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門口。
肖母是各種撒潑鬧事,怎麼也不願意出這四萬五的賬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嚎叫著,「我不管,姓商的小姑娘說她請客,你們找她要錢去!」
「對,我們就是普通老百姓,哪能吃這麼多錢,你們這是黑店吧,和商弈笑他們是一夥的!」肖三姐喝了不少酒,此刻聲音都有些的打顫,抓著女服務員的胳膊叫喊,「你們趕快讓開,否則我報警了!」
一旁肖騰剛和林楠楠也氣的夠嗆,原本以為可以占商弈笑的便宜,他們都是點最貴的菜,之前要了一瓶高級紅酒,喝完之後又重新開了一瓶酒。
雖然第二瓶價格低了一些,那也要一萬二,誰曾想最後坑到了自己頭上,肖騰剛壓下怒火,「楠楠,你打電話給林阿姨,我們沒帶這麼多錢。」
林楠楠拿出手機,可是當聽到電話里的關機提示時,氣的滿眼冒火,「電話關機了,商弈笑和尤佳肯定是故意的!」
「你們鬧夠了沒有?再不付賬我們就真的要報警了!」女服務員將胳膊從肖三姐手裡抽了回來,雖然她也知道是譚亦和商弈笑故意坑了這一家子,不過他們也活該,就四個人點了一桌菜,都是最貴的不說,還剩下一大半沒吃完,這也太浪費了,受了教訓也是活該!
肖騰剛也不願意拿錢,可是餐廳里其他的客人已經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們了,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想要拍視頻,為了面子,肖騰剛只好拿出自己的銀行卡,結賬之後拉著還要叫囂的肖母幾人狼狽的離開了餐廳。
收到了最新的消息,商弈笑咯咯的笑著,說實話,肖家人如果正常的點一桌子菜,商弈笑也不至於坑了他們,或許這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高興了?」四合院的書房裡,譚亦放下書,看向坐在椅子上笑個不停的商弈笑,「你也就這點追求。」
商弈笑笑眯眯的看著譚亦,一臉吊兒郎當的痞子模樣,「我就是這麼俗的人,和長官您這樣的世家貴公子是沒辦法比的,套用最俗的話,您是天上的雲,我就是地上的泥。」
在沒有遇到商弈笑之前,譚亦一直都是獨身主義者,偶爾被逼婚的時候,譚亦也想過日後或許會找一個溫柔單純的女人,這樣對方不會過多的干涉自己的工作,相敬如賓的過一輩子。
可是此刻,看著眼中含著挑釁笑意的商弈笑,坐都沒個坐相,譚亦眼神卻更加的柔和,自己這就是栽了,關鍵是這丫頭還沒點頭答應和自己交往。
被譚亦這目光看的毛骨悚然,商弈笑坐直了身體,戒備的的瞅著他,「你要幹嘛?」
「衣服丟洗衣機,衣櫥也不會收拾,掃地都是讓掃地機器人,煎個荷包蛋都有蛋殼,性子還潑辣,笑笑,除了殺人你還會什麼?」譚亦一本正經的感慨,看著商弈笑垮下的臉,眼中笑意更深了幾分。
「我就是這麼懶散,怎麼樣?吃你家米,喝你家水了!」商弈笑氣惱的反駁了回去,話音落下卻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的確是吃譚亦的住譚亦的。
囂張的氣焰咻一下消失了,讓商弈笑一張臉憋的通紅,馬丹,自己就不該搬回四合院住,吵架都沒有底氣了。
看著臉色青白變化的商弈笑,譚亦朗聲愉悅的笑了起來,或許這就是他喜歡笑笑的原因,她總是能挑起自己的情緒,讓譚亦明白原來自己也是有七情六慾的人,而不是一台精通謀算和布局的機器。
沒好氣的瞪著滿臉笑容的譚亦,配上他那英俊的臉龐,商弈笑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個男人性子再惡劣,長的實在是太養眼了,什麼火氣都發不出來。
這讓商弈笑不由更加的憋屈,牙齒咬的咯咯響,她發現自己想要咬死譚亦的衝動越來越濃烈了。
「我去看看章銳!」蹭一下站起身來,為了避免觸及變成咬人的狗狗,商弈笑決定先離開為妙,反正耍嘴皮子,她根本贏不了譚亦。
看著走到書房門口的商弈笑,譚亦目光已經回到了書籍上,聲音輕飄飄的響了起來,「去吧,不要忘記你還有一個小論文沒有寫。」
