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後面你們可能會覺得我錯亂打錯字或漏了片段,但我是故意的。
第四十一章
大家陸陸續續從房間裡走出來。剛走出來的時候,我想了想,還是應該跟宿管說說我的推理結果與發現。「等等,我先去找下宿管。」我忽然脫隊,衝上樓梯。
「哎哎你那麼急幹嘛。」在我爬樓梯到平面上的時候,舍長阻止我,並說了自己的理由,「先去趕上廣播的召集。那個可以下午放學再說。」
我立在那邊,想想也對,那個比較重要。於是打算走回來。但是當時的我只是想著快點回到小夥伴身邊,卻忽略了不起眼的東西。「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們都忽然往上移動,表情都那麼震驚的樣子?不對她們並沒有動……不,是我在往下翻!」我不知道自己右腳踩到了什麼,只是感覺滑滑的,然後瞬間感覺到天地旋轉,沒有辦法保持平衡,身體不受控制往前傾倒。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滑倒了。可是來不及,我沒能抓住欄杆,直接滾雪球般的【雖然我從沒見過雪】從平面摔到了同學面前。俗稱跌了個狗吃屎。
「啊……」我幾乎是整個人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雙手抱著自己的大腿**。
「你搞什麼。」
「涵姐沒事吧?」
「哎怎麼這麼不小心,受傷了嗎?」
在反應過來的眾人的攙扶下,我慢慢從地上被扶起來,周圍人的驅寒問暖並不能減輕我的疼痛,手肘和大腿摔的最痛,幾乎都動彈不得,動一下就痛得「嘶——」倒吸一口冷氣。「我沒事,我沒事……我只是覺得很痛。」我用盡力氣吐出這幾個字,同時內心儘量穩定自己的情緒。
「呼,沒受傷就好……涵姐你的左腿!」舍長看到我全身還是完整的【難道想看我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情景?】,鬆了一口氣,雙眼向下一撇,被嚇了一跳。
其他人也向下看去,全都愣住了。「血,有血從褲腿里滲透出來了!」地瓜還顫顫巍巍的用手指著我的左褲腿。
我也向下看去,一時間也懵了:沾染樓梯塵埃的深藍色褲子左褲腿膝蓋部位竟然有血在慢慢滲透出來!「……」出於本能,我緩緩彎下腰,伸手拉住褲管口,慢慢往上拉,拉到膝蓋那邊時感到一股刺痛猶如閃電般快速遍及全身,然後,我也看到了自己的傷口。
一道刺眼的估約10公分長的割傷展現在我眼前。但是傷口很淺,不敷藥也沒事,就只是一碰到就好痛……「真晦氣……」我一邊搖頭,一邊把褲管拉回去,忽然注意到右鞋底有粘粘的東西,仔細一看,竟然是少許芒果肉。回頭一看,一片芒果皮陳屍在樓梯上。想來會從樓梯上摔下就是因為這個,「繼續走吧,又不是什麼大傷口。」此時我一開始的疼痛已經散去的差不多了,雖然左腿還是有些麻。
周圍人都有些懷疑的看著我,然後聳聳肩,好像在說你說沒事就沒事吧。然後繼續走了。
……比我們早來的有七八人,都是初一、二的。一開始來到的時候就看到操場領操台旁堆積著好幾大袋早上時看到的白色口罩,旁邊則站著兩個男的,都是主任,其中一個拿著麥克風,都戴著白口罩。
後來人越聚越多,其中一個主任抬起拿著麥克風的手:「請所有今天宿舍內有同學咬過人的學生馬上集中到操場!」身邊的廣播聲音顯得非常刺耳。
5分鐘過去了【伸頭看一初一的電子表】,熟悉的起床鈴也開始它的工作。眼看再沒有人過來,他也開始步入正題:「不要到處走動,排好隊!」所有到場的學生都乖乖在他面前排成一條長龍。
悠揚的起床鈴迴蕩在整個校園內,此時的操場就像個帶有回音壁的音樂會場地;原來早上幻聽女站的地方也沒有了那些噁心到令人發毛的嘔吐物。微風拂過,操場中間的小草沙沙作響。
「……因為口罩不足全校人使用,所以先給你們這類人使用,一定要記住,有不舒服症狀要跟你們班主任說。口罩必須戴著到第二天,以防萬一,好嗎?」
怎麼,怕我們有被感染,然後在期間又間接傳播病原體?呵呵,真是有夠奇葩。我對學校這種行為感到無語。「你,站出來。」背後忽然傳來猶如冰錐砸地的冷冷的聲音。
嚇死爹了,還以為是在說自己。跟其他學生一樣,我們同宿舍的都好奇的回過頭去,只見站在隊伍較後面的一個初一男被拉出了隊伍。拿出一男站在隊伍外,蒙蒙的眼睛【這種adj.放在這裡使用不合適吧……】像失了魂一樣,一下看我們,一下看著拉他出來的大人。那種神態,好像是在乞求什麼,以及傳達了害怕、不知所措,快要哭出來的心情。那傢伙好好的幹嘛這樣,都嚇到了人家小朋友。我略微不滿。
但當大家看到他另一面時才真正害怕:我看到他腿後面,接近腳腕的地方,左腳的襪子被特意拉高。無奈她拉的再怎麼高,也無法隱瞞殘酷的現實:被特意拉長的一部分,像是被水浸過一樣濕淋淋的,但那不是水,是咬傷滲透出來的血!
