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個耳朵不好使的,戰鬥力超群的黃階上品,就是二條!
我雖然看不到他,但我聽出了他的聲音。一筆閣 www.yibige.com我是真沒想到是他,畢竟很長時間都沒他的消息了,這時候聽到他的聲音確實喜出望外,在短暫的震驚過後,立刻喊出了他的名字,並且讓他救我。
二條的耳朵不好使,但聽我的聲音沒有問題。
果不其然,就聽「鐺」的一聲,一柄雪亮的殺豬刀橫了過來,瞬間就把閆玉山的刀彈開了。
閆玉山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震驚地問:「怎麼回事?」
二條卻不理他,震驚地朝我這邊看了過來:「張龍,怎麼是你?」
我立刻說:「是我,閆玉山要殺我!」
二條立刻對閆玉山說:「不行,不能殺他,他是我的朋友!」
閆玉山吃驚地說:「這是咱們殺手門的敵人,非死不可、必死無疑,就是你也不能攔著!」
但是二條根本不搭理他,伸手就要拉我起來。
「他必須死!」閆玉山叫了出來:「即便你是黃階上品,金陵城這塊也是我說了算的!」
金陵城是由閆玉山負責的,二條只是來幫忙的,所以就算二條級別要高一點,也得接受閆玉山的調遣。閆玉山生怕二條救我,再次一刀朝我斬了下來,但他低估了二條和我的感情,二條絕不可能看著我死,更何況他本來就沒把閆玉山放在眼裡。
「我說了他不能死,你是不是沒有聽到?!」
二條一聲厲喝,「唰」地一刀斬向閆玉山。
這一刀劈的極狠,二條確實動了震怒,一刀就把閆玉山斬飛出去,「咣」的一聲落到一邊去了。與此同時,二條把我拉了起來,問我:「張龍,你怎麼會在這的?」
王仁趴在一邊,眼都看得呆了。
我站起來,這才看清二條。二條沒有什麼變化,仍舊是那樣子,空洞的眼睛,蒼白的臉。但他看著我,仍舊一臉笑意,顯然開心的不得了。看到他,我也特別開心,甚至忘了自己所處的環境,直接笑著說道:「你笑屁啊,看得清我嗎,怎麼不戴墨鏡?」
「不戴,不然別人以為我是瞎子。」二條一邊說,一邊摸出墨鏡戴上,喜滋滋說:「不過為了看清楚你,還是先戴上吧。」
看清我的臉後,二條笑得更開懷了,滿嘴白牙都咧了出來:「張龍,你怎麼在這裡啊?」
我說:「我一直在這啊,今晚正要拿下金陵城呢,結果碰上你了,你說我倒霉不!」
「瞎說,碰上我是你的幸運!」
沒錯,是幸運,還好是二條啊,如果換成別人,我就死翹翹了。不過,我是真沒想到二條在殺手門已經混成黃階上品了,而且實力直逼玄階殺手,所以說這人的天賦啊,還真是一人一個樣,人比人氣死人。
但是,換成二條並不出奇,否則「人皮大師」南宮卓能那麼看好他,以至於酒中仙和老乞丐都跟著眼紅,也去收徒弟了?
二條繼續說道:「只有你在這嗎,虎子呢,依依呢,曉彤呢?」
二條這麼一問,我倒想起這件事了,立刻問道:「趙虎和程依依被酒中仙和周鴻昌擄去做徒弟了,你沒見過他倆?」
我以為他們都加入殺手門,會經常見面呢。
二條也是一愣:「沒啊,我沒見過他們,他倆什麼時候被酒中仙和周鴻昌擄走了的?」
這事說來實在話長,而且這場所也不適合長篇大論。但是聽二條的意思,他是知道酒中仙和周鴻昌的,畢竟他是「人皮大師」南宮卓的徒弟,知道那倆人也不足為奇。
我說:「已經有段時間了,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嗎?」
二條說道:「我師父應該知道,我回去問問他!」
我激動地說:「好,你問到了,記得想辦法告訴我!」
二條雖然用不了手機,但他可以用信鴿傳書啊,之前他不是還給趙虎傳了封信嗎?
