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打傷了……唉。事情過於複雜,和你幾句話也說不清楚。等以後有機會了再慢慢告訴你吧!」想到昨天那不堪的一幕,夏至很是羞於啟齒。
「那你現在還好嗎?你能不能走動?」韓景不放心地追問。
「感覺不錯。能夠走動。你放心吧!」
「那就好。那你等著。我們很快就到。你先躺下來好好休息吧!」韓景關心地叮囑道。
「嗯。那我等著。」
夏至掛斷電話,一顆忐忑而煩躁的心終於變得平靜起來。
雖然和韓景接觸得不多,但她知道他是可信的,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像上次幫她收留許尚一樣,她直接送過去,他便坦然接受,毫無推諉,讓人感動又放心。
這一次也一樣!
她收好手機,轉身回到床邊躺下,剛蓋好被子,門被推開了,裴曜辰快步走了進來,淡笑著問:「怎麼樣?電話打完了?」
「打完了。你是不是要沒收手機?」夏至表面平靜,可內心緊張得雙手都出了汗。
如果讓他發現她和韓景通過話,那就太糟糕了。
她不想讓韓景受無妄之災。
裴曜辰擺了擺手,「我說過我只要你的心你的人,並不想限制你其它的自由。手機是你的,你自己保管著吧。如果悶了,儘管打電話叫你朋友過來和你聊天談心,這些都沒問題。」
「不用了。他們忙,而且也沒時間。」夏至搖了搖頭,緩緩閉上眼睛,「我累了,睡一會兒。」
「好好睡吧。我跟醫生談過了,你的情況不錯,明天可以回家休養。」裴曜辰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仔細地幫她掖了掖被角。
他這溫柔而細心的動作讓夏至莫名地想流淚。
如果他留她在身邊,是因為愛,而不是出於其它的因素,那該多好?
只可惜……
韓景掛斷電話後,隨手拿了一份無關緊要的文件開門走了出去,下樓的時候看到楊雅竹像個偵探似地這裡聞聞,那裡摸摸,不由笑道:「怎麼樣?有沒有查出點什麼?」
楊雅竹正拿著他的一條羊絨圍使勁地聞嗅,一聽到他調侃的聲音,立即手忙腳亂地把圍巾放下,臉紅耳赤地轉身,訕訕地笑,「你這麼快就下來了?」
「呃。如果時間不夠的話,那我再上去?這一回,我保證有充足的時間讓你將我家查個徹底。」韓景笑道,「說不定你還真的能找出個田螺姑娘來。」
楊雅竹見他說得如此直白,索性拉下臉皮笑著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田螺姑娘沒找到,不過找到了一個阿波羅太陽神。」
韓景愉快地笑了,「那你把太陽神趕緊給帶走吧!」
「走走走!」楊雅竹拖著他便走。
上了車,楊雅竹拿出便當盒遞給他,紅著臉說:「我自己做的,可能難看點,也可能味道不好,可是我一大早起來很用心地做的。你好歹吃一點吧!」
韓景打開,見裡面用米飯,還有各種新鮮的果蔬擺放成一副極其賞心悅目的風景畫,不由抬頭看她,感慨萬端地說:「楊雅竹,我真的沒想到你做個早餐也能做出如此詩情畫意來。」
楊雅竹嘻嘻一笑,「喜歡嗎?」
「當然喜歡。我得留著呆會上班的時候慢慢吃。一邊吃一邊欣賞才能不辜負你的這一番好心思。」韓景重新蓋上,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自己的公文包。
楊雅竹見他如此鄭重其事,心裡開心得不行,全然忘記自己肚子還餓得『咕咕』直叫喚。
她意氣風發地發動了車子,開心地叫道:「出發嘍!」
韓景這才雲淡風輕地說道:「送我去市公安局吧。我在那有個法醫朋友,他說有事要找我幫忙。我得趕去看看才行。」
楊雅竹聽了,一拍大腿,說道:「呀!我怎麼忘記你公安局認識人了?剛才夏至打電話來就是問我有沒有公安局的人呢!哎!趕緊說說,你那法醫朋友長得怎麼樣?是不是就是上次幫我們打跑流氓的那個?」
「就是他了!不過,你也知道他是個法醫,成天跟屍體打交道,一般父母是不喜歡從事這種職業的人的。你啊,還是趁機打消這種念頭吧!」韓景淡笑著說。
楊雅竹想了想,也的確如此,便也沒當回事地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反正那種相親的事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夏至這人太善良,什麼亂七八糟朋友的忙都喜歡瞎操心。有時候,被人家利用了都不知道。」
「是嗎?」韓景想著夏至被許尚背叛出賣,卻仍然一再維護,心不禁變得柔軟。
她真的很與眾不同,像存在於這個複雜大自然中的一股清泉,不動聲色地淨化著周圍。
只可惜力量太小,還不足以淨化他那顆早已蒙了厚厚一層灰塵的心……
很快,楊雅竹便將韓景送到了市公安局門口,韓景推門下車,轉身對想跟著下車的楊雅竹說道:「今天就到這裡吧。我這一進去就不知道捱到什麼時候才出來。你自己回家休息吧。等我忙完後跟你打電話。」
楊雅竹心裡很不舍,可她一向是個灑脫的角色,更知道對於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該保持怎麼樣的尺度才不至於讓對方反感,所以便笑道:「好啊!那我就先回去了。不過一定記得忙完後給我打電話哦!」
「知道了。路上小心。」韓景優雅地揮手。
「bye!」楊雅竹熱情洋溢地給了他一個飛吻,一打方向盤瀟灑地將車駛出了他的視線。
韓景見車開遠,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轉身匆匆走了進去。
醫院裡,夏至正睡得有些模糊,突然聽到門外傳來爭吵聲,一個激靈便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坐在床邊的裴曜辰卻輕輕摁住她的手,雲淡風輕地說:「你要什麼,我拿給你。」
夏至推開他的手,指著門口說道:「我聽到我男朋友的聲音了。我打電話告訴他我在這裡,他來接我了。你想攔著他嗎?」
「他現在不是你男朋友了。我才是。」裴曜辰斬釘截鐵地說。
「是嗎?」夏至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恐怕這不過是你的一廂情……」
話未說完,只聽『呯』地一聲傳來,門被人從外面大力踹開了,十幾個身著警服的男人蜂擁而進。
沖在最前面的那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可不正是那天晚上救她和楊雅竹於水火的人嗎?
