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近南說了,過幾天會把通天丸給薛安平送來,這個「幾天」具體是幾天,我不清楚,有可能是三天,也有可能是五天,儘早找到薛安平,然後守株待兔總是對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雖然留在了洪社的場子裡,但也只是個實習的,大金牙並沒徹底信任我,直接去跟他打聽肯定不行,所以說這事還是急不得,欲速則不達嘛。
成了這裡的一員後,自然有人帶我熟悉場子,大金牙旗下有兩間賭場、三間歌城,跟著他的打手有十幾個,算是底層的底層了。
一個叫「三兒」的男人帶著我各處走。
三兒很佩服我,剛才我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們十幾個人全打趴了。道上的人就是這樣,尤其是在底層,只要你身手好,就會佩服你的。
三兒對我很熱情,告訴我這是什麼、那是什麼,我也裝作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好像一個農村來的鄉巴佬,對一切都充滿了新奇。
我無比感慨地說:「這就是咱們洪社的場子啊,好多、好厲害!」
三兒「噗嗤」一下笑了,摟著我的肩膀說道:「兄弟,這才哪到哪啊,咱們洪社可大著吶,這只是其中的一點產業。」
我好奇地問:「還有其他產業?」
「當然!」三兒說:「咱們洪社的場子遍布整個世界……呃,說得有點遠了,就說芝加哥吧,到處都是洪社的場子,外面那些有頭有臉的娛樂場所,至少有一半是洪社的,這還只是能看見的,看不見的產業還有很多,幾乎各種行業,洪社都有涉獵……」
我當然做出一副十分吃驚的樣子來:「哇,都是咱們大哥的嗎?」
三兒立刻搖頭,看看左右,又低聲說:「咱們大哥不算什麼,只是洪社底下的一個小頭頭而已!洪社分為五旗,黑旗、赤旗、藍旗、黃旗和白旗,咱們這一脈屬於黑旗。兄弟,你好好干吧,就以你的實力,將來混個副旗主不是問題!嘿嘿,到時候別忘了兄弟我就行了……」
我則拍拍胸口,頗有義氣地說:「那必須的!將來我升起來,肯定不會忘了你的!對了,咱們大哥的大哥是誰啊?」
「咱們大哥的大哥,就是黑旗的旗主溫春秋了,這個人可厲害,天階上品的實力吶!」
三兒說起來一臉艷羨和神往,畢竟是他一輩子都達不到的境界,但我已經不放在眼裡了,只是又問:「那溫春秋還有大哥嗎?」
「當然有了!」三兒說:「溫春秋的大哥就是薛安平了,也是咱們芝加哥的洪社老大!芝加哥有關洪社的一切,都歸他管吶!」
「哇……」我也做出一臉神往的樣子:「那他一定很有錢,住的房子也一定很好吧!」
「那當然了,超級有錢!不過他住在哪,我還真不知道,像他那樣的人,房子應該都有好多套吧……」三兒還是一臉神往的樣子,確實是他一輩子不可觸摸的階層。
沒能從三兒口中套出薛安平的住址,我還是蠻失望的,不過也在預料之中,他一個底層的洪社成員,怎麼可能知道薛安平在哪裡住?
反正是不在唐人街住,否則三兒肯定知道的。
我又隨口和他閒聊,問他見過薛安平沒?
「見過啊!」三兒得意洋洋地說:「就前幾天,洪社和戰斧打架,出動了幾乎半個城的人,我有幸也去啦!遠遠地看了薛安平一眼,嘿,真是有范兒!我們都站在他的身後,他手裡拿著一支火龍槍,跟戰斧的a+級改造人大戰三百回合,那次真把我看呆了,簡直就跟神仙似的,我都看不清他們是怎麼打的……」
這事我倒是略有耳聞,薛安平顯然就是因為這事,才跟陳近南討賞要通天丸的。
我隨口問:「後來怎樣?」
「也沒怎樣。」三兒說:「後來警方來了,我們就都跑啦,算是打了個不勝不敗吧……」
「都跑了?!」我很訝異:「你們沒贏?」
「都跑了還贏什麼?」
「那個什麼a+級改造人呢,死了沒有?」
「沒有死啊,我們兩邊幾乎沒有傷亡,警方的人一來就都跑了,現在還是井水不犯河水吶。」
我更加吃驚地看著三兒。
因為這和我得到的情報可不一樣,薛安平打電話說是殺了兩個a+級改造人,才向陳近南討賞要通天丸的啊。
「王丹尼,你怎麼了?」三兒一臉疑惑。
「沒事。」我搖搖頭,繼續往前走去。
可能是薛安平秘密殺了兩個a+級改造人吧,像三兒這樣底層的洪社成員,不知道一些事太正常了。
像是賭場、歌城這種行業,營業一個通宵都很正常,我也就有時間和大家聊天了,可惜旁敲側擊地問了一圈,也沒人知道薛安平住在哪。
就這樣過了一夜,仍舊一無所獲。
我當然心有不甘,又跑去問大金牙,當然不會直接問他,而是和三兒聊天一樣,循序漸進、循循善誘,慢慢套大金牙的話。
大金牙是個有勇無謀的漢子,倒也沒察覺到我的用心,以為我是真的對洪社感興趣,我問什麼就答什麼。
「薛安平薛大哥啊……」大金牙無比感慨地說:「那可是個真英雄、真漢子,不過我還真不知道他在哪住……」
得,又白問了!