自己當初為什麼要來連青大學!商弈笑生無可戀的翻了個白眼,她這段時間晚上拼命的訓練,爭取讓自己早日恢復到巔峰狀態,偶爾白天還逃課,即使不逃課,她去了學校也是趴教室里補眠,上了什麼課都不知道,更不用說寫論文了,這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章銳搬到四合院之後,精神似乎好了一點,沒有那麼頹廢了,天天不是抱著專業書再看,就是在研究自己以前的實驗數據,大量的數據文稿足足有牛津大辭典那麼厚,整理起來還真不輕鬆。
客廳里,看到商弈笑進來了,章銳放下了筆,眼中露出幾分感激之色。
「學長,你知道《生物藥劑學分類構建》這種論文該怎麼寫?」商弈笑知道譚亦肯定會寫,但是她就不服這個輸,所以商弈笑才來尋求章銳的幫忙。
章銳接過商弈笑手裡頭的資料,大致的看了看,隨後開始說了起來……
專業名詞一個接著一個,商弈笑都成了蚊香眼了,無奈的看著章銳,「學長,要不你幫我寫吧,就跟聽天書一樣。」
「這種小論文並不難,只要……」章銳看著一個頭兩個大的商弈笑,不由笑了起來,「我幫你寫吧。」
讓一個外行寫專業論文的確太為難她了,章銳搬到四合院住的這幾天,商弈笑有一半時間在逃課,章銳從錢教授那裡也知道了,商弈笑就是個掛名的學生,來連青大學不是打發時間的就是來弄個含金量高的文憑,專業知識那是甭指望了。
「大恩不言謝。」商弈笑感激的看向章銳,得意的挑著眉梢,譚亦還想讓自己低頭求他幫忙寫論文,想都別想了!
可是一個小時之後,當譚亦仔細的看了看章銳的實驗數據,指出了其中兩處明顯的問題之後,章銳整個人就跟著了魔一般,拿著筆不停的在紙上演算著,還自言自語的嘀咕,神色頗為癲狂。
明天就要交論文了!而且還是學校里最古板的韋教授,聽說只要作業不完成的,管你是天王老爺子,韋教授都要將你拖到講台前站著,然後唾沫橫飛的能說上一個多小時,而且是每節課都要重複相同的魔音灌耳,直到你完成了小論文。
同專業的學長們曾經就說了,以前看大話西遊還不明白小妖精是怎麼被唐僧給念死的,後來見識到了韋教授之後,他們才知道這樣的碎碎念有多麼可怕。
妖精都被逼著自殺了,更不用說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所以什麼作業都可以不做,韋教授的作業一定要按質按量的完成。
看著神色激動的陷入瘋魔狀的章銳,商弈笑認命的拿著作業和資料向著書房走了過去,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商弈笑算是明白了。
書房裡,譚亦正在處理文件,聽到開門聲,頭都沒有抬,可是鳳眸里卻染上了些許的笑意。
裝!再裝!商弈笑火大的瞅著「認真工作」的譚亦,要不是他閒著沒事幹去看章學長的實驗數據,還故意點出實驗裡兩處明顯有問題的地方,說不定章學長已經幫自己把論文給寫好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商弈笑深呼吸著,將所有的惱火給壓了下來,笑的無比的諂媚,「譚長官,您之前有時間指點章學長,不如也順便幫我弄一下論文唄。」
商弈笑敢指天發誓,她這輩子都沒有用這麼嗲的語氣說過話,自己聽了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譚亦也哆嗦了一下,抬頭笑眯眯的瞅著笑的諂媚的商弈笑,指了指面前要處理的文件,「也不是不行,不過你看我這麼多的文件要看,等我忙完了就幫你寫論文。」
這一大堆的文件,至少是三天的工作量!明天就要交論文了,等他忙完了,黃花菜都涼了!商弈笑在心裡將譚亦大卸八塊,可是臉上笑容愈加的巴結,「長官,您專業知識這麼豐富,指點章學長都是信手拈來,幫我寫個論文肯定是分分鐘的事,要不您先幫我寫了,然後再處理文件?」
「也不是不行。」譚亦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看著眼睛一亮的商弈笑,不由笑著開口:「一個字親一下。」
笑容僵硬在臉上,商弈笑剛剛還在想譚亦或許沒自己想的那麼惡劣,自己不該用主觀意識片面的去判斷一個人,但是聽到他開出來的條件,商弈笑簡直要罵爹了,他還能再無恥一點嗎?「韋教授要求論文不少於一千五百字!」商弈笑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話來的,一個字親一下,他也不怕臉皮給自己給啃破了!
