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都認我當老大了,另外四個壯漢當然不會做無謂的抵抗,立刻連滾帶爬地跪到我身前來叫我大哥。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但這只是剛剛開始而已,外面還有一百多人需要征服。
接下來,我們便商量該怎麼做,起碼口供要保持一致的嘛,總不能說唐建業是為了抓我才死掉的,一來對唐建業的名聲不好,二來容易引起內部混亂,所以有些事需要遮掩。
師爺告訴我說,因為唐建業有言在先,若他出了意外或是死了,我可全權接手老鼠會,再加上師爺為我保駕護航,原則上來說不會有太大問題。
如果有,那就出在四兩身上。
唐建業之前給我介紹過,說四兩是老鼠會第一打手,對唐建業絕對忠心耿耿,必會嚴查唐建業的死亡原因。而且,在我到來之前,唐建業一直把四兩當做下任大哥培養,我就這麼突然地上位了,四兩肯定會不開心,百分之百會鬧事的。
我問師爺,這個四兩有多能打?
師爺說四兩挺厲害的,一個打十多個不成問題。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按照計劃行事就好。
師爺還是憂心忡忡,問我真的沒問題嗎?
我自信滿滿地說:「你放心吧。」
因為我是張人傑的兒子,剛才又一人力敵四名壯漢,師爺對我充滿信心,立刻安排起來。
師爺讓那四名壯漢先走,自己去醫院處理一下,畢竟他們身上有傷,容易引起懷疑。當然,也嚴厲地警告過他們,讓他們守口如瓶,別在外面亂說,否則小心性命不保。
師爺還是很有威嚴的,四名壯漢不敢有任何的忤逆之意。
接著,師爺便去外面通風報信,通報唐建業的死訊。而我跪倒在唐建業的身前,努力想了一下自己的傷心事,想到我爸我媽離婚,想到吳雲峰截我的胡,想到我二叔還在坐牢,想到我爸被人囚禁,眼圈瞬間紅了起來,扯著嗓子開始號喪:「唐叔叔,你死得好慘啊……」
此時此刻,在外面的大廳里,還是一片熱熱鬧鬧,都在等著唐建業出來主持婚禮。
悲慘青年阿虎,因為大婚之日老婆跟人跑了,本來就傷心欲絕,結果又要娶個萬人騎的技師,頓時更傷心了,哭得天都快要塌了。但是峰迴路轉,被找來的技師竟然還算漂亮,是對面洗浴中心裡的頭牌,因為攢夠了錢,正想改邪歸正,聽說老鼠會的阿虎現場征妻,立刻報名來了。
男人都想找身家清白的姑娘,但在顏值面前一切都能商量。
阿虎看到這麼漂亮的姑娘,比那個葉湘竹也不差多少,眼睛頓時直了,不哭也不鬧了,嘴巴咧了起來,立刻同意這門婚事。
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落了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現場吹吹打打,眼看吉時已到,就是不見唐建業出來。阿虎那個急啊,可他一個老鼠會的底層成員,急也沒有辦法。
在最靠近禮台的主桌上,趙虎、程依依等人和老鼠會的一些骨幹坐在這裡。趙虎是個自來熟,跟誰也能嘻嘻哈哈,看上去不是多麼兇悍的人,而且因為穿得破破爛爛,一般人也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來,我給你們變個魔術!」
趙虎把手放在一盤四喜丸子上面,「嗖」的一下,一盤丸子就不見了。
「哇,好厲害!」眾人噼里啪啦鼓掌。
這種場合等得無聊,變個戲法確實挺有意思。
「還沒完呢!」趙虎笑呵呵的,又把手放在其他盤子上面,接著一盤豬肘子、一盤清蒸鱸魚、一盤醬板鴨也不見了。
「厲害、厲害!」眾人再次鼓掌。
「小意思,小意思……」趙虎擺著手,臉都有點紅了。
有人說道:「婚禮馬上就開始了,你趕緊把菜變回來吧!」
趙虎撓著頭,羞澀地說:「我只學了怎麼變沒,沒學怎麼變回來,不好意思啊……」
簡直莫名其妙,還有這種魔術?
但是大家也沒辦法,只好又讓廚子上了一份。
接著,趙虎假裝低頭去撿東西,一骨碌就鑽到了桌子底下,把幾盤菜都摸了出來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開玩笑,早晨就沒吃飯,就等中午這一頓呢,結果婚禮遲遲不辦、宴席遲遲不開,看著一桌子的菜卻不能動,簡直要把人急死啊!
