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抬眼,烈鷹看清楚了房間內的情況——
這是一間臥室,不,嚴格來說是一間家庭病房,此時房間內站著兩名中年男醫生和一名護士,還有幾位女傭。
醫生和護士們正簇擁在大床前,房間內異常的安靜,除了床頭的儀器發出的輕微聲響,再無其他聲音。
烈鷹往前走了兩步,終於看清床上躺著的男人時,整個人一僵,腳步頓在了那裡。
雲良賢?!他臉色鐵青,雙手倏然攥緊了拳,眉心緊擰,他不是死了嗎!?怎麼會……
烈鷹完全陷入沉默中,俊臉上是不可置信。
坐在床邊椅子上的冥鳶抬頭,泛著血絲的美眸死死地盯著他,眸光布滿怨恨與殺意。
她卻沒有作聲,等醫生們檢查完,向她報備說:「雲小姐,雖然沒有起色,不過身體各項指標都良好,請您放心。」
「你們先出去……」冥鳶點頭,然後揮揮手,示意所有人出去。
眾人微一行禮,轉身離開,在經過烈鷹身旁時,都是投去好奇的目光。
烈鷹仍然處于震驚中,直至醫生的那句「雲小姐」才回神,此時房間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雲小姐……果真,冥鳶就是雲家的人!那麼雲良賢,便是她的親人!?
烈鷹沉步走到床尾,黑眸落在大床上的男人身上,確實是雲良賢,只不過他很異常。
安靜地平躺在床上,明明醒著,卻是一動不動,甚至看眼珠都不轉一下,若不是看得見他胸口的起伏,會讓人誤以為他沒有生命!
而且,男人的眼神很空洞,毫無聚焦,眼睛微微垂下盯著某處,就好像……植物人!?
「他……」
「很意外?」冥鳶打斷他,眸底的血絲更重,很明顯在壓抑情緒,因為手臂正在輕顫,「……歐澤,十年,他躺了整整十年,沒有思維,沒有任何動作,就好比一個活死人!……可是你呢?這十年,你有沒有一絲絲的懺悔過!?」
她緩緩站起身,身體抖得更厲害,右手從腰間拔出手槍和一把匕首,她將它們扔在面前的床上。
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你不是想死嗎?二選一,這一次我成全你!」
烈鷹面色陰沉,眸光還停在雲良賢身上,男人的那張臉,與十年前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依舊年輕,只不過少了當年的意氣風發。
他永遠都記得,他總是笑眯眯地喊他:「歐哥……」
烈鷹心中一痛,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思緒也仿佛回到了多年前——
歐澤自幼在孤兒院長大,從小就特別獨立,所以十三歲隻身離開孤兒院。
他的學業相當好,每一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因此即便獨自一個人,學費生活費都不存在問題,每年學校的大額獎學金,完全足夠負擔他的生活。
一直到高二那年,打暑期工的他,不慎被店裡的一名員工利用,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將毒-品藏在他背包中,企圖運-毒。
很不幸,那一次被警察當場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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