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在這裡?
君墨扯扯媽咪的手,讓她趕緊做點什麼。
君悅恍然驚醒,移開目光,牽著兒子就走。
她這是在幹嘛?一個不喜歡的人而已,一個沒有關係的人而已……
賀毅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手指冰涼入骨。
他到底站了多久?手怎麼那麼冰?
心裡刺刺的痛,君悅卻只能冷著臉,頭也不回的命令:「放手。」
賀毅廷沒有動。
「賀少,你再這樣,我要打電話報警了。」
冰冷又無情的話如同冰錐一樣狠狠的刺進賀毅廷的心上。
該死的東西,她怎麼能這般冷酷無情?
「你這女人,怎麼就那麼狠毒?」韓鈺彬跳下車,暴跳如雷的怒吼,「你知不知道他為了你,在這站了一……」
「閉嘴!」
賀毅廷冷喝一聲,不想讓自己顯得更狼狽。
告訴那個無情的東西,他在這裡站了一晚上,那個東西就會回心轉意?
不,那個該死的東西只會得意的嘲笑他。
放開手,他轉身離開。
只是站得太久了,腿早已經失去了知覺,這一動險些摔倒。
眼角的餘光瞄到賀毅廷的身體晃了晃,君悅心頭一緊,終究是忍不住轉過身。
「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這是何苦?」
做回他冷酷無情的賀少不好嗎?
勾起唇角,賀毅廷冷漠又嘲諷的笑:「與你何干?」
熟悉的句式、熟悉的語氣,卻是意外的傷人。
君悅自嘲的一笑,轉身離開。
的確,跟她沒有關係,她不該再問,她又不是聖母。
「笨女人……」
君墨擔心的看著沉默的媽咪,她,看起來難過極了。
勉強勾了勾笑容,最終君悅放棄了:「對不起兒子,我現在笑不出來。不過不用擔心,很快都會好起來的。」
她的樣子,哪裡像是很快會好起來的樣子?
「兒子,我送你去言奶奶那裡玩一段時間好嗎?」
君墨立即不悅的皺眉:「你想送我走?我不插手你們的事還不行嗎?」
「想什麼呢?因為你乾媽要結婚了,我要專心給她製作婚紗,肯定會忽視你。」
君悅笑著戳一下兒子的頭,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
她這個樣子對兒子影響不好,所以還是讓兒子在外面待幾天吧。
等她調整好了,能完全不受影響了,再把兒子接回來。
「沒關係,我可以自己跟自己玩。」
「可是言奶奶說想你了,還有小寶寶,她長得很漂亮哦,你一定會喜歡的。」
媽咪這擺明是想讓他暫時離開。
君墨很想拒絕,又不想為難媽咪,最後只好勉強答應。
他給老爸和媽咪幾天的時間,如果他們還是處理不了,他一定會插手。
真是令人操心的爹媽!
把兒子送走以後,君悅又給爺爺奶奶打電話,謊稱要出差,她暫時沒心情面對君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悅悅你是不是很難過?」
「奶奶,你在說什麼?我有什麼好難過的?」
「可是……」
「奶奶,我真的沒事,而且正好也趁著出差散散心,說不定還能遇到大帥哥呢。」君悅說的很輕鬆,不希望老人家擔心。
「散散心也好,你放心玩,不用擔心我們。」
「好。」
掛斷電話,君悅臉上的表情垮了下去,回到之前的公寓睡了一覺,她就開始每日每夜的做起設計,讓自己忙到沒時間去想賀毅廷怎麼樣了。
不知道就那樣日夜顛倒了過了多久,直到她餓了去找吃的,打開冰箱,才發現裡面空空如也。
竟然……已經斷糧了。
皺了皺眉,她低嘆一聲,無奈的換衣服出去採購。
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她竟然恍如隔世,明明才幾天……
賀毅廷,他現在在做什麼?怎麼樣了?還在像之前那樣喝酒嗎……
晃過神的時候,她已經滿腦子都是賀毅廷了。
真是奇怪,明明就不喜歡,為什麼會那麼在意?
有涼涼的東西落在臉上,君悅抬頭,就見豆大的雨滴落了下來,越落越急,幾乎是轉瞬間的事,已經變成傾盆大雨。
怎麼突然下起雨了?
看了看手上滿滿當當的兩袋子存糧,她嘆口氣,放棄奔跑,慢悠悠的走在雨中。
正好,淋淋雨,清醒點。
忽然,一個人影竄出來,一把抓住她,東西掉了一地,就在她要驚叫的時候,狠狠的吻上愛她的唇。
那樣殘暴又具有掠奪性,吻得她嘴唇生生的,卻沒有推開的勇氣。
因為,那吻充滿了痛苦和絕望,透過冰冷的唇,一寸寸的傳進她的心裡,生生的烙進她的骨髓里,疼的無以復加。
賀毅廷……
「為什麼不反抗?」賀毅廷猛地推開她,深陷的眼窩令他看起來無比的令人心疼。
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為什麼不反抗?因為,她反抗不了……
「該死的你,為什麼不反抗?你是在同情我?在可憐我嗎?還是覺得我被你耍得團團轉的樣子很有趣,你像看笑話看著我的一切?」
賀毅廷瘋狂的怒吼,雙目猩紅。
他像個瘋子一樣每晚在君家門外守著,可是小東西卻再也不出現。
他就那麼令人難以忍受嗎?
「賀毅廷,你別這樣……」許久,君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卻是那樣蒼白無力。
她真的不是有心要傷害賀毅廷,她真的不是。
「那我該怎麼樣?你告訴我,我該死的該怎麼樣?」
明知道小東西的心是石頭做的,明知道不管怎麼做她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動容,卻該死的放不下!
「我……」
「說啊,告訴我,我該死的該怎麼做?」賀毅廷一拳狠狠的砸在車玻璃上,留下猩紅的血飲。
君悅心裡一緊,趕緊抓住他的手,平靜的面具被打破:「你幹什麼?」
賀毅廷甩開她:「別碰我。」
他不需要可憐!
被狠狠的甩到在地上,君悅喪氣的錘著地面,大聲的哭喊:「你到底要我怎樣?我怎麼做你才能不那麼痛苦?」
捂住臉,賀毅廷悽慘的笑。
是啊,要小東西怎麼做他才能不痛苦?
「你娶我好不好?我們現在就去領證,我用一生來贖罪,夠不夠?」
這樣,是不是就能減少賀毅廷的痛苦?
明明錯的是她,該痛苦的也是她,不是賀毅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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