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了二十多年,遇到過很多有自己特殊愛好的人。 有喜歡把自己綁在床~上,被人虐~待的人。有喜歡把自己看作狗,吃排~泄物的人。也有喜歡半夜站在街邊,裝成鬼嚇唬別人的人。所以有喜歡在殺人前為被害人寫小故事的兇手,也就不是什麼特別奇怪的事情了。
然而在東興市兩千萬的人中想要找到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相信那些常規的方式,也就是說查監控等都無果的情況下,部~長才會找到我們,否則以李組長的能力是不可能想不到這件事情的。
也就是說,小區的監控可能被人破壞了,也可能兇手繞過了監控,但無論是哪一種,兇手都一定是一個具有非常的反偵查能力的人,但是小璐似乎是看到了兇手,還是說兇手是故意給小璐看到自己的。
我閉上了眼睛,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這麼一個人來,這個人有著深深的黑眼圈,他似乎從來都不睡覺,這個人是有生活情調的人,他喜歡看書,喜歡看嚴肅文學,他養著一盆仙人掌,他把仙人掌當作是自己的朋友。
他不喜歡照鏡子,他很帥很高,是混血兒,他有強烈的潔癖,不允許自己不乾淨。
可這或許只是他的一面。
而這樣的人,在東興市中這麼大的一個城市裡,不會少見。
關增彬開口說道:「說了這麼長的時間,我們還沒有去看過兩具屍體,看看屍體我們或許會有其餘的結論吧。」
邵組長說道:「不用去看了,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兩具屍體同樣是被人割了喉,第一具的死者叫做趙開芳,第二具屍體的死者叫做羅小璐。他們兩個人所住的小區叫做東昌小區,都住在一期五單元,一個是4o2一個是5o2。趙開芳在5o2,羅小璐在4o2。」
說著,邵組長看了看我:「剛才吳夢猜的不錯,根據李隊長他們的調查,兇手的確是進去過死者的房間,之所以這樣肯定,是因為在兩人的房間裡面,都現了同一個人的精~液。這些精~液被均勻的灑在了她們的臥室床~上,只是已經乾枯。」
關增彬開口詢問道:「那兩名女性是否有過被侵犯的跡象呢?」
邵組長看著桌子上的屍檢報告回答道:「並沒有,經過法~醫的檢查,二人之前都沒有侵犯過的痕跡。而羅小璐,甚至還是*****。從這一點上來看,兇手並不是因為性~欲而殺人。然而他又在床~上留下的精~液,這……」
「通過dna檢測,我們現dna庫裡面並沒有這個人,也就是說,這個兇手從來都沒有過犯罪記錄。」邵組長有些憂心忡忡的對我們說:「從警幾十年了,根據我的經驗來說,百分之九十九的變~態殺人兇手往往都沒有犯罪記錄,而一旦開始殺人,直到落網之前,他是不會收手的。」
谷琛有些好奇,說道:「真的?」
我看著谷琛,認真的說道:「因為這些連環殺人案的兇手,一旦被抓毫無疑問都是死刑。所以那些被抓到的變~態兇手,都沒有機會二次作案了。而還沒有被抓到的兇手,之前絕對沒有被我們抓著過。」
「還有百分之一呢?」谷琛問道。
邵組長拍了一下桌子,說道:「還有百分之一的變~態殺人狂在還沒有被槍斃之前就逃了或者被關進精神病院裡了。兇手絕對會繼續作案,而且不會出東興市。東興市人口眾多,兩千萬人就足夠寫兩千萬個故事。」
關增彬有些焦慮,他說道:「可我們怎麼能夠知道他下一個的目標是誰呢?網上有那麼多的故事,我們也沒有辦法一個個的查找。而且如果兇手有高的隱藏自己ip的地址的話,我們可能會和這次一樣,只有事後才能知道故事到底是什麼了。」
「兇手早~泄。」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早~泄?」邵組長開口問道。
我點了點頭,慢慢的分析道:「兇手是早~泄,這或許和他找單身女性有一定的關係。而能夠刺激他性~欲的,並不是異性,而是殺戮。就好像獅子會把尿~液灑在領地上一樣,他也在宣誓自己的主權。」
「而下一個死亡的人,極有可能是單身的女青年。」我說道。
「去看看現場。」我說道。
眾人點了點頭。
這件案子不光關係到東興市廣大單身女性的生命安全,也關係到能否被調回東興市。而我們自然是要全力以赴的,然而當我們來到現場的時候,現場已經有一波警察了。而帶隊的警察我們很熟悉,是小劉。
我們有幾個月沒有看到小劉了,這次看到小劉更是有些唏噓,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子的感覺。見到我們有些尷尬,谷琛則是無視小劉直接走了過去,我和小劉打了個招呼,小劉衝著我淡淡的一笑。
