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座位坐下之後,周彥問了旁邊夏剛一句,「滕文季怎麼也在?」
夏剛對周彥跟滕文季之間的事情不了解,他笑著給周彥解釋,「滕導調到咱們廠來了,前兩天剛剛到,以後都是同事了。」
周彥眯了眯眼睛,他沒想到滕文季竟然調到燕京廠來了。
滕文季到燕京,對周彥來說當然不是什麼好消息。
周彥後面還要跟燕京廠合作,而且可能還不止一部電影,之前他跟燕京廠上下關係處的都不錯,也就是跟夏剛之前因為《大撒把》的事情鬧得有點隔閡,但兩人關係還算可以。
滕文季現在來了,說不準會給他使絆子,主要滕文季是四代導演,在內地電影院還是有些關係,真要給他使絆子也容易。
不過周彥倒也不怵滕文季,因為他的基本盤不在內地電影圈,甚至電影圈都不能算他的基本盤。
周彥跟旁邊的夏剛還有陳愷歌聊了一會兒,酒菜上桌,宴席開始。
在座的,不論男女,基本上都端了酒杯,飯局開始,陳志谷端起酒杯先開了口,「今天也是機會難得,剛開年,大家出外勤的比較少,也算到的比較齊了。正好滕導也來了我們廠,這頓飯也算是歡迎宴了,來,大家一起先走一個。」
等到大家酒杯放下,滕文季笑著說道,「感謝陳廠長的安排,也感謝各位的熱情,我初來乍到,有很多地方還不了解,還望在後面的工作中,各位能夠多多指教。」
今天是燕京廠導演們的聚會,正好歡迎滕文季,不過滕文季一句話就把飯局定性為專門歡迎他的了。
「來,我敬各位一杯。」
說罷,滕文季就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他一站,其他人當然也不好再坐,周彥也跟著站了起來,不過酒杯碰了碰嘴唇,沒喝。
前面幾杯,大家都是一起喝的,後來就是各自找人對戰。
滕文季剛來,大家自然是敬他比較多。
周彥原本想從右手邊的陳愷歌開始打圈,不過看他們挺忙的,也就不按照順序來了,逮著誰得閒就找誰敬一杯。
到後來,周彥跟全場都喝了,就是沒找滕文季喝。
周彥想著,我不找你,你也別來找我,咱們都相安無事。
但是讓周彥沒想到的是,滕文季竟然主動端起酒杯跟周彥說道,「來,周導,我敬你一杯,伱雖然不是咱們燕京廠的,但你跟咱們廠合作過幾個項目,也是老朋友了,你以後還是要多多關照我這個新人啊。」
滕文季笑眯眯的,看起來挺客氣,但他一上來就說周彥不是燕京廠的,把周彥給定性成了外人。
後面的話也挺謙虛的,但是話裡面帶了軟刀子。
周彥知道滕文季話里藏針,倒也無所謂,他笑著說道,「滕導是行業老人,之前又在長安製片廠深耕那麼長時間,你的經驗,漏出來一點點就夠我們這些年輕人學習的了。現在滕導來燕京廠,我們這些年輕導演肯定是要跟在你後面多學習的,爭取跟在滕導後面,讓燕京廠更上一層樓。」
滕文季笑眯眯地說道,「周導過謙了,長江後浪推前浪,以後還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之後滕文季也沒說什麼,跟周彥喝了一杯就找其他人去了。
酒喝到後半場,多數人都帶著些酒意,喝酒的節奏也慢了下來,大家開始聊天。
一開始聊的都挺好,基本上都跟電影有關,後來聊到人物塑造的時候,滕文季笑著說道,「說起人物塑造,我想到一個故事。」
「滕導給我們說說?」
「說是有一個莊稼漢,進城之後想要買保險套,但是又忘了保險套怎麼說,他就站在藥店櫃檯前轉悠半天,櫃檯後面的女售貨員看他老是轉悠,就好心問他要買什麼,這莊稼漢指了指褲襠,說,小姐,有沒有賣裝這玩意的塑膠袋?」
原本周彥以為滕文季要說正兒八經的故事,卻沒想到竟然是個葷段子,這葷段子出來之後,現場很多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未必是每個笑的人都覺得好笑,只不過滕文季說了個笑話,其他人配合一下。
幾個年輕女同志沒什麼特別表現,像她們這個年紀的姑娘,肯定也是最反感葷段子的,但她們大概也習慣了,現在很多飯局都有葷段子,特別是滕文季這個年紀的人,就喜歡在飯局裡面說這玩意。
這年頭,不管什麼層級的飯局,出現葷段子都是常事,別說是男人說葷段子,有些女領導也會主動說,這玩意甚至已經發展成一種文化。
