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著蘇敏的手臂,看了一眼沈唯一。
秀眉緊緊擰著,忍了很久還是開口說:「沈唯一,有句話我一直想問你,你真的愛過我哥哥嗎?如果愛,為何這麼快就愛上別的男人!?」
這句話,她憋了很久,聽說唯一跟別的男人領證結婚,當時她真的很想衝去巴西當面問清楚。
她替哥哥不值,更替他心疼。
「時菲……」
「沈唯一,你這個女人真狠心!」那段時間,哥哥是怎麼過來的,沒人比她更清楚。
作為妹妹,她打心底開始討厭她!
「……」沈唯一被她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小臉死灰一片。
是啊,時菲說得對,她有什麼權利反駁!?確實是她傷了時赫的心!
「姐姐,我們走吧?」時菲瞪了沈唯一一眼,她拉著蘇敏,示意她走。
蘇敏卻是站著不動,眼睛看著電梯裡的女人,「唯一,你跟我走,求你去勸勸他……」
「蘇敏姐姐!?」時菲驚呼一聲,眉頭緊擰著,「你求她做什麼?!她不過是個朝三暮四的女人!」
「時菲!」時菲的話說得很難聽,蘇敏扭頭看著她,沉聲打斷她:「夠了,別再說了!」
電梯內,沈唯一聽到時菲的話,苦澀地一笑,她抬手去摁按鈕,準備離開。
「唯一……」蘇敏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她,沒有制止,眼睜睜看著電梯門緩緩地合上。
「等等!等一等!」電梯門即將完全關閉的一瞬間,戰北鏜從酒吧內衝出來,男人手臂伸進電梯中,硬生生擋住電梯門。
沈唯一抬頭看著他,在男人臉上,她看到了很多種情緒,當然最多的是焦急。
「沈……小姐……」戰北鏜垂下眼,聲音冷硬,卻是有著懇求的意味,「請你……老督軍請你過去一下……」
老督軍?沈唯一身體一震,她沒有動,視線在電梯外的三個人臉上穿梭,蘇敏身子抖得很厲害,表情同樣帶著哀求,眸底卻是無力、痛苦的。
沈唯一握了握拳,最終還是走出電梯,走過戰北鏜身邊時,男人的目光更為複雜。
她看不懂,卻能看出蘇敏眼中的落寞。
誰也沒再說話,就連時菲也是低著頭,四人慢慢走近酒吧,回到方才的包廂前。
此時包廂外,氣氛更壓抑,佛里和一眾保鏢低著頭,時震天雙手背在身後,穩穩立在大門前,面色凝重,一副要殺人的表情。
沈唯一心中一沉,突然頓住了腳,距離時震天大約七八米,沒有再往前。
「老督軍……」戰北鏜走在他身旁,低低道,「沈小姐已經來了。」
時震天沒有作聲,寬闊的背脊挺直,老軍人的風姿盡顯無疑。
「進去。」沉默了許久,他突然開口,也沒有轉身,完全是命令的語氣。
眾人一震,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看向沈唯一,沈唯一睜大眼,沒有動。
「我讓你進去!」時震天終於轉身,犀利的眸子瞪向她,雙眼怒紅,顯然已經快到發怒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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