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沉默了片刻,緩步走到床邊。
盯著男人手臂上染血的紗布,輕聲問,「怎麼樣?死不了吧?……」
女人的語氣很生硬,一出口自己都是一驚,硬邦邦的話,卻明顯是在關心他的傷勢。
簡咬了咬唇,隨即坐在床沿,面朝落地窗,儘量不看他,心裡卻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你希望我死。」男人的話是陳述句,語氣聽不出一絲情緒的波動。
簡扭頭,看到他單手點了一根煙抽上,不由皺起了鼻子:「真是不怕死,受傷了還抽菸,要不要給你拿點酒?!」
男人挑眉,薄唇勾著一絲笑,性-感邪魅,「有勞……」
「……」簡啞口無言,盯著男人一口接一口,很快抽完半根,心口突然憋著一口氣。
「想死就成全你。」她起身去酒櫃拿了幾瓶酒過來,當真倒了一杯遞到他面前,「給,喝死活該!」
男人沒接,煙霧繚繞中盯著女人陰沉冰冷的小臉,眯起眼道,「我死了,你就自由了,這不是你的願望嗎?為何生氣?……」
「我沒生氣!」被他這麼一提醒,簡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在動怒,這把無名火來得莫名其妙,讓她都很費解,不明白為什麼。
「嘴硬。」男人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然後遞迴到她面前,示意她倒滿。
簡眉頭死擰著,倒了半杯後,猛地奪走酒杯,放到床頭柜上,嘴裡嘀咕著,「喝死了,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我可不想成為殺人疑兇!……」
聞言南宮弈笑了,黑眸灼灼盯著女人不放,「狡辯,你是捨不得我死。<>」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巴不得你早點死,那樣我就能離開!……」
「離開?」男人冷笑,抽完手裡的煙,將菸頭丟進菸灰缸,然後一把捉住她的手腕,「你難道不知道?我的那幫手下,喜歡讓人殉葬嗎?我死了,你可是我唯一的女人,也得陪我一起死!?」
簡回瞪他一眼,用力抽回手:「都什麼年代了,還殉葬!?給你扎幾個美女紙人還差不多!……」
她撇撇嘴,轉身要走,卻被男人拽住,一把拖入懷中。
男人單臂抱著,一隻手就能控制住她,讓她難以掙脫。
簡怒了,抬手在他繃帶處一掐,力道不重,但足以加重傷勢。
然而南宮弈眉頭都不皺一下,居然用上了受傷那隻手臂,雙手箍緊她,拉她坐在了大-腿上。
「你……」簡盯著紗布上越來越多的血跡,停止了掙扎,因為再這樣折騰下去,男人的手臂估計就要廢了。
身體總是比大腦誠實,一安靜下來,簡猛然驚覺自己是在顧慮他的傷口,小臉更暗沉。
她僵著身子,突然陷入了沉默,男人發覺她的臉色不對,終於鬆了手,沉聲道,「不早了,你今晚去客房睡,讓ada進來……」
聽到這句話,簡抬頭,不解地看著他,臉色微微發白,估計連她自己都沒發覺。
「去吧。」男人拍拍她的肩,隨後靠在床頭,隨手又點了一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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