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點,乖。」玖蘭月抱著君悅走到桌邊坐下,夾起面遞到她嘴邊,「張嘴,啊——」
君悅額頭落下一滴巨汗,下意識的閃躲:「吃飯的力氣我還是有的。」
「我想餵你。」能在夢裡餵一下他的傻丫頭他也是滿足的。
「可是……」
「就一口,好不好?」
看著玖蘭月一臉的請求,君悅竟然說不出拒絕的話,只好張嘴吃下,臉紅斷更厲害,也更加尷尬。
玖蘭月卻是心滿意足的一笑,將筷子遞給她,托著腮,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她。
這樣怎麼吃得下去?
「你也吃。」
「我不餓,你吃吧。」難得的夢,怎麼能浪費在吃東西上?他要看個夠!
儘管尷尬極了,但是再不吃東西她恐怕就要暈倒了,君悅只好埋頭吃麵。
只是一口面剛放進嘴裡,就聽得一聲巨響。轉頭,就看到賀毅廷淡然的收回踹門的長腿,臉色陰冷的向他們走來。
被以雷霆之勢破門而入的賀毅廷驚住,君悅下意識的吸溜一下面,想趕緊咽下去。
但是因為吸的太急,面又燙,湯汁甩了一臉不說,舌頭還被燙到,她又疼又囧,一張臉紅得不能看。
這光景看到賀毅廷眼裡,卻是她對著別的男人臉紅,表情更加陰冷。
大步走到她面前,扯過她身上的衣服,粗魯的給她擦臉。
君悅:……
雖然她沒有潔癖,但是賀毅廷不能用紙巾嗎?為什麼要傷害她的衣服?
怎麼都覺得那張臉不順眼極了!儘管湯汁已經擦拭乾淨,賀毅廷還是用力的擦著,完全沒有停下的跡象。
「疼疼——」君悅疼的小臉皺在了一起。
這是要給她擦掉一層皮嗎?
賀毅廷冷著臉停下,眉頭卻皺得更緊,緊緊的盯著她的臉,一臉的冷漠和……嫌棄。
這是什麼表情?她做了什麼惹人嫌棄的事嗎?
「走——」沒有任何解釋,賀毅廷不耐煩拉了君悅就走。
「不准碰她!」玖蘭月拉住君悅另一隻胳膊,阻止她離開。
死魚控太討厭了,在他的夢裡還如此囂張的跟他搶傻丫頭,簡直不能忍!
「放手!」賀毅廷冷眼瞪著玖蘭月,這娘娘腔總是纏著他的小東西,真是礙眼!
「不放!」玖蘭月挑釁的看著賀毅廷,沒有絲毫讓步的打算。
反正是在他的夢裡,不會讓傻丫頭為難,所以這次他絕對不會放手!
「娘娘腔,快點放手。」
「死魚控,你才放手!」
賀毅廷冷哼,不再跟他廢話,飛起一腳,直取他的腹部。
玖蘭月迅速閃身躲過,旋起一腳還擊。
賀毅廷輕鬆閃過,眸色更深,又一腳不留情的踹過去。
玖蘭月自然也不甘示弱,利索的躲避、還擊。
兩個身手不凡的帥哥過招,原本是個很令人享受的畫面。
但是,如果是被兩個帥哥當成玩偶一般扯來扯去,那就完全沒有辦法享受了。
君悅崩潰的大叫:「你們要打也先放開我啊!」
打得正激烈的兩人哪裡有功夫理她?繼續打!
「月白,上!」沒有辦法,君悅只好向一旁的月白求救。
月白別開頭,悠然的研究著玖蘭月家裡的……魚缸,完全無視她的話。
君悅淚流滿面,月白一定是在報復被她偷偷甩掉的事。
「月白,我錯了,我知道我不該甩開你,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救命啊!」
月白這才轉回頭,邁著長腿,不緊不慢的上前,對著玖蘭月的手腕就是一個狠壓。
玖蘭月吃疼,下意識的鬆手。
賀毅廷迅速的一拉,將君悅緊緊的抱在懷裡,傲然的看著玖蘭月:「九公子需要活動筋骨,月白陪他練練!」
月白點頭,動作利索的發動攻擊。
「傻丫頭,你家陪嫁丫鬟又欺負我啦!」玖蘭月一邊哀號一邊閃躲。
他只防禦不進攻,變得十分被動。
月白卻沒有因為他的行為而有絲毫的放水,招招直攻玖蘭月的軟肋,快、狠、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跟玖蘭月有什麼深仇大恨。
「陪嫁丫鬟,你想殺了我啊!」玖蘭月閃躲的十分狼狽,好脾氣的他也不由得動怒。
他不是打不過,只是看在傻丫頭的面上不動真格,月白卻咄咄逼人,實在是不能忍!
看著之前漫不經心的玖蘭月終於認真起來,月白眼底染上笑意,攻擊的更快。
打架,就要使出全力才過癮!
君悅昂頭,有些疑惑的問:「你有沒有覺得月白樂在其中?」
自從上次在餐廳見識了月白和玖蘭月打鬥的場景,君悅對此已經非常的淡定。
只是為什麼她總覺得月白十分的享受呢?是錯覺嗎?
「哼。」賀毅廷看都不看她一眼,僅留下一個完美的側面。
咦?怎麼生氣了?
君悅有些暈,完全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怎麼,還捨不得走?」見君悅沒有要離開的樣子,賀毅廷心裡的不爽更重,臉色更冷。
蠢貓,就知道往別的男人家裡跑!
「哦。」主人不開心,還是少說話為妙,免得不小心踩到他的雷區。
賀毅廷攬著君悅轉身,卻在看到牆上掛著的衣服時,眸色深不見底,心底湧上狂怒,一把將人推開:「滾!」
「啊——」毫無防備的君悅被推出去,驚叫出聲。
「小姐!」
「傻丫頭——」
打得難捨難分的月白和玖蘭月聽到君悅的呼聲,異口同聲的驚呼,幾乎同一時間衝到了她身邊,一人伸出一隻手攔住她的腰。
真是千鈞一髮!
「謝謝,我沒事。」
君悅心有餘悸的站起來,正想質問賀毅廷發什麼瘋,卻見他冷漠疏離的看著她,如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樣,心不由的一緊。
小心的走上前,低聲問,「怎麼了?」
這個男人雖然偶爾會有點小情緒,但是從來不曾像今天這般嚇人,發生什麼事了?
賀毅廷緊緊的盯著君悅,沒有說話,眸底暗涌情緒卻沒有消失。
他養的東西,心裡竟然都是別的男人,真是該死的令人火大,令人恨不能把這個小東西狠狠的掐死!
「主人……」君悅不安的低喚,這樣的賀毅廷好令人害怕,她好怕會突然被拋棄。
「不准碰我!」賀毅廷冷喝,如同一個冰雕一般沒有任何情緒。
君悅的手舉到半空中,頹然的放下。
她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賀毅廷的態度突然變得如此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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