就跟喝酒一樣,你願意喝酒,我就願意跟你玩。
而且越是酒桌上有女人,一些人就越喜歡說葷段子。有些女同志雖然不喜歡,但是礙於對方身份不好直接說什麼,還有些女同志則比較放得開,有時候還能搭上說幾句。
導演圈不例外,教育圈也不例外,主要還是分人,也分年代。
周彥之前在中學教書,零幾年的時候,還時常有領導喜歡在酒桌上開黃腔,到了一幾年這種情況就要好很多了。
在座的所有人中,反應最激烈的就是王軍正了,她聽到滕文季的黃段子,一臉的鄙視,白眼都翻了起來,她跟幾個年輕女演員不一樣,倒也不必去逢迎滕文季。
滕文季笑了笑,又說:「這就是塑造人物的方法,要貼近人物,才顯得真實。」
周彥暗自笑了笑,這傢伙說了個葷段子,還要為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意思是我不是想要開黃腔,而是想要借著這個故事跟大家分析該怎麼塑造人物。
葷段子這玩意,還帶傳染的,在場還有兩個導演也都跟著說起了黃段子。
不過他們畢竟是導演,說的黃段子都不是特別露骨,更多的還是那種雙關的、隱晦的。
幾個葷段子之後,喝酒的節奏再次起來,席間推杯換盞,很快就醉倒了一片。
周彥左邊的夏剛先敗下陣來,右邊的陳愷歌也沒有堅持太久。
後來散席的時候,一群喝醉的人聚在一起說著些不著調的話,周彥跟王軍正躲到旁邊聊天。
王軍正看了眼滕文季,小聲說道,「還好,今晚他倒是沒有為難你。」
周彥笑呵呵地說道,「他對我在燕京廠的情況估計也不太了解,而且今晚能找我什麼麻煩,讓我多喝點酒麼?」
「我其實比較煩跟他們一起吃飯,每次非要開黃腔,之前就老謝喜歡搞這些,現在倒好,又來了一個滕文季。」
周彥笑了笑,沒有對葷段子發表意見,王軍正又說道,「周彥你可不要學他們。」
「王姐放心,這玩意我也學不會。」
「不是學不學得會,是你壓根就不要學。」王軍正強調道。
兩人正聊著天,陳紅走了過來,「周指導,王導。」
王軍正笑道,「陳紅你酒量不錯嘛。」
「大家都比較照顧,沒讓我多喝。」
事實上,陳紅喝的不少,至少比王軍正多,但是她這會兒看起來狀態還挺正常的,酒量確實不錯。
而且他們也沒對她多照顧,或者說因為她長得漂亮,給的照顧也是反向的。好多人說葷段子的同時,也希望灌一灌美女的酒,就好像把美女灌倒了,他們能幹點什麼事似的。
王軍正又看了眼陳志谷他們,說道,「估計他們還要聊很久。」
周彥看了看手錶,已經快九點了,不過照陳志谷他們這喝完酒吹牛逼的勁頭,估計沒有一兩個小時是結束不了的。
他倒是不急,這個飯店離他家不遠,就算是步行估計也就二十多分鐘的事情。
「王姐你今天怎麼來的?」周彥問道。
「我跟著廠裡面的車過來的,不過要是一會兒他們不急著走,我就先回去了,宋徍是騎車過來的,我能跟她一起。」
陳紅笑道,「這裡離我住的地方也不遠,我一會兒準備走回去。」
「你住哪兒啊?不住青藝那邊麼?」王軍正問道。
陳紅畢業之後,分配到了青藝劇團那邊,要是住劇團那邊,離這邊可有點遠,走過去可不簡單。
「沒有,我當時去青藝的時候,沒有宿舍,我又不想住招待所,所以就在西單附近租了個房子,後來雖然分了宿舍給我,但是我又懶得搬了。」
「西單啊,那你離周彥家不遠。」
「是麼?」陳紅看向周彥,笑道,「周指導也住西單附近?」
「方向差不多。」周彥簡單回了一句,也沒說自己具體住哪兒。
「周指導不是在央音教書麼,學校沒有分配宿舍?」
「他在西長安街旁邊買了套四合院,平時不住學校。」王軍正說道。
周彥扯了扯嘴角,這王大姐真是愛聊天啊。
三人聊了一會兒,宋徍跟夏剛也跑了過來,商量著什麼時候撤退。
宋徍是最急的,他丈夫現在生病在家,女兒也沒人照顧,每次出來都是繃著一個弦,生怕家裡出問題。
幾人商量了一下,王軍正帶著他們一起去跟陳志谷他們打招呼要走。
陳志谷沒說什麼,笑著讓他們有事先走,滕文季看了眼陳紅,說道,「陳紅你別急著走,一會兒我讓人車送你回去。」
陳紅笑道,「滕導,不用了,我離得近,走回去就行了。」
滕文季不同意,「這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回去,多不安全?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們在座的誰能負責?」
