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夏思淳看夏未染有了反應,不冷不熱,嘴角上揚,繼續和郭雨薇說到:「雨薇姐,這個周末你陪我去一趟孤兒院吧,那裡的孩子真的可憐啊,一出生就沒有爸爸媽媽,上次我看到一對姐妹,在和隔壁的幾個小男孩打架,要說那幾個男孩也真夠頑皮的,人家都是小姑娘都是沒爸的孩子了,他們竟然還能指著她們叫什麼——野-種啊!嘖嘖,你說可憐吧……」
夏未染的後背挺了挺,四肢也跟著僵硬了起來,心裡雖然知道夏思淳在指桑罵槐,可是她卻沒有反駁。
因為她夏未染拾金子,撿銀子,偏偏還就不撿罵。
郭雨薇自然是知道夏未染家裡的那點破事,夏思淳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想藉此羞辱一下夏未染,她怎麼能不推波助瀾一番?
於是郭雨薇就嘆息又嘆息了兩聲:「外面的野孩子太多了,你以為都向你媽媽肚子裡的寶寶一樣,一出生,就有父母疼愛,還有像你一樣好的姐姐。」
她們一唱一和的,說一句,還咯咯的笑兩聲,像是在說一個笑話似的。
可是夏未染卻不能當做笑話一般,雖然她的臉上已經一片雲淡風輕的淡然,但是放在身側的手卻已經慢慢的握成了拳頭,她扭過頭,一語不發的看向夏思淳和郭雨薇,目光冷冷的。
夏思淳和郭雨薇知道戳到了夏未染的脊梁骨,也都滿意的彎彎眉眼,美滋滋的不搭理她,只要她難受,她們心裡就會好過一些。
夏未染靜靜的盯著她們看了好久,心裡明白她們在含沙射影的罵她。
只是,這種事情,從小打到她經歷的太多了,以前,只要有人敢說她們是沒爸的孩子,或是野種,夏未染絕對一個衝出去和他們扭打在一起。
起起落落了那麼久,為了一句話,進過教導處,躺過醫院,蹲過公安局,可是在昨天那個記者當真麼多人的面提起夏長生的時候,她的心裡竟沒有了以往的那種衝動。
也許,從打過鄭婉的那一刻起,也許,從夏長生不認識她的那一刻起,或者從陸千塵用兩億將自己和夏長生劃清界限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已經不再像以前波濤洶湧了。
不是她心裡沒有恨,而是覺得不值得!
夏未染心裡想了很多,正在出神的時候,她的手就被搖了起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妹妹正用一雙水汪汪的,極其心酸的目光盯著自己。
悅悅吸了吸鼻子,淚水在眼眶裡轉了兩下,才說到:「姐姐,我們的爸爸呢?為什麼我從出生就沒有見過他?」
夏未染心裡一緊,像是被悅悅的淚打在心口一般的,灼燒的疼,她緊繃著唇,勉強讓自己的表情鎮定下來,沉默了一小會,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氣,才擠出幾個字:「他……死了。」
是的,死了。
死在夏未染的心裡了,更是在夏悅染的世界從頭至尾的就是一片空白。
從來不給她希望,總比她一直期待著,最後希望破滅,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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