「爹,讓我也吃一點。」大飛也鑽了進來,和趙虎一起大快朵頤起來。
自從認了這個爹後,吃香的喝辣的,別提多舒服了。
程依依和韓曉彤當然知道趙虎在下面搞什麼鬼,不過她倆可豁不出那個臉去做這種事,只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若無其事地聊著天。
錐子也知道,畢竟跟我們這麼久了,早就看透趙虎是個什麼人。
錐子也挺餓的,不過他沒下去一起吃,倒不是因為臉皮子薄,而是因為一個人的眼神讓他不舒服。
這個人就是號稱老鼠會第一打手的四兩。
四兩又高又壯,一個人能占兩個人的位置,凶神惡煞地坐在那裡,眼睛始終滴溜溜看著錐子,而且充滿挑釁和戰意,仿佛要和錐子打一架似的。錐子自己都莫名其妙,自己是什麼時候得罪這個大塊頭的?
自從進來這個酒店,他就沒和任何人說過話,只是低著頭喝茶而已。
錐子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道:「你老看我幹嘛?」
四兩冷笑著說:「感覺你挺能打的,要不咱倆試試?」
自從唐建業說要把位子讓給我,四兩就橫豎看我們這群人不順眼了,畢竟老鼠會上上下下都知道他才是接班人,怎麼突然蹦出一個我來?他哪知道唐建業只是客氣而已,為的是讓我卸下警惕和防備,好把我給綁了去換五千五百萬!
雖然他還不知道我們是誰,但已猜到我是來和他搶買賣的,連帶著把我們這群人都看作眼中釘、肉中刺,認為遲早要和我們幹上一架。
四兩生氣,很生氣,一個人坐著喝悶酒,喝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爽,認為自己應該鞏固一下地位、確立一下權威,首先就是要拿我們這一群人開刀,給我們個下馬威再說。
他看來看去,沒把趙虎放在眼裡,覺得那就是個逗逼,也沒把程依依、韓曉彤放在心上,就是兩個女流之輩而已。大飛,更不在意,一看那傢伙就不是自己的對手。
只有這個錐子,坐在桌邊不動如山、沉默是金,一舉一動頗有高手風範。
四兩覺得只要幹過了他,我們這支人馬就會全線崩塌,還有什麼資格再爭老鼠會老大的位子呢?
所以四兩不停挑釁,試圖勾引錐子和自己動手。
如果是在別的地方,錐子馬上就會同意挑戰,他也是個暴脾氣的年輕人啊。不過他在暴躁之餘,也一向挺冷靜的,知道老鼠會對我來說挺重要的,是我尋找我爸最關鍵的線索,所以他並不會輕易地跟老鼠會的人翻臉。
「好端端打什麼架?」錐子皺著眉說:「我們是來參加婚禮,不是來打架的。」
四兩笑了起來,一臉橫肉都跟著顫:「嘿嘿,你不敢吧?就你那個小身板,如果真的跟我打起來,我能把你的腸子從屁眼裡拽出來。」
錐子:「……一會兒還要吃飯,能不能別說這麼噁心的話題?」
「少他媽廢話!」四兩「砰」的一拍桌子,指著錐子罵道:「敢不敢和老子打?」
趙虎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嘴巴里還叼著一隻鴨腿,驚愕地問:「什麼情況?」
大飛也爬了出來,嘴巴里嚼著一隻丸子,腮幫子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說:「要打架了?要不要開個盤啊!」
錐子還是沒有搭茬,低下頭去喝茶。
「操,老子和你說話,你聾了嗎?北侉子就這點出息嗎?」四兩抄起一盤燒雞砸了過去。
燒雞和盤子在空中分離,趙虎手疾,一把將燒雞奪了下來,盤子繼續朝錐子飛去,錐子的頭稍稍一偏,盤子跌落在地,砸個稀碎。
錐子看向趙虎,用眼神詢問該怎麼辦,要不要打?
趙虎卻不搭理這茬,捧著燒雞大口大口啃了起來。
其他老鼠會的骨幹則都勸著四兩,讓他不要再鬧事了,說這些是大哥的客人,讓他給點面子。四兩大手一揮,怒氣沖沖地說:「去他媽的客人!大哥最器重的是我,我就不信大哥還能因為他們跟我翻臉!」
四兩身強體壯,又是老鼠會的第一打手,地位僅次於唐建業和師爺之下,一般人還真的不敢和他叫板,只能口頭勸他兩句,勸不住也沒辦法。
四兩一肚子的委屈,這個時候正好傾訴一下,借著酒勁,吵吵嚷嚷地說:「我跟大哥七八年了,論忠心誰能比得過我?大哥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就隨隨便便指定別人當接班人了?如果大哥不幸死了,我第一個跟著他死!你們哪個敢,啊,哪個敢?」
就在這時,師爺跌跌撞撞地奔了出來,眼圈發紅、眼中含淚,語氣悲愴地說:「大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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