看著繃著臉,眼中冒著火的商弈笑,譚亦慵懶的靠坐在椅子上,狹長的鳳眸里閃爍著精光,「看在我們這麼熟悉的份上,給你打個折,兩個字親一下,對摺!」
「要不您再來個折上折?」商弈笑已經被氣的沒脾氣了,他絕對是自己命里的克星!
以前聽人說什麼一物降一物,商弈笑不信這個邪,現在看著厚顏無恥的譚亦,打又打不過,商弈笑算是徹底服了,只求他稍微要點臉,不要這麼無恥!
譚亦點了點頭,眼神愈加的寵溺,似乎在包容無理取鬧的商弈笑,「那就十個字親一下。」
「不行!寫完一篇論文算一下!」商弈笑趕忙開口,自己又不是親人狂魔,十個字親一下,那也要一百五十次。
「成交!」這邊商弈笑話音剛落,譚亦一錘子敲定了。
他要不要回答的這麼快這麼幹脆!商弈笑看著奸計得逞的譚亦,一口老血差一點噴出來,自己為什麼就這麼蠢呢!簡直無可救藥!
深呼吸著,商弈笑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成交就成交,等寫完了再兌換。」
到時候論文有了,誰還管交易啊,自己也學著他賴賬!有本事他咬死自己啊。
看著滿眼算計的商弈笑,譚亦點了點頭,接過她手裡頭的資料翻看起來,著手給商弈笑寫論文。
當天晚上,將論文電子檔發給了韋教授,死皮賴臉不兌換承諾的商弈笑嘚瑟的看著譚亦,自己就是賴賬,怎麼著!
譚亦笑著拿出手機,兩人中午交談的話清晰的傳了出來。
「你竟然還錄音了?」商弈笑目瞪口呆的看著譚亦,她就沒見過這麼陰險的男人!而且商弈笑根本不知道譚亦是什麼時候錄音的。
「笑笑,要不要我將錄音發到你們學校論壇上去?」譚亦優哉游哉的把玩著手機,她眼珠一轉,譚亦都知道她在打什麼壞主意。
親一下還是淪為全校師生的談論焦點,商弈笑深呼吸著,無語的看著手段卑劣的譚亦,從牙縫裡擠出話來,「行,你贏了!」
莞爾一笑,譚亦指了指自己的薄唇,隨後笑著看向面前的商弈笑。
「你閉上眼睛!」商弈笑陰狠狠的說來一句,看著譚亦閉上眼,鄙視的哼哼著,之前他怎麼沒有這麼好說話呢!
商弈笑雙手捧著譚亦的臉,危險的眯了眯眼,隨後一口啃在了譚亦的下巴上,還故意用牙齒使勁的磨蹭著,不是要親一下嘛,直接留個牙印不是更好!