二條立刻答應下來,說有消息一定會通知我的。
但我擔心等得太久,又問二條怎麼聯繫到他,二條說他平時都和南宮卓在一起,聯繫起來不太放心。但他讓我放心,他想打聽酒中仙和老乞丐的位置不難,有消息了就通知我,不會超過一個星期。
接著他又問我平時在哪,到時候好把消息傳遞給我。
我說我平時就在江寧的九號公館,二條則說他知道那地方,之前給趙虎傳過封信。這件事說清楚後,二條問我是不是一定要拿下金陵城,我說是的。二條都沒問我為什麼,就點頭說明白了,接著又看向閆玉山。
閆玉山還趴在地上,剛才他被二條一刀砍得不輕,整個上身都在淌血,人也爬不起來了,面色十分慘白。
但是我和二條的對話,他也聽得清清楚楚。
閆玉山立刻說道:「不行,金陵城是殺手門必須要奪下的,你可不能以公徇私!」
二條因為戴了墨鏡,可以「看到」閆玉山說了什麼,當即冷冷地說:「張龍是我兄弟,他說要金陵城,就必須給他金陵城。你聽清楚,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只是通知你這件事!」
二條的霸氣再一次展露無遺。
真的,你別看二條平時傻傻的,好像誰都能欺負他,但是當他霸氣外露的時候,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
閆玉山倒吸一口涼氣,他當然知道自己得罪不起二條,但還是試圖用「殺手門」壓制二條,咬著牙說:「你要考慮清楚,如果你真把金陵城拱手讓人,上面會怎麼處置你,不用我多說吧?」
閆玉山這麼一說,我心裡也緊張起來,我可不能為了我的一己之私,讓二條陷入危險之中。
我心裡想,我的目的是找程依依,還有我爸,金陵城要不要的其實無所謂,可以給了二條。二條完成這個任務,還能升級玄階殺手,何樂而不為呢。我正這麼想著,就聽二條說道:「所以,我不會讓上面知道這件事的。」
閆玉山頓時瞪大了眼:「你……你要幹什麼?」
「金陵城是你弄丟的,不是我。」二條說著,一步步朝閆玉山走了過去,身上的殺氣也一點點濃郁起來。
閆玉山也知道二條要幹什麼了,撐著雙臂吃力往後退去,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哆哆嗦嗦地說:「你可不要亂來,你我都是殺手門的,自相殘殺會受處罰,被人知道你也活不了的……」
「誰會知道?」二條冷冷地說:「你是在混戰中死掉的,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是來幫你忙的,幫不成功也沒辦法,誰能怨到我的身上?」
類似的話,黃龍也曾說過。
在塢山上,黃龍來救葉良的時候,就說幫不成功也沒辦法,誰也不能怪他。由此可見,殺手門這個組織的成員之間並沒什麼感情,很多時候出手只是因為公務,誰死誰活根本就無所謂。
說話之間,二條已經來到閆玉山的身前,狠狠一刀扎了下去。
正中心臟,十分乾脆。
閆玉山當場斃命,眼睛還大睜著,滿臉不可思議,但是已經死了。
顯然,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會死在援兵手裡。
本來是他制勝的法寶,最後卻將屠刀遞向了他。
整個過程之中,我都看得目瞪口呆,其實我早知道二條會殺人了。之前在他那個墓室里住的時候,就知道他已成了專業殺手,死在他手上的都好多了。但親眼看到他殺人,還是有點心驚肉跳,他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二條了,他已經成了一個殺伐果斷、不近人情的殺手,還好他心中仍有一塊柔軟的自留地,那是為我們幾個準備的。
閆玉山就這麼死了。
之前,我還打算問問老乞丐的下落,不過現在二條答應幫我找了,也不用問閆玉山了,無非就是再等一個禮拜。
殺掉閆玉山後,二條朝我走了過來。
「好啦,現在金陵城是你的了。」二條沖我笑著,笑容很是燦爛。
我也笑了,說了一聲謝謝。
「見外了。」
二條和過去一樣,對我還是非常的好。像我、二條、趙虎,再加上後來認識的莫魚,我們之間可能會吵架,甚至會打起來,但我們是兄弟,永遠的兄弟。哪怕不在一起,哪怕某人加入殺手門了,也阻斷不了我們之間的情。
「我不能呆的太久。」二條說道:「張龍,我很想和你坐坐,最好再痛飲二斤白酒,不過我得早點回去,師父還在等著我呢。」
二條一邊說,一邊持起殺豬刀來,往自己肚子上狠狠捅了一下。
這一幕嚇到了我。
我吃驚地說:「你這是幹什麼?」
「沒事。」鮮血從他肚子裡湧出來,汗水也從他額頭滴下,但二條還是笑得燦爛,嘴巴咧著,像個二傻子,「做戲嘛,要做全套,任務既然失敗,不受點傷怎麼行呢?」
二條把刀拔了出來,捂著自己的肚子,額上冷汗涔涔。
他抬起頭,衝著四周眾人大聲叫道:「閆玉山死了,任務失敗,大家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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