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豁然起身,眯起的眸子中肆意著憤怒與殺氣。
「她是威爾克家族唯一的繼承人,也是軍隊最年輕的女中-校,未婚先孕,對方還是道上的大哥,難道你希望她的名譽掃地?!」
「那是她愛的人,即使未婚先孕又怎麼樣?何來名譽掃地?……」何文茜抖著手,又是用力一推男人的肩膀,「比爾·威爾克,你真是夠狠心!說到底,你還是只想著自己的名聲……好,其他我們不說,就算你要打掉這個孩子,至少要跟我商量一下吧?而你卻瞞著我……」
威爾克夫人情緒奔潰了,已然不顧自己的身份,哭喊出聲,「比爾·威爾克,我是簡的母親,是她的母親,憑什麼?憑什麼不告訴我就下決定?用藥物……哼哼,看來你根本不顧女兒的死活!……」
威爾克將軍僵住身子,表情駭人,幾乎從牙縫裡擠字:「我不顧她的死活?哼,她要是知道檢點一些,就不會懷孕,哪裡還有這種事!……」
「比爾·威爾克!……」
何文茜扯著嗓子吼了一聲,緊接著便開始大哭,邊哭邊罵,兩人的爭吵聲近乎要掀破房頂,在場的所有人紛紛低著頭,不敢吭聲。
威爾克夫婦足足爭吵了近大半個小時,約瑟夫面色凝重,一直盯著房門。
醫務人員處理完出來時,兩人還在吵,雙方都是漲紅了臉,何文茜最近本就沒休息好,眼看著就要暈倒的樣子,眾人看著揪心,卻不敢勸……
臥室內,唐媚坐在床邊,她盯著簡,臉色發白。
簡早就醒了,或許太疼,在何文茜衝出去不到兩分鐘就睜開了眼睛。
她盯著天花板,目光無神,聽到外面的爭吵聲小臉死灰一片,終於明白了一切……
唐媚很擔心她,然而女人一動不動,如同木偶一般,雙眸赤紅,但是沒有掉一滴眼淚。
腹中很痛,腰一陣陣往下墜脹,卻比不上心口撕裂般的痛楚,父親的絕情、母親的心痛,都猶如一把刀,插-在自己心臟上,那裡,疼痛到漸漸沒有知覺。
她如置身夢境,覺得這一切很不真實,她懷孕了,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就失去了這個孩子。
甚至,都沒有任何感覺……
「簡……」唐媚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能夠體會到她內心的痛苦,她握著她的手,聲音微啞,「簡,想哭的話哭出來,別憋著,發泄出來!……」
女人還是不動,眼珠子都不轉一下,直直盯著天花板,目光空洞,周身透出絕望。
這讓唐媚更急,眼睛又紅了,「簡,你說話,別這樣,說句話好不好?」
簡仍然一動不動,不論唐媚如何搖晃,都不吭聲,過了片刻,她閉上眼將臉轉到一側,似乎不願再理會任何人。
「簡……」唐媚心痛不已,她坐了片刻,最後站起身附在她耳邊說,「簡,我答應過你的事一定辦到,不管你有多麼難受,趕緊振作起來!……你聽著,我會想辦法帶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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