此時此刻,門口的那倆個保鏢被打得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有兩名警察正拿著手銬銬住他們。
而易子寒拿槍對準緩緩起身站起的裴曜辰,眼睛卻看向她,沉聲問道:「夏至,你怎麼樣?能走動嗎?」
夏至立即掀被下床,幾步奔到他面前,一臉激動地叫:「你終於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當看到一臉蒼白眼含淚花的夏至朝自己奔來時,易子寒的心突然就那麼奇怪地漏跳了一拍,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極其自然地就將她緊緊地摟入懷裡。
而夏至為了戲演得像,伸手緊緊地抱著了他的腰,濕漉漉的臉一個勁地往他懷裡鑽,滿腹委屈,還帶著一絲撒嬌意味地對他哽咽低語,「子寒,我以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好怕……」
「不怕!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易子寒的心莫名柔軟,極其自然地抬手輕輕撫順她看起來有些凌亂的頭髮。
看著他們如此親昵而曖昧的畫面,裴曜辰怒火攻心,對著夏至冷冷地伸出了手,「夏至,我數三下,如果三下之內你再不過來,我會讓你知道這事的後果!」
他的聲音過於嚴厲,他的全身更是絲絲縷縷地往外冒著寒氣,令她的心一顫,情不自禁地就想鬆開易子寒走回到他身邊。
易子寒眉頭一皺,用力將她勒在自己懷裡,轉頭對著一臉殺機的裴曜辰沉聲喝道:「來人!把他給綁了!」
「誰敢?!」裴曜辰暴喝一聲,額頭青筯直爆,看向易子寒的眼睛殺氣騰騰,「你是誰?敢來搶老子的女人?」
易子寒冷笑,「裴先生,請你搞清楚,是你綁架了我的未婚妻,不是我來搶你的女人!」
裴曜辰的眸子微微眯起,轉頭看夏至,「他就是你口中說的未婚夫?原來他就在本市,而且還是個警察?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們的關係還沒好到那種可以以實相告的地步。」夏至這時在易子寒霸道的氣勢下漸漸平靜下來,勇敢地直視他冷冷地說,「現在我未婚夫來接我了,我要走了。我希望你不要攔著我們,免得雙方鬧得都不好看!」
「你的過去我不管,可是現在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你這樣走的!」裴曜辰冷笑,舉步就朝他們走來。
但沒走得幾步,就被十幾枝槍指住了頭。
易子寒冷冷地說:「裴曜辰,你犯了傷害罪綁架罪,如果膽敢反抗,我們現在就可以將你擊斃!」
「你敢?!」裴曜辰怒喝。
「你試試!」易子寒鬆開夏至一步上前,拉開槍栓指住了裴曜辰的太陽穴。
裴曜辰冷哼,突然身子一矮,右腿掃了出去,所有人猝不及防,竟被他一擊擊中掃倒在地。
不過易子寒反應敏捷,倒在地上之上立即一躍而起,搶在裴曜辰奔到夏至面前時再次用槍抵住了他的太陽穴,冷冷地說:「不要一再試探我的底線!」
裴曜辰咬牙不吭聲,只定定地瞪著夏至。
看著怒氣沖沖而眼中難掩挫敗感的裴曜辰,夏至的心只覺得一陣陣窒息。
明明這是她想要看到的效果,可是當看到驕傲的他眼露挫敗之時,她卻比誰都難受……
可如果這是為了結束他們之間孽緣的必經途徑,那她就必須狠下心來!
夏至深吸一口氣,舉步走到他面前,低聲說道:「裴曜辰,你看,我就說過我們之間不會有未來。你現在不得不承認,我男朋友比你更有能力更帥。最重要的是,我和他彼此相愛,而且我們還有了孩子,我們會幸福快活地在一起的。你不要再勉強我了。當然,對於你這次無禮的行為,看在你以前三番四次救過我的份上,我們不會為難你。我們好聚好散吧!」
「好一個好聚好散!」裴曜辰冷笑,「我們之間糾纏這麼多,你一句如此簡單的話就能結束得了?你說你們相愛,那麼你告訴我,你和他ml的時候快樂嗎?他對你身體的認知有我透徹嗎?他能說出你身上有幾顆痣,哪個部位最敏感,你又最喜歡哪種進入方式嗎?」
此話一出,眾人臉上都出現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
夏至更是羞惱得滿臉通紅,咬著唇恨恨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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