川,那些被燒焦的部分,得花多少的時間再養出來呀嗚嗚嗚嗚嗚~
還沒等他計算完,不知怎麼地就被絆了一跤,咕嚕嚕一頭撲進他之前丟下的盾牌裡面,像是一隻小烏龜重新爬回了它的龜殼,翻著肚子搖搖晃晃就是爬不出來,眼看著身後的獵人舉著刀叉和火把越靠越近,小烏龜范尼這才奮力一翻身。
「啪!」
之前被他折騰出來的動作而弄翻的龜殼蓋子,在這一翻後只是搖晃了幾下,沒一會又恢復到了原來那個堡壘的形態,安穩地保護住了他。
終於再次回到了這個安全的港灣,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樣,范尼喜滋滋地從半開的蓋子下冒出腦袋和手,活動手腕開始拼命往外扔火炎球,遠遠看去,簡直是駕駛著一座會噴火的小坦克。
舒克舒克舒克舒克~開飛機的舒克。
范尼范尼范尼范尼~開坦克的范尼。
於是剛剛靠近的絡腮鬍古德,就被這混蛋范尼的坦克火球逼得倒退了數米,滿天飛舞的紅光正好和他自己發出的槓上了,使得他不得不重新改換策略,選擇先躲避對方洶湧而來的攻擊。
古德還是有幾分戰鬥意識的,發現那個大護罩似乎不方便移動,便退到了幾十米之外開始思考針對性策略,但是他出於種族天性,也並不擅長什麼陰謀詭計,想了半晌,最後只掏出了一□□漆漆的奇怪石子,掄圓了胳膊將它們往那討厭的壁壘旁邊扔去。
「雷火彈?天哪~這麼危險的東西!」遲來的危機感襲上心頭,范尼一股腦就鑽回了堡壘再也不願意冒頭,除了兩邊還在因為他的輸出能量持續不斷噴火的裝置,他簡直像是一隻冬眠的小熊,抱緊腦袋縮進了洞裡,絕對是打起了千萬分的小心防止自己被壞獵人打傷。
就這麼過了一會兒,偷偷地縮在大龜殼護罩里的范尼只聽到接連不斷的重物砸落地面,卻沒有聽到什麼爆裂的聲音,納悶不已。
「咦?」他偷偷拉開蓋子打出一條縫往外看去,卻見那絡腮鬍正向自己這邊慢慢靠近。
「你走開,走開!」范尼眼疾手快,又丟了一個火球過去把他逼退,那絡腮鬍大漢退倒是退了,卻還是又丟出一個黑色怪石,似乎想留給了范尼當紀念禮。
他這一個扔的力氣很大,怪石直直往天上飛去,形成一個半弧形,慢慢向范尼那個方向靠近,范尼不明所以,只是習慣性地又丟了個火球出去試圖阻止他,想著如果是雷火彈一類東西的話,那便肯定會直接在空中爆開,不會禍害到自己這邊,然而,事實上,那個東西卻和他所想的不一樣。
呼啦啦一頓悶燒,等到那黑色的玩意全身裹滿了范尼丟過去的火焰球,卻依舊安靜地降落到了他的身側,安靜地滾進最里側,安靜地開始點燃周圍石頭,范尼這才意識到...
不妙!
這玩意,他熟啊!
不是矮人族打鐵最愛用的爆炎炭嗎?!
那黑色的炭火直接滾落到了他堡壘身側的那一堆黑乎乎的奇怪玩意中間,短短一瞬間,一場燎原大火便由著這星星點點開始燃燒起來,那火焰竄起的架勢太猛,根本來不及阻止,便眼睜睜地看著連他保護著自己的那層護罩都已經開始泛起了紅色,通體散發出可怕的溫度。
范尼欲哭無淚,最坑的是,敢情是他自己把火引子給點上了!
「哥~你是要做鐵板燒嗎哥!」小烏龜范尼他是真的方了,因為太燙,所以他現在根本不敢碰自己這邊的金屬護罩,也就更沒法出去了,腦袋默默的縮回來,蒙蔽了片刻後,終於還是決定棄卒保帥。
彎下腰找好角度,范尼仗著鞋底厚,一腳踹飛了他賴以防禦的那個保護蓋,原本下一秒還想要趕緊跑出這個火場,可是等到他離開那滾燙的保護殼才發現,周圍已經圍滿了各種的炭火,而他本身只有一個火系魔法核,根本就無法做到滅火這個光榮而偉大的任務。
這可怎麼辦?對面這人,簡直是太狠了!