下巴一痛,譚亦無奈的睜開眼,看著抱著自己在啃的商弈笑,鳳眸里滿是寵溺之色,她還真是不服輸啊。
片刻後,還在客廳里演算實驗數據的章銳目瞪口呆的看著從書房打到客廳,最後又打到院子裡的商弈笑和譚亦。
「你是不是男人那!你竟然對女人動手!」一邊猛烈的回擊,商弈笑一邊疾言厲色的指控。
「來而不往非禮也!」譚亦的動作更難以捉摸,商弈笑雖然攻擊力度大,但是她之前畢竟受過嚴重的槍傷,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一拳一拳看著猛烈,其實都打不到譚亦。
「你敢在我下巴上啃個牙印,我一定揍死你!」商弈笑怒火重重的反擊著,頂著這麼一個曖昧的牙印,那自己也不用出門了,可是當瞄到譚亦下巴上的印記之後,商弈笑莫名的有點心虛。啃的太重,不單單留下壓印了,還啃出血來了,再加上譚亦膚色偏白,上下兩排紅通通泛著血的壓印怎麼看怎麼的明顯。
章銳一開始還擔心商弈笑會吃了虧,連忙丟鞋紙筆到了門口,可是聽著他們之間的吵架,章銳呆愣的眨了眨眼,總感覺這兩人在打情罵俏。
可是當看到商弈笑飛起的一腳將旁邊一個陶瓷花盆給踢飛了出去,砰一聲撞到牆壁上粉碎之後,章銳的心又提了起來,這已經不是戀人吵架,這是要相愛相殺!
「章先生不用擔心,二少有分寸的。」峰哥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來了,笑眯眯的看著激烈纏鬥在一起的兩個身影,當看到譚亦下巴上的牙印之後,峰哥笑的更加曖昧,「夫妻倆床頭吵架床尾和,習慣就好。」
「峰哥,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商弈笑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大門口看熱鬧的峰哥。
這一分神,商弈笑就知道不好了,身體一個失衡,商弈笑吧唧一下甩地上,不過在跌倒的瞬間,商弈笑一手猛地抓住了譚亦的手腕,右腿在地上一個橫掃,要摔也是兩人一起摔!
章銳看著夜色之下疊加在一起的譚亦和商弈笑,尤其是看到他們唇對唇的貼合在一起,章銳揉了揉眼睛,轉身向著客廳里走了去,好吧,果真是床頭打架床尾和!雖然兇猛了一點,戰況可怕了一點,不過也鬧不出人命來。
牙齒被撞的麻木了,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開來,商弈笑火大的瞪著壓在身上的譚亦,看到他上唇上冒血的傷口,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商弈笑雖然痛,比起譚亦卻好多了,他的唇直接撞到商弈笑的牙齒,血都撞出來了。
近距離之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商弈笑眼中的笑意,譚亦忽然一低頭,薄唇封住了商弈笑的唇,趁她呆愣的瞬間,舌頭直接擠了進去。
滿嘴濃郁的血腥味,商弈笑眼睛猛地瞪大,毫不客氣的一拳頭向著譚亦完美的右臉砸了過來,只可惜譚亦的動作更快,一個翻身從地上起來了,還順手將商弈笑也給拉了起來。
薄唇上染著血色,譚亦俊美的臉龐多了幾分邪魅和狷狂,只是聲音依舊悅耳動聽,「相濡以沫,果真不錯。」
接連呸了幾口,將嘴巴里的血給吐了出來,商弈笑沒好氣的看著譚亦,只看見別人交換口水的,還真沒見過交換鮮血的!
!分隔線!