這時王軍正笑道,「滕導你不要擔心,周彥跟陳紅住的是一個方向,讓周彥送她回去就行了,而且這段路又不黑。」
聽到周彥要送陳紅,滕文季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不過他還沒說話,旁邊陳志谷就說道,「那就麻煩周彥做一回護花使者,把陳紅安全送到家。」
聽陳志谷這麼說,滕文季抿了抿嘴,也沒再說什麼。
周彥原本不太想送陳紅,但是看到滕文季的表情,他竟然莫名感到有點爽。
跟眾人打了招呼,周彥他們就出了酒店。
等到王軍正他們幾個走了之後,周彥四處觀望。
陳紅站在路口,問周彥,「周指導,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有沒有出租車。」
雖然看到滕文季不爽,周彥感覺很爽,但他也不太想跟陳紅一起走回去。
陳紅還以為周彥是憐香惜玉,不想讓她走路,就笑呵呵地說道,「我沒有那麼嬌氣,這一截路我還是能走的,而且這塊也不好打車,你就別費工夫了。」
周彥看了一會兒,確實沒有車,只能跟著陳紅朝著西單的方向走。
他們吃飯的地方,在禮王府的北邊,距離西單確實不遠,不過陳紅住的地方在西單的西南邊,所以要繞過整個西單區域,得走個兩三公里。
路上,周彥一直沒有說話,腳步也挺快的,走到半截的時候,陳紅在後面忍不住嘟囔道,「周指導,你能不能走慢點啊,我穿高跟鞋的,腳都要磨破了。」
周彥回頭看了看陳紅,見她走路確實不太自然,就點點頭,放慢了腳步。
陳紅跟了上來,笑道,「周指導,你腿太長了,走一步抵得上我兩步,你平時是不是經常運動?我看你走這麼快一點都喘。」
「主要我沒有穿高跟鞋,不然可能走的還沒你快。」
「周知道你還挺幽默的,今晚他們說笑話,你怎麼不說幾個?」
周彥看了看她,「你喜歡他們說的笑話麼?」
陳紅愣了一下,隨即說道,「當然不喜歡,我最討厭這樣的。」
「你跟滕導很熟麼?」
陳紅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周彥為什麼忽然問這個。
「挺不錯的,滕導對我蠻照顧的,你跟滕導之前也認識?」
周彥眯眼笑道,「我跟他有過節。」
聽到這話,陳紅整個人都愣住了,完全不知道周彥這是什麼路數,飯局上,滕文季還跟周彥喝酒了,說話也不像是有過節的樣子。
看到陳紅髮愣,周彥又笑道,「怎麼,你當真了。」
陳紅鬆了口氣,「周指導你逗我啊。」
「嗯,逗你玩的。」
一路上,陳紅問了周彥很多問題,周彥都是隨口搭著。
終於把陳紅送到她住的居民樓的樓下,周彥笑道:「任務完成,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說完之後,周彥轉身要走,卻聽陳紅說道,「周指導,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
「嗯,你問。」
陳紅卻又搖搖頭,笑道,「算了,我還是不問了。」
「嗯,你早點休息吧。」
周彥點點頭,轉身走了。
禮拜一下午,周彥正在帶樂團排練《清晨·初雪·紅太陽》,吳祖強來了音樂廳。
「吳」
周彥正要跟吳祖強打招呼,吳祖強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隨後吳祖強在周彥旁邊坐下,兩人就這樣靜靜的聽著台上學生們排練。
等到一曲排練結束,吳祖強才開口,「這是你的新作品麼?」
周彥點點頭,「嗯,我跟趙季平趙老師一起創作的。」
聽到這部曲子是跟趙季平一起創作的,吳祖強好奇道,「什麼樣的契機,讓你們合作寫了這首曲子?」
「也是緣分,去年冬天」
周彥把當時跟趙季平一起創作《清晨·初雪·紅太陽》的過程跟吳祖強說了一遍,吳祖強不住點頭,「所以說,好的音樂,就是在這樣偶然間獲得的,這曲子很好,聲部的編排上,有點你之前的風格了,雖然不如之前《永夜》那樣炫技,但是更加渾然天成。」
「吳校長過譽了。」周彥謙虛了一句,又問,「您今天來是?」
「我聽施老師說,你想到教研室進修?」
這話說的周彥有點懵,不是老師勸他去進修麼,怎麼變成他自己想要進修了?難道老師為了讓自己去,故意騙吳祖強的?