多大仇,至於嗎?!/(tot)/~~
千萬的委屈憤怒憂傷不平,在此刻只匯成了一句話,他衝著場下大聲吶喊道。
「救~~命~~啊~~」
***
等到指導員衝上台子把可憐的范尼從水深火熱中拯救出來時,他已經被焙烤得香噴噴五分熟...不對,奄奄一息,全身狼狽到都快滋滋冒油了。
蒙娜反應迅速,十分有奶媽擔當就丟出幾團明亮而溫暖的光球,迅速覆蓋了他的全身,修復著他剛剛受傷的內里。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范尼的氣色迅速好轉,身上原本有些發紅的皮膚也恢復到了正常狀態。
如果世界上沒有奶媽這種職業的存在,人將會如何在受傷中一步步變得破破爛爛,已經在這個充滿了瑰麗魔法的世界呆了十幾年基本已經接受了這種設定,並且還拐了一個奶媽回家當壓寨夫人的茱莉安,在此時此刻依舊要稱讚一句造物主的神奇。
「有奶奶,真好。」
尤尼克微微一笑,捏了捏茱莉安的手,低頭專心地一根根把玩揉搓,將這句誇獎私自收藏了,卻並沒有上前插手范尼治療的意思。
說到底,雖然外表看起來是個禁慾聖潔無比的治癒系,但他被陽光所照不到的那一面,卻依舊還是那個有些中二的致郁系:因為一直被欺騙和欺辱而對他人缺乏了信任感,也不願意去主動與人交好,僅有的溫柔已經被傾注於一人,因為當他掉落那個陰暗的角落之時,唯有一個人向他伸出了援手,當他陷入無盡的孤單與痛苦之時,唯有一個人看著他,需要他。
所以其他的人,憑什麼要求他的善待呢?
如果茱莉安是溫暖的太陽,那麼他便是安靜的月,看似溫柔不刺目,平和地散發著光輝,但那卻只是太陽的反光,而他最溫暖的那一面,也只有在面對著太陽才會出現。
當面對外人,他還是那個對他人警戒性十分高的中二小馬駒,除非必要,比如為了爭奪一場戰鬥的勝利,他並沒有將多餘的熱情付諸於他人的意思,這也許看起來是一種自私,但事實上,這卻只是一種慣性。
雖然這隨著與茱莉安相處的點點滴滴而慢慢改善著,他也學會了溫柔與平和看待他人,但卻依舊還沒完全痊癒,也許有一天,他也會像她那樣,陽光樂觀,充滿正義感,願意微笑著為他人提供歡樂。
但,卻不是現在。
反正,已經有人過去治療了不是嗎?
那邊的霸道總裁布朗和亨利指導員一眾人,正在因為這難得的勝利而歡呼著,眾人圍攏起來,拍著絡腮鬍小矮人的肩膀祝賀著他,而艾珀黑大陸的學生這邊,眾人亦在下場的五分熟范尼牛排身邊圍成了一圈。
「嘿嘿小矮子,你還行吧?」范尼似乎已經只是個廢矮人了,躺在休息的椅子上閉目假寐,看起來疲憊極了,周圍圍了一圈人,你擠我我擠你,生怕打擊到了小矮人脆弱的內心,誰都沒有開口,只有布萊克率先蹲下身戳戳他因為躺在椅子上而變得更圓的臉。
「輕些,吾剛修復罷。」蒙娜拍開他的手,掏出一把剪刀,「嗨,范尼,發尾焦黃無數,需吾為汝休整呼?」
蠢蠢欲動的剪刀在范尼被燒焦的頭髮邊邊上划來划去,「咔嚓咔嚓。」
這群一點都不識趣的傢伙,有了這兩個人開頭,便圍著那看起來疲憊不堪馬上就要昏睡過去的范尼開始嘰嘰喳喳起來,簡直煩死個人了,
眉頭越皺越緊,似乎馬上要陷入深眠的范尼表情痛苦萬分,呻.吟著一把拉住了布萊克在他臉上戳來戳去的手腕,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露出了一個無力的微笑。
那笑飄忽不定,好像馬上就要消失在這個人世間一般,有句話特別適合他此刻的頹態——
病中垂死驚坐起,借問黑郎..
「我剛才...帥嗎?」
布萊克憐愛地一笑:「一點也不,特別蠢。」
范尼:「......>
像是被這個殘酷冷酷無情無理取鬧的回答震驚到了,范尼歇了兩秒才再次發問。
「眼看著...我是不行了,之前,問你借的那個藍絲的個人精選集...」
「送給你讓你帶走?」
「真...真的嗎?」范尼你起的眼睛微微睜大,滿臉寫著【布萊克你可真是太好了t^t】
布萊克微微一笑:「想都別想。」
「......>
范尼徹底被這無恥之徒給氣到了,剛剛痊癒的身體經不起折騰,竟就這樣白眼一翻全身脫力地躺了回去,臨了伸出手,顫巍巍地喊了一句,「等它涼了,記得收起來...」隨後便兩眼一閉暈死了過去。
眾人:「......???」
「那個,我有點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安特肌肉大塊頭撓撓腦袋,有些莫名其妙。
「大概...是說他的屍體?」
「不不不,也可能是他的儲物道具?」
「你們都猜錯了,他一定是在說,」布萊克意味深長的摸了摸下巴,言語中透露著十分的篤定,「昨天晚上他和奧斯汀在房間裡面留下來的那些...」
「我...的...護...盾!」原本已經徹底昏死過去的人突然像詐屍一樣抬起了一點身體,閉著眼睛喊出了這四個字,打斷了眾人越來越不著調的猜測,話音剛落,隨即又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倒了回去,把周圍人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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