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馬的,久光餘孽那幫龜孫子,居然舍本城主而去。
墨至誠暗呼上當,想當初,自個搖擺不定,全是久光那幫龜孫子在背後攛掇,要不然,憑他,哪有這個膽?
說什麼有哪個城主不想獨立,有一個,就會有兩個,三個,無數個。
燕城遠離京城,要打要殺,只能拿離得近的開刀。
被他們忽悠著,忽悠著,他被忽悠瘸了!
一拍腦門,寧做雞頭,不做鳳尾。
宣布燕城獨立,宣布自立為王,他就是燕王。
他對著燕城的百姓宣布燕城脫離天盛王朝,沒有超過十天,燕城又回到天盛王朝的懷抱。
他自立為王的消息,估計才剛傳到鄰近的幾個城池,大夥都在看好戲的時候,他就完蛋了!
如果不曾宣布,他是否還能好好當他的城主。
古人說槍打出頭鳥,可不就是這樣。
孤零零地坐在書房的紅木圈椅上,他落下兩滴懊悔的淚水。
「老爺,怎麼辦!下人都跑沒了!」
墨夫人拉著幾個孩子衝進書房,滿眼慌張,臉色煞白,大口喘氣,幾欲崩潰。
墨至誠不悅地瞪著只會添亂的夫人,看到他的幾個孩子,無奈道,「夫人,帶上值錢的東西,換上下人服,你帶著孩子跑吧!」
「夫君,沒有辦法了嗎?」
墨至誠只覺得腦袋似有千斤重,他,艱難地點頭。
「夫君,咱們夫妻多年,妾怎能舍你而去!」
墨夫人眼眶泛紅,淚水大顆大顆地滴落,拉著孩子的手無力地垂下。
墨至誠背過身去,嘆了一口氣道,「夫人,如果你我都去了,孩子們誰來看管,為夫跟著你們,你們才沒有活路。」
墨夫人越聽越傷心,眼淚掉得更凶。
大兒子拉了墨夫人一把,「母親,父親說得有理,不能在這裡耽擱時間,到時,想跑都沒有機會。」
「好!」
出嫁從夫,她不得不聽夫君的。
她也不是一個沒心眼,她不許自個的孩子回房,收拾了一些銀票和珍貴首飾,穿上貼身嬤嬤早之他們要到的下人服。
墨大公子看著幾套衣服,有點愣怔,他的母親,自始至終都知道父親是個活靶子,根本不打算和他一起逃。
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他沒有怪責他母親的意思,在他母親的眼中,他的父親是很多人的父親,他們才是她的唯一。
脫掉外衣,換上他一向瞧不起下人衣服,他心裡膈應得要死,特別是衣服上有一股怪味,完全不似他的衣服,每次換洗過後,都必須得拿香料熏一會。
墨夫人可不管他們的表情,她在他們的臉上各戴上一個人皮面具。幾人走到後院,一間不起眼的房間,打開地下通道,領著他們就往外跑。
墨府早已被人包圍,此刻出去,肯定會被搜查,好在她隱瞞了夫君墨府有暗道的事兒,不然都不知道他會帶哪個小妾跑。
墨府的幾房姨姨帶著自個的孩子,每一反應也是跑,包了一包銀子、金銀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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