其實這事真不怪施萬春。
前些天,周彥跑去了教研室,吳祖強拉著他聊了挺長時間,後來吳祖強又跟施萬春聊天,提到了周彥去教研室的事情。
一聽周彥去了教研室,施萬春就知道周彥是被他說動了心,對去教研室進修這事產生了興趣,所以才跟吳祖強說周彥對進修感興趣。
但不管過程如何,周彥看到吳祖強親自過來問他,加上他確實產生過進教研室的念頭,便點頭道,「我確實想過這事。」
聽到周彥確實想過,吳祖強笑道,「既然有想法,上次怎麼不跟我說?其實我一直也想問你這個事情,不僅僅是你,之前我也想讓賈國屏留校讀研的,不過賈國屏現在要出國了,比留校讀研還要好一些。至於你呢,我跟你老師的看法一樣,到教研室來待一兩年,以你的水平,直接就能畢業。其他的不說,講點現實的,有了這個經歷,後面你如果想要去國外深造,也更加方便一點,即便不出國深造的話,在學校的路也好走一些。」
吳祖強這等於是向周彥拋出橄欖枝了,周彥想了想,說道,「我這個情況,去教研室,合適麼?」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你的一些師兄師姐之前也是這樣的,主要看你個人的意願。」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周彥也沒有拒絕的道理,他點頭道,「我個人當然也是願意去教研室。」
「那就行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教研室的人了,手續我會讓人辦的,因為你有教學任務,所以每周去教研室報到一到兩次就行了。其實我們教研室還是比較自由的,比如你們班的李濤,現在在我的教研室,天天見不著人。」
周彥笑道,「我也好久沒見到李濤了。」
「這傢伙處對象比較積極不過他產量高,我交代下去的作曲任務他都能完成,而且每次都是超額完成。」
李濤產量高,這都是出了名的,同班很多人一年也就憋出來兩三部曲子,這傢伙一年能寫二十多部。
在教研室裡面,對產量要求也不是特別高,基本上跟本科的時候差不多,李濤的產量不僅僅沒有降,而且還有所提升。
他一年寫二三十部曲子,裡面只要有兩三首質量上乘的就可以了。
「李濤之前跟我說,處對象非他本意,主要是為了尋求創作靈感。」
吳祖強點點頭,「這倒也是,這小子是個情種,他每次出一部作品,我聽過之後,大概也就知道他最近的感情狀態,如果偏莫扎特,那應該是剛剛處了個新對象,新鮮感十足,要是偏貝多芬的話,估計是剛剛分手。如果是偏蕭邦的話,大概是在空窗期。」
周彥豎起了大拇指,「您總結的非常到位,就不知道您有沒有聽過他的曲子偏巴赫。」
「巴赫怎麼了?」
「如果是偏巴赫的話,那他應該同時遇到不止一個女孩子,正在猶豫不決。」
吳祖強笑著搖搖頭,「學生的感情生活我不會過問,只要交出作品就行了,你也一樣,只要每學期交出作品,平時你想幹什麼都行。」
周彥點頭:「我明白了。」
「好,我先走了。」
等到吳祖強走後,方秀他們問周彥。
「師兄,吳老師來幹什麼啊?」
周彥故意板著臉說道,「吳老師來看看你們排練情況怎麼樣。」
「那他們怎麼說啊?」
「說你們表現一般,還要努力。」
「我們畢竟是剛剛合練沒多久嘛。」他們開始給自己找理由。
前段時間他們都在練《萬里的長城》,這首曲子現在已經錄製完畢,他們剛剛開始合練《清晨·初雪·紅太陽》。
聽到周彥這麼說,學生們也不休息了,開始抓緊時間排練。