「玲瓏,你最近很忙?」坐在客廳里的鄧鶴翔放下手中的文件,笑著看向進門的鄧玲瓏,這一個多星期都沒有回來吃晚飯了。
將大衣和圍巾掛了起來,鄧玲瓏走了過來,親昵的坐在鄧鶴翔的身邊,「爸,愛德華已經決定來華國考察了,說不定我能拿到音貝爾公司在亞洲的代理權。」
音貝爾的高端實驗設備根本不對華國銷售,而亞洲其他的國家即使有銷售,也都是中低端的設備,說不定還是淘汰的產品,鄧玲瓏一旦拿下代理權,她的事業絕對會衝上巔峰。
鄧鶴翔讚賞的看著自信而又耀眼的鄧玲瓏,「不錯,不靠爸爸能發展到今天這一步,足可以證明你的能力了。」
「對了爸,你和梅阿姨的事情打算怎麼辦?我聽說沈氏集團打算搬到帝京來。」鄧玲瓏對鄧鶴翔的二婚並沒有任何的異議。
相反的,如果梅思雪真的嫁過來了,他們鄧家和梅家也是姻親關係了,不管是對鄧鶴翔的生意還是鄧玲瓏的事業都是莫大的幫助。
在帝京這地界上,只有錢沒有關係是萬萬不行的,鄧家目前雖然已經經營出了不少的人脈關係,可都是因為利益而掛鉤的,一旦出了什麼事,這些人會第一時間撇清關係。
鄧玲瓏不是沒想過通過聯姻的方式改變鄧家的成分,讓他們再次回歸到政治舞台上,可是讓鄧玲瓏憤恨又無奈的是,即使鄧家不差錢,即使鄧玲瓏自身非常優秀,那些世家依舊看不上她,即使偶爾有看上鄧玲瓏的,那也是旁系的人,看上的鄧家的錢。
普通三等的家族倒是願意和鄧家聯姻,但是雙方家世背景相當,鄧玲瓏想要藉助男方家的人脈關係根本就是空談,這就是當初梅思雪不願意嫁給沈天刈的原因。
梅家算得上是二等的家族,沈氏集團雖然強過鄧家,可畢竟也只是商界的豪門而已,根本沒辦法和帝京梅家相提並論,
鄧鶴翔沉思著,當初他故意和梅思雪曖昧不清,一方面是為了沈氏集團的產業,一方面是為了利用梅思雪和梅家搭上關係,誰知道梅思雪離婚了,沈氏集團的股份一分都沒有拿到。
至於梅家更是寧可認下沈天刈和沈墨驍,就差沒公開登報和梅思雪斷絕關係了,鄧鶴翔機關算計,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且鄧鶴翔如果真的拋棄梅思雪和其他女人結婚,估計梅家肯定不會放過他。
目前鄧鶴翔就是出力不討好的局面,娶了梅思雪,得不到梅家的關係,不娶,反而會成為梅家的敵人。
「沈天刈並不是要和你梅阿姨復婚,他和以前暗戀他的一個女同學重逢了,兩人看對眼了,沈天刈估計很快就要結婚了。」鄧鶴翔一直在盯著沈氏和梅家,對於沈天刈和林護士長之間的事,鄧鶴翔梅想過去破壞。
如果他們真的結婚了,梅思雪和沈天刈肯定是徹底完了,她只能依靠自己,梅家現在說的斬釘截鐵,要和梅思雪斷絕關係,可是血緣關係不可能真的斷掉的,日後梅家還會退讓。
鄧玲瓏這段時間都在忙音貝爾代理權的事,聽到這個消息不由一愣,「那梅阿姨和梅家都知道了嗎?這也太快了,離婚沒多久竟然就要結婚了。」
「玲瓏,你一直在盯著商弈笑,聽說她聘用了一個叫章銳的年輕人,這個章銳和岳家有點矛盾。」鄧鶴翔說到這裡就有些的來火,他之前攥著商弈笑在療養院殺掉了馬老的視頻,手槍上也有她的指紋,按理說商弈笑就是鄧鶴翔手裡的一個工具。
誰知道半個月前,家裡遭了賊,鄧鶴翔發現保險柜里的手槍和u盤丟了不說,連他放在網絡硬盤裡視頻也被黑客入侵然後刪除了,鄧鶴翔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肯定是商弈笑派人做的。
他利用了國那邊的關係查了一下,果真查到了譚亦聘用黑客的蛛絲馬跡,視頻已經丟了,鄧鶴翔也沒辦法再要挾商弈笑。