「你們先上樓看看。」邵組長對我們說道。
我看了看邵組長,又看了看小劉,小劉是邵組長一手帶出來的,如今再次相遇,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子的心情。我們也不願意攙和師徒之間的事情,上樓去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考慮和選擇,況且這個選擇並不會傷害到誰,由他去吧。
小劉帶隊的警察告訴我們,由於案件遲遲沒有進展,所以李組長讓小劉繼續來調查現場,看看有什麼疏漏的地方,他們剛剛來到這裡,走的時候,他們特意吩咐了物業千萬不要隨便觸碰兩間屋子裡的東西,好使得屋子裡的東西和兩人死亡之後的擺設一樣。
我們先來到了第一個死者也就是趙開芳的家裡,據警察跟我們講,趙開芳和羅小璐兩個人的工作很相似,都是白領,在公司里朝九晚五的上著班。而兩個人都沒有男朋友,都是一個租住著這小區的屋子。
我點了點頭,從那個故事中我們能夠得知,兇手一定踩點了很長時間的。從這一點上來說,兇手應該是有一個精密的計劃的。因為如果其中有一環連不上的話,現實就會和故事脫軌。
例如如果羅小璐找了一個男朋友合租的話,那兇手就沒有辦法下手了。
而這一方面是不能夠控制的,也就是說,兇手或許只是通過故事告訴了我們下一個被殺的人是誰,而並不一定要嚴格的按照這個故事來進行。那麼故事就很可能只是給警方看的一個線索而已,那麼,這個故事一定還有後續!
我已經站在了房間裡面,看著趙開芳家裡的擺設。我們帶上了腳套,走在屋子裡的時候的確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木質地板的材質讓這種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明顯。看來,這種屋子只適合赤著腳走在上面。
這種房子,上下的結構都是一樣的,所以趙開芳的臥室對應著的也就羅小璐的臥室。
拉上了厚厚的窗簾,屋子裡面頓時黯淡了很多。
警察打開了紫光燈,我們看到了在趙開芳的床鋪上,像是繁星點點,精~液這種物質在紫光燈的照射下暴露無遺。
谷琛皺著眉頭說道:「別看是早~泄,量還挺多的。」
而這句話說完,旁邊那名小警察的臉色卻是突然變的慘白,然後說道:「這,這不科學啊。」
我看向了小警察,然後問道:「到底怎麼了?」
他說道:「第一次檢查的時候,可是沒有這麼多的量的啊!可現在,這白色的光點怎麼這麼多!」
我皺起了眉頭,沒有說話,而是拿過紫光燈來下了4o2。
當我們如法炮製的時候,現4o2臥室的床單上也多了很多的精~液,而上一次的檢查中都沒有檢測到這麼多。
來開了窗簾,我一邊看著後花園還沒有融化的積雪,一邊說道:「我說,你們第一次檢測離開之後,有沒有派人把門鎖換了?有沒有讓物業看好這一棟樓?」
警察搖了搖頭。
一個不能迴避的事實出現在了我的腦海里,我說道:「兇手一定還回來過,就好像是在審查自己的領土一樣,兇手回來的同時,繼續將精~液撒向了兩個臥室的床~上。而從這樣的量來看,絕對不是一天的量,也就是說,兇手一定經常回來。」
「兇手經常回來?」谷琛說道:「那不是意味著我們只要守株待兔,就能抓到他了?」
我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見得,不過還是要派人把守。兇手利用了燈下黑的原理,警方認為兇手作案之後一定不敢再回來,可是兇手回來了,而且還留下了痕跡。如果我們不進行第二次檢查的話,一定不會現這一點。」
「監控呢?」我問道。
警察搖了搖頭,說道:「網絡系統被黑了,所有的資料都被刪除了,所以沒有兇手的一丁點的影像。」
我皺起了眉頭,繼續看著窗外的積雪,在積雪中,我似乎看到了一張獰笑著的臉。這就是兇手,他隱藏在暗處,似乎正在為耍了我們一道而感覺到興奮。而同時,他正在一個或許陰冷或許暖和的角落,寫著第二個故事。
兇手一定不會就這樣停手的,之前遇到的案子,即便有類似於變~態殺人的案子,但最後現都是偽造的。
而這次,我們或許真的遇到變~態殺人狂了。
他,就藏在你我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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