過了兩天,周彥進入教研室的通知書下來了,以後他就是吳祖強教研室的一個學生了,同時他們系內部也通過表決,任命周彥為系主任助理。
突然間,周彥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重了許多,他甚至已經做好了要忙瘋了的準備。
但事實上,不論是進入吳祖強教研室,還是擔任系主任助理,都沒有讓他多很多任務。
教研室那邊就不說了,吳祖強對他出勤沒有特別要求,只需要有作品上交就行。
而系主任助理呢,平時也就是幫施萬春發發通知,這些活都不怎麼忙。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三月份,天氣漸漸暖和。
三月二十號,春分這天,周彥的第二張個人純音樂專輯《神秘·國度》正式發行,這一次內地、台島、香江以及霓虹四個地方是一起發布的,只有高麗那邊要慢一點,因為《想飛的鋼琴少年》電影在高麗還沒有上映,《鋼琴少年》專輯也沒有在高麗發行。
至少要等到《鋼琴少年》專輯在高麗發行之後,這第二張音樂專輯才會發行。
原本新專輯的名字就叫《故宮的記憶》,不過周彥、徐風還有張有安他們三個討論了一番,認為這張專輯裡面不僅僅有跟故宮有關的曲子,所以就換了一個名字。
《神秘·國度》在霓虹發行的時候,《鋼琴少年》在霓虹的銷量已經破十二萬了,而且銷量還在不斷地增加。
之前徐風他們都認為,《鋼琴少年》的銷量主要靠電影帶動。
一開始確實是這樣的,但是沒過多久,情況就發生了變化,《鋼琴少年》這張專輯在霓虹躥紅的速度非常快,已經開始反向影響電影票房了。
最終電影《想飛的鋼琴少年》在霓虹的配給收入達到了十四點五億,遠遠超出了之前機構預測的十點一億,其中就有《鋼琴少年》很大的功勞。
好多喜歡《鋼琴少年》的人,為了裡面的幾首音樂,把電影看了好多遍,還有不少人,想要找到《三毛從軍記》跟《天堂回信》的錄像帶,但根本就找不到。
現在《鋼琴少年》正在熱銷,作者周彥忽然出了一張新專輯,那些音像店當然非常關注,都做了充足的備貨。
田仲間二早上剛剛到學校,同班的伊吹鈴音跟佐藤里菜就跑到他旁邊。
「田仲,你看這是什麼?」伊吹鈴音拿著一張專輯在田仲間二面前晃了晃。
田仲間二看了看伊吹鈴音手上的專輯封面,驚訝道,「你已經買到了?」
作為周彥的擁躉,田仲間二當然知道周彥即將發售第二張音樂專輯,這段時間他每天都會去音像店看看有沒有到貨。
「嗯嗯,早上剛買到的,我們還沒有聽呢。」
「早上買到的麼?」田仲間二有些意外,他來學校路上的音像店,這時候都沒有開門呢。
「嗯,你要聽麼?」伊吹鈴音又拿出cd機。
田仲間二當然抵禦不了這樣的誘惑,點點頭,「當然。」
現在是七點四十多,距離上課時間還有半個小時,足夠他們聽幾首曲子了。
見田仲間二答應,伊吹鈴音笑著在他旁邊坐下,然後又分給他一個耳機,兩人就這樣挨在一起,開始聽新專輯。
佐藤里菜站在一旁,看到伊吹鈴音這番動作,不禁撇了撇嘴,她其實不想過來,是伊吹鈴音非要拉著她過來,但是現在伊吹鈴音跟田仲間二說上話之後,就不管她了。
她回到了自己座位,又掏出一個cd機,她就知道自己肯定分不到耳機,所以也買了一張專輯。
就這樣,三個人,兩台cd機,同時開始聽起了新專輯《神秘·國度》。
音樂還沒有響起的時候,田仲間二就目光炯炯地盯著cd機看,他對這張新專輯太好奇了。
會是跟《鋼琴少年》風格類似的專輯麼?還是會有新的風格?
