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三個人,忘了宿舍區的感染者存在,愣在高處,望著校門口的方向。
因為我看到了一些東西。
此時的校門口就是一纏了數匝電線的電磁鐵,憑藉強大的吸力,使零散的鐵粉一點點聚過來,並有增強趨勢。
以校門口為圓心,形成了由「芝麻顆粒」組成的半圓形【若你乘飛行物路過這裡的話】,不下百人。
離圓心較近的,手上幾乎什麼也沒拿,像是在嘗試跟外面的人對話;中間層的,則是踮著腳尖,手掌橫放於眉上,期盼著看到更裡邊;而外邊後來到的,或背著書包,擠在人群中;或站在一邊,冷冷看著圈子;甚至有這麼一部分人,他們是握著拖把、掃把之類的棍棒,高舉揮舞著,咋看就像是暴民舉槍示威遊行。還好這些人拿的不是槍,不過即使拿了,估計連槍保險在哪都不知道。
看熱鬧、跟風裝b的一大把。倒是幾個聰明的,直接進警衛室。我還記得,那裡有幾根警棍、一瓶辣椒水和數個長方形的透明盾牌【請原諒這個15歲孩子的孤陋寡聞】,只在電視上看過,以及監控錄像。一堆好東西。
但我會停留原地的原因,是來自於外圈的情況變動。
許是因為有了前幾次「鬧革命」的失敗經驗,他們「發明」了更為「高明」的技術:大橫幅、有節奏的舉高棍棒必備;人群之中可隱約看到三四個擴音喇叭被他們抓在手裡;零散數人手上有小牌子;最為要命的,當屬剩下幾個手中之物——那時太陽光漸漸刺目,有輕微鏡面反射,只能確定他們拿的是玻璃瓶之類的玩意。
腦里第一個反應:他們開始對外丟玻璃瓶了。這這,也太那啥了吧。玻璃瓶?他們哪裡搞來的?食堂?宿舍?辦公室?能哪裡取得?
眼下這個現象,絕壁,絕壁沒有好事發生。這幾個意思,還真要開打了?震撼不已。那麼,這是臨時起意的,還是早有預謀的?真相已被埋於沙下,是什麼也不再重要了。
「他們」地瓜站在身旁,自言自語。
「一群瘋子吧」舍長接話。
我沒發言。當時就在想,是什麼樣的東西給予了他們這麼幹的動力?那是當年的我的疑惑。
都已經過去了,也不再追究。只記得,那時為了趕路,大家並沒有干站在那裡看,而是繼續前進。「去初一樓待著?你究竟在想什麼?」接近初一樓時,地瓜疑惑。
身材略胖的舍長揮起拳頭來也很有份量【反正我個瘦竹竿是承受不住】。「我有說要去那裡待著嗎!我說的是去那裡走走,沒準能發現什麼。喏你瞧,那裡看起來也挺亂的。」
其實停留在自己教學樓的初一黨已經不多了,有不少初二、三的來這裡「參觀」:找自己的弟弟妹妹,各種逛的,甚至還有攔人搶劫的。
就在那邊,一樓某個班級門前。教室裡面一個人也沒有,其燈竟然還有掉下來一截的。一位個子矮小的初一男被幾個三大五粗的初三男給圍著,具體在說什麼我不清楚。
有好幾個初一的目擊或路過,都沒做點什麼。「你搞什麼,別看了,快走。」舍長輕輕拉了拉尚在對此觀望的我,「你又幫不了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種時候,最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或許吧,我一個是沒法對他們怎麼樣,剛才在宿舍的那個也是靠偷襲才成功。
如果,那個時候他的注意力沒被吸引的話,我的結局,大概也跟那小男生一樣了。
舍長也夠奇葩的,想來搜刮點什麼就直說嘛,還領著眾人上到三樓教室。
幾個初三黨來串級,這在往日被級長抓住,會被召去辦公室談人生的。可現在倒是自由寬鬆許多,學校,三不管地區,實現犯罪的完美場地,開展屬於自己的宏
抱歉整個人忽然中二了(⊙﹏⊙)b。總之她領著我們到3樓的一間教室前。「這裡人倒是蠻多的。」地瓜評論。
透過毫無遮掩的窗戶,可以看到,在前後門緊閉的教室里,有大約二十來人,男女皆有,圍坐一塊,悉悉索索,比吃火鍋【這才夏天】還有氛圍。同時他們周圍還擺放了些可以當武器的東西。
她究竟想幹什麼?「叩叩叩。」舍長站在前門,輕輕叩擊,同時上半截身子30°傾斜,故意露面。
似乎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給嚇到,這群討論的忘我的學弟學妹,瞬間轉身面向我們這邊,眼睛瞪得老大;離得遠的,跟身邊同學交頭接耳;離得近的,則拿起自己的武器【長杆雨傘、剪刀、掃把等】,緊盯著外面的人,慢騰騰站起來。
誰看起來更加「不懷好意」?「幹什麼。」一稚嫩但堅定的聲音從門後發出。
「我找周池岩。」舍長答道。
周池岩?沒聽過的名字。「他?跟其他同學出去了。有事嗎?」
「好吧」聽到這個消息,舍長似乎有些失望,「能告訴我他們去哪了嗎?我找他,有事。」
對方似乎有些不高興:「學姐,不是我不敬你。得到了你要的,還不走嗎?」
「我是他朋友,只是希望找到」
我能想像得到門後那位一臉不耐煩的擺擺手。「快走吧。世道亂成這副狗屎樣,天知道他們現在在哪翻東西,我們也只是負責留守教室的,不打算接受求助者。」言畢,還能聽到一句很小聲的吩咐,「所有窗簾拉上,別再讓其他人看見這裡有人。」
不過5秒,就有數人來到窗前,「嘩啦」的拉上窗簾。透不得一點光。
「那個周池岩」吃了閉門羹後,地瓜又一次提問。
表示完全不知道舍長在外結識了一個小學弟。「一個朋友,本想拉上他的,一塊走。」她一面解釋,一面下樓,兩人跟著。
「拉上他?」地瓜驚疑,「哦剛才他們的口氣本來就不好了。即使真帶上了那個人,班裡會接受他嗎?」
後面這兩人的對話我沒仔細聽,因為本人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排斥與接納。排斥,這種從古到今都有的現象,即使在和平時期,也很平常。更何況是特殊時期?自己人可以留,但異己就必須排掉。不光是因為自保,還有一個很基礎的理由:少一張嘴吃飯,便能讓有限的資源多撐一會。
至於接納,除非你有閒餘力氣或特殊目的,不然幾乎無一例外,都會「過濾」或加入「備選名單」聽著有些絕對化了,但我目前見到的都是如此。
現在讓我們把鏡頭調回到「三人行」上。那時離開了初一樓,也沒想到要去空的教室找點什麼。路上依舊是很混亂,不清楚是誰帶的頭離開了教室,其他班級也學了起來,包括我班。
目前感染者只在宿舍樓那邊出現過【以目擊到的為準】,所以教學區這裡是可以鬆口氣,但也放鬆不了多久。她們也明白這個道理。「它們究竟是從哪來的?怎麼會是老師?」地瓜途中問道。我們正在回教室的路上。
「誰知道,反正是多功能樓的方向。」
多功能樓啊等等,一件很重要的事!必須快點!忽然想起什麼,意圖暫時脫隊,卻沒想到,中間出了這麼一段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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