好在馬老的死也好,鄧鶴翔私底下威脅田振江拿到了第三代晶片技術的事也罷,鄧鶴翔和商弈笑也算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也威脅不了誰,誰也不會捅破這事,否則對方倒霉了自己也會被拖下水。
「這事我知道,岳琳姐剛從國外回來,當初岳伯父車禍死亡的事,讓岳家很是震怒,要不是學術界幾個老前輩護著,章銳這個嫌疑犯只怕已經鋃鐺入獄了。」鄧玲瓏和岳琳關係好,所以岳家的事情她也清楚。
鄧玲瓏一直在盯著商弈笑這邊,自然也就知道了章銳的事情,「章銳被岳家逼的沒辦法在學術界立足,連工作都找不到,他自己又自暴自棄,錢教授就找了商弈笑幫忙,說起來章家的宅子原金耀信貸公司早就看上了,也是商弈笑橫插了一腳,將房子賣給了田振江。」
金耀信貸公司在外人看來也就是個放高利貸的,當然和沈氏集團和鄧家這樣的豪門是沒辦法相提並論的,可是在帝京,知道對方姓金,一般人就要給三分薄面。
鄧鶴翔看著一知半解的鄧玲瓏,這才笑著給她解惑,「金耀的母親就是岳家的女兒,當年才高中,竟然就和金家當時的家主好上了,甚至還生了個孩子就是金耀,當時金家的家主都六十多歲了,這分明就是爺孫戀,最關鍵的是金耀母親難產死在了手術台上,金耀就成了一個麻煩。」
金家丟不起這個人,金家主的夫人家裡從軍的,論其實力比金家絲毫不差,甚至還要強上三分,關鍵是六十多歲了和還沒有滿十八歲的小姑娘搞出了孩子,金家的臉面丟光了,岳家是學術界的泰山北斗,出了這樣的醜事更是顏面掃地。
鄧鶴翔記得當年這事鬧的挺大的,帝京不少人碰面都再說這個段爺孫戀,「最後金耀是被保姆照顧著長大的,從小衣食無憂,但是金家和岳家都不願意承認這個孩子,十來歲之後金耀就開始混跡在社會上,他不差錢,只要不敢出殺人放火的事來,金家和岳家也要護著他。」
好在二十多歲之後,金耀突然就收心了,弄了個信貸公司放高利貸,雖然打的是擦邊球,不過金耀做事卻很謹慎,一點把柄都不留,再加上金家的關係在,金耀信貸公司在帝京迅速的發展起來,早幾年房地產業紅火的時候,金耀又收購了不少房地產中介,不管他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總之明面上找不到大錯。
「玲瓏,你注意一下章銳的事,有什麼情況和我說一聲。」鄧鶴翔眯了眯眼,他也查了章銳,沒什麼問題,鄧鶴翔不明白國那邊為什麼讓自己密切注意章銳的一舉一動,現在他人在商弈笑的四合院裡,給鄧鶴翔增加了不少麻煩。
「爸,我記住了,明天我們給岳琳姐接風,我順便打聽一下情況。」鄧玲瓏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爸為什麼要注意章銳,但是鄧玲瓏會嚴格執行他的命令。
而此刻,岳家,岳琳是岳家唯一的女孩子,可是說是嬌慣著長大的,而她從小又出色優秀,可以說是岳家的驕傲,岳家一直想要讓岳琳去聯姻,讓岳家有個強有力的姻親。
鄧玲瓏再優秀,說起來也是商人的女兒,在世家面前這身價就低貶了很多,可是岳琳卻完全不同,岳家是書香門第,在學術界有相當清貴的名聲,岳家的男人不吃香,畢竟是搞學術的,可是岳家的女孩卻是一家有女百家求。
「小姐,已經查出來了,這是你要的詳細資料。」管家將一份資料放到了岳琳面前,猶豫的看了她一眼,終究還是開口了,「小姐,譚亦雖然是賀氏醫門的傳人,可是身份比起岳家還是差太遠了。」
岳琳註定了要嫁到世家聯姻的,譚亦的身份根本不夠看,更不用說譚亦和商弈笑之間的曖昧傳聞,這樣的男人配不上岳家的千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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