主要是專輯名字《神秘·國度》,聽著就讓人感到好奇。
旁邊的伊吹鈴音的注意力卻全都在田仲間二身上,自從知道田仲間二喜歡周彥之後,她也愛屋及烏,喜歡上了周彥的音樂,當然啦,周彥是其次,主要還是為了田仲間二。
她買專輯的這家店,其實早上也不會開門這麼早,但是她為了今天早上能第一時間拿到專輯,提前幾天就跟店主軟磨硬泡。
店主也終於受不了了,同意提前開門把專輯賣給她。
就在兩人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洪亮的鐘聲響起,把兩人的思緒都拉到了音樂中。
鐘聲響起之後,就是一段十分恢弘的旋律,跟《鋼琴少年》裡面的曲子不同,這首《故宮的記憶》裡面使用了大量的東方樂器。
田仲間二面露震驚,這也是周彥的作品麼?跟《鋼琴少年》完全是不一樣的風格。
不論是曲子,還是配器,都不一樣。
聽這首曲子,仿佛間讓他們看到了一座巍峨的宮殿,還有帝王車駕緩緩而來。
第一首曲子結束,還沒等兩人回過神來,第二首《君臨天下》又傳入耳中,之後又是《時間之潮》、《故宮之遲暮》。
等到跟故宮有關的曲子結束,一道夜鶯聲響起
正當兩人沉迷音樂當中的時候,平介老師的笑臉出現在了他們倆的面前。
「兩位在聽什麼呢,方便給我聽一聽麼?」
看到平介老師,伊吹鈴音趕忙把耳機拔掉,扔到了桌子上。
田仲間二則要平定多了,他將cd機聽了下來,然後笑道,「我們正在聽周彥的新專輯《神秘·國度》。」
平介並不知道《神秘·國度》是什麼,也不知道周彥是誰,他只是來提醒伊吹鈴音馬上要上課了,讓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過看到田仲間二的樣子,他倒是對周彥產生了興趣。
自從田仲間二受傷之後,平介就一直很關注田仲間二的動向,他也幫忙勸過田仲間二重新走上綠茵場,但都無濟於事。
因此,聽到田仲間二喜歡的音樂,平介自然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音樂會吸引他,或許可以從這方面下手,來改變田仲間二。
「馬上就要上課,音樂可不能再聽了,你介意把cd機借我聽一聽麼,午休的時候還給你。」
田仲間二看向伊吹鈴音,後者連忙點頭,「當然沒問題,平介老師。」
平介笑了笑,拿起cd機回到教室前面,開始給學生們點名。
回到辦公室之後,平介先把今天的工作做完,然後才拿起cd機,準備聽一聽田仲間二喜歡的音樂。
田仲間二他們剛剛聽到《夜鶯》就停了,所以平介是從《夜鶯》這首曲子開始聽的。
他沒有聽到夜鶯的叫聲,但是那優美的笛聲一下子就吸引了他。
平介是堅實的東方文化擁護者,相較於西方樂器,他更加鍾情東方樂器,不論是他們霓虹本土的還是中國的,那些傳統的東方樂器總讓他著迷。
《夜鶯》之後,緊跟著的是《萬里的長城》,相較於優美空靈的《夜鶯》,這首恢弘大氣的《萬里的長城》,給了平介更多驚喜。
沒錯,就是這種音樂,就是這個味道。
傳統的東方樂器,跟這首曲子的旋律完美地融合到了一起,給人一種極致的聽覺享受。
等到後半段的曲子聽完之後,平介又調到了最前面,聽起了《故宮的記憶》。
故宮、長城這些中國的傳統元素,對平介的吸引力是非常強的,其實不僅僅是他,霓虹很多人對這些中國的傳統文化都非常喜歡以及好奇。
不得不承認,霓虹的文化一直以來都受到中國的影響。
所以《神秘·國度》這張專輯,完完全全地征服了平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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