像打了雞血一樣,大家看到初一男那新鮮的傷口,嚇得紛紛躲開來,跟他保持一段距離,好像他是個掃把星,避之惟恐不及。
被拉出隊伍,再加上我們這幫人的躲閃和「滾開」的眼神,初一男整個人懵了,看起來像待宰的羔羊,任人處置。
「你們幹什麼?站回去,不關你們事。」 看到大家刻意躲開初一男縮在一塊,拿麥克風的主任說道。無奈,大家只好默默站回原位。
真可怕,我們人群里竟然有未發作的感染者,假若他回教室才發作……難以想像。另外一名主任繼續排查,搞得我們心裡窮緊張,好像自己有被咬過。
「弄得人心惶惶的。人人自危。」我對這件事的評價。
身朝前方,眼睛卻在盯著後方,這就是我現在的樣子。
「你,站出來!」她指向一個把手臂掩在背後的初二女,手掌上的鮮血暴露了她。
另一靠前面同學掩護的初三女也被抓到了。我並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我深深記得她站出隊伍時看著隊伍里那同學的眼神,那同學一臉無奈和抱歉,似乎在說對不起我盡力了。
忽然想到了地震後的倖存者面對自己已經夷為平地的家時那種心痛和絕望。逃出升天后,嫣然回首,卻發現錢、家都沒了,還要面對新的生存挑戰。這象徵死亡宣判的咬傷,一出現就沒有任何挽回餘地嗎?
一輪檢查過後,總共揪出了4名被咬傷的學生。可憐的三人就像孤島上遭遇船難的人,四周一片**大海,他們不知道有誰會救他們,也不知道做出木筏後能駛向何方。不知所云,迷茫形容他們最為貼切。
「拿到後戴上。至於那4人,給我你們的校卡,我們會交到班主任那邊。」
我們拿到口罩後都站到一旁穿戴著。有夠麻煩,吃飯洗澡時都要摘下來。
「都是帶去老地方?」排查學生的主任問道。左臂掛著三張校卡。
「嗯。」發口罩的點頭示意。此時上課鈴聲已經打響,真快。「別在這裡逗留了,都回去上課。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他開始趕我們回去。
於是大家便各奔東西跑回教室。不知為何,我感到自己奔跑時的腳步特別輕盈,好像我根本就沒在往教室那邊跑似的。
在回教室路途上我常常回頭看我剛才站的地方,那三人的命運會是怎麼樣?他們三四人要被帶去哪裡?而且……到教室前門了。「報告。」「報告。」大家擠在門前。
教室里的同學都看向我們這邊,還有少許人在交頭接耳;而物理老師就站在講台前,講台上只有一本大開的練習冊。「進來。」她淡定回應道。一點也不納悶我們怎麼了。
「中午的時候,還好吧?」椅子還沒做熱同桌就問我。
被這麼一問,先是一愣,然後回憶起中午時的恐怖經歷,搖頭:「太慘了……一屍兩命!兩個同學走了!」【註:一宿舍住9人】
「好可怕……難怪只看見5個人回來……」同桌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然後低頭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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