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煮也煮了,再吃點吧。」季寒卿說。
季嚴軒也沒拒絕,由著他把面端進房裡。
季寒卿小心將那碗面放桌,這才轉身看向爸。
「對於今晚的事,我很抱歉,希望爸不要放在心。」
「我沒有生氣。」季嚴軒說。
「我知道。」季寒卿說下去,「是我跟少御不對,不該因為外人的幾句話……」
「你跟少御沒錯。」季嚴軒再一次打斷了,不過這次語氣沒那麼生硬冷酷了,「確實是我受影響了。」
他承認,他確實受了很大的影響,兒子也是關心他,可他卻因為太過擔心而當場甩了脾氣,還要兒子過來道歉。
他極少這麼失控,可他真的慌了,他不敢想像他的孩子知道真相後會怎麼看待他。
「已經沒事了。」他仍是沉聲,語氣很穩的,「我會處理。」
「我絕對相信爸可以處理任何問題。」季寒卿清楚父親的強大,也對父親絕對的信任,「但我跟少御是你的孩子,是可以和一起你分擔。」
「不需要!」季嚴軒的語氣突的又嚴厲了,帶著沉冷的命令,「這事你和少御都不要參與,我自己會解決。」
季寒卿沒說話,只是看著父親。
季嚴軒也隨後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他伸手按住眉心,閉了閉眼。
再睜開,他眼裡恢復一片沉靜。
「你們經驗太淺。」他算作是解釋,而後語氣又強硬了,「總之這事你跟少御都別管,還有,記住不管那個人說什麼都不要信。」
「既然爸這麼說,那我跟少御知道怎麼做,爸吃麵吧,我先出去了。」季寒卿沒有再多留,退出了房間。
季少御一直在客廳呆著,看到哥兩手空空的出來,是意料到的。
他知道爸再怎麼樣,都不會閉門不見哥。
沒等他問,哥說了,「爸叫我們不要管。」
他聽著,也沒說什麼。
爸開了口,不聽的話只會像今天這樣。
季寒卿走過去,在少御身邊坐下。
兩兄弟一時沉默,誰也沒說什麼。
最後,是季少御開口,「真的不管了?」
季寒卿沒馬答,有些沉思著。
父親的態度太過強硬,似乎很擔心他和少御參與,不是那個人真的是麻煩,爸怕他和少御出事外,是爸有什麼是怕他和少御知道的。
前者,這令他很擔心爸,即使爸再強大都好,能夠讓爸失控的,一定是很麻煩的事。
而如果是後者……
是什麼能夠讓爸這麼瞞著、這麼怕讓他和少御知道的?
會與那個人跟少御說的那些話有關嗎?
半晌,他才回少御,「事情太過複雜,不解開的話你跟我都會被困擾著。」
沒有直接回答,但這樣說,季少御懂了。
「那私下查吧。」他說。
爸的態度明顯,他相信哥和他一樣,都不會想惹爸不高興,那麼私下調查是最適合的。
季寒卿確實和他所想的一樣,「這事件交給我吧。」
季少御沒搶著做這個,而且這確實較適合交給哥。
哥做事是他更小心謹慎,更容易瞞住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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