說實話,我還真是有點急了,這地方的人什麼都不知道,我還待在這裡幹嘛,不如到其他地方去找線索。
我又問了他們一些有關洪社的事,了解了幾個比較大型的場子,估摸著到那邊去,可以接觸更高級別的人,或許知道薛安平在哪住。
做好調查,我就準備離開唐人街了,當然得悄悄地走,不能讓他們知道了。
大金牙的場子都是晚上營業,所以我們一群人都白天睡覺。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三兒他們還在床上打呼嚕,我就悄悄爬起來準備走了。
我們睡覺的地方就在賭場後院,一間普通的平房,還是大通鋪,一群人跟坐牢似的,反正生活條件不怎麼好。
沒辦法,任何一個行業,底層都是這樣子的,有錢人永遠是金字塔尖的少數。
我輕手輕腳地爬起來,正要開門,門就「吱呀」一聲開了,大金牙火急火燎地竄進來,正好和我四目相對。
這一瞬間,我還是挺尷尬的,有種幹壞事被人逮個正著的感覺。
還好大金牙並不知道我要幹壞事,他看到我,立刻說道:「王丹尼,你醒了啊,快叫兄弟們起床,咱們和戰斧的人幹起來了,就在唐人街後面的圓輪廣場上!」
我一聽,當然二話不說,立刻轉身去叫三兒他們,一邊拍著他們的脊背,一邊大叫:「起床!起床!」
三兒他們都迷迷糊糊地醒了,問我怎麼回事,我一說,大家立刻跳了起來,紛紛穿鞋、去拿傢伙。我發現洪社的人,只要是和戰斧打架,一定是精神很充足的。
大家收拾好後,各持刀槍棍棒,立刻跟著大金牙往外奔去。
到外面一看,就見唐人街已經亂了套,好多人都往外奔著,都是各處洪社的人,足足有上百號的樣子,都往圓輪廣場奔著,沿途還有人給我們叫好。
「加油!乾死那群外國佬!」
我本來是準備走的,但是一聽要和戰斧干架,打算打完了再走,算是做點貢獻,好歹收留了我一夜。
就這樣,我和眾人一起奔向圓輪廣場,路上三兒就告訴我說,唐人街對面就是海斯勒大道,那邊有不少戰斧的人在活動,時不時地會有摩擦,一旦有情況了,兩邊就會在中間的圓輪廣場上解決了。
很快,我們就到了圓輪廣場。
這裡之所以叫圓輪廣場,就是因為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圓輪雕塑,足有幾十米高,十分恢弘大氣。我們到現場的時候,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不少洪社的人,足足有幾百號,各個持刀拿棍、罵罵咧咧。
聽他們的意思,似乎是戰斧的人過界了,幾個老外在唐人街的場子玩沒給錢,還把人家陪唱的小姑娘給打了,結果兩邊就爆發了衝突,然後衝突越來越大,最終鬧到了要在圓輪廣場解決。
聽上去好像是小事,但這明顯就是戰斧故意找茬,他們好端端地跑到唐人街的場子玩什麼啊?
不過,對方既然來了,我們也就不能客氣,該怎麼幹就怎麼幹!
對面也聚集了不少的人,有白人、有黑人,個個都非常壯。我一眼掃過去,就知道其中有不少改造人,而且還有幾個級別高的,至少是b級和c級的。
再看我們這邊,大多都是底層成員,並沒有什麼很突出的。
一看這個情況,我心裡就知道要糟,這陣容肯定不是對方的對手啊!
但是洪社的人可不知道,仍舊舞刀弄槍、罵罵咧咧,隨時準備和對方干一場了。
很快,一個金髮碧眼的歐美男人走了出來,操著生硬的漢語沖我們這邊說道:「各位洪社的朋友,我叫史蒂芬,有什麼事好商量,幹嘛非要吵吵嚷嚷的呢?」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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