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塵聽話了,看著夏未染似乎還是不太開心,垂著眼,他便蹙了蹙眉,主動的開了口,語氣有些生硬:「你不是累嗎,回家了——」
夏未染聽到陸千塵很蹩腳的道歉,撇撇嘴,然後看向夏長生。
她踏步想他走去,每一步,都還帶著那麼一點點的期盼。
恍若流光重現,交織,快速放映。
她的眼神有些恍惚,走到夏長生的面前,愣了片刻,吸了一口氣,覺得渾身發冷,有了知覺,才又一次的鼓起勇氣,顫顫的開口:「你知道我是誰嗎?」
夏長生很納悶,這個女孩連續問了自己三次這個問題,難道她是誰,很重要嗎?
夏長生想了想,猛然覺得她是不是在告誡自己,從一開始就在告誡自己不要招惹她。
有了這個想法,夏長生才慢慢的開口,姿態放低了很多,語氣也有些恭敬,說:「您是陸夫人——」
陸夫人?!
對啊,陸千塵剛才不是叫自己夫人的嗎?
原來夏長生只記得她是陸千塵的夫人啊。
十年前的溫暖,十年後的怨恨,都化成了夏未染心底落魄的傷,她的唇邊,勾起被碾落的笑,然後一字一頓的對著夏長生開口說道:「你聽好,我叫夏未染,夏長生,你記起來了嗎?我是夏未染——」
夏未染,陸千塵的夫人,夏未染,他的、女兒?
夏長生頓時覺得身體像過了電一般驚蟄的定格在了原地。
腦子裡,沒有驚喜,沒有激動,沒有痛哭流涕,沒有父女相見的感慨。
有的只是夏未染,他的女兒,陸千塵的老婆?!
夏長生瞠目結舌的望著此時一臉淡漠的夏未染,似乎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然而夏未染在說完這句話以後,連看都沒有去看他的表情,反而轉過頭,仰頭把眼淚流進心裡後,才走到陸千塵的身邊。
她低頭靠近了陸千塵的懷中,把臉埋在他的胸前,感覺到他的溫熱包圍著自己,她才揚起下巴,對他扯出了一個拼命的微笑。
「我們回家——」
她的聲音淡淡的,柔柔的,眼底很亮,很漂亮,卻讓陸千塵的心痛了一下。
因為她難過了,所以他痛了。
陸千塵伸手,想要把她擁在懷中,問問她心中為誰傷心,可是,他的唇只是動了動,開口時,卻隨著她的話說了一句:「好,我們回家——」
陸千塵握著夏未染的手,她的指尖有些冰涼,他便把它握在掌心。
他拉著她的手剛走了一步,就聽到身後的小女人低聲嗯一聲,有些難過。
他連忙轉過身子,擔憂的望著她,問:「未染,怎麼了?」
夏未染剛才用了十足十的力氣去踹的鄭婉,又穿著高跟鞋站了好一會,現在猛然被陸千塵一拉,邁步的時候就有些腿腳發麻,崴了一下。
她吸了吸鼻子,說了句:「腿疼。」
「腿受傷了?」聽了這句話,陸千塵想也沒想的就蹲下身子,摸著她的腳腕胡亂地看了一下,可是檢查了半天,也沒發現光滑白皙的腳腕上有一絲絲的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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