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男人面色一沉,雙手支在膝蓋上,將臉埋在手掌中,久久不語。
對面的夜霆爵摟著夏潼,兩人都皺起了眉。
十五分鐘後,車隊駛入夜家別墅,一下車,時赫沒有耽擱,直接前往夏潼告訴他的客房。
夏潼示意傭人們不用跟著,都在大廳內等……
時赫直接從樓梯上了三樓,找到沈唯一睡的房間,他立在有幾分鐘沒有動。
男人盯著金色的房門,深吸了幾口氣,握住門把想推門,卻發現門從裡面反鎖上了,於是輕輕敲了敲門:「唯一,你起床了嗎?」
他的聲音很沉,明顯壓抑著情緒,俊臉繃著,一手握著門把。
房間內沒有動靜,時赫靜靜等了片刻,這才繼續敲:
「唯一?唯一!?你醒了嗎?開開門!……」
臥室內,沈唯一終於被外面的敲門聲驚醒,她睡的並不熟,幾乎是驚得彈坐起來,聽清楚外面男人的聲音,臉色發白,隨即瞪大了眼——
「時赫?!……」她喃喃出聲,音量很小,扭頭怔怔地盯著房門,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唯一?唯一?……」現在已經九點,時赫猜測她多半醒了,想到她有可能不願開門,心中更急,敲門聲更大,次數也更加頻繁。「……唯一,我知道你醒了,開門,開門好不好!?」
男人儘管急,卻十分有耐心,不想嚇著了她。
沈唯一還坐在床上,表情幾乎是呆滯的,她聽著男人的聲音一遍遍傳進來,心口緊縮、疼痛,讓她皺緊了眉。
時赫……他怎麼會在這裡?!沈唯一抓住睡衣領口,她苦澀地一笑,猜到應該是夏潼通知他的。<>
「唯一!?」外面還在不斷地敲,她不開門,他便不會死心。
沈唯一靜默了一瞬,隨即下了床,她走到門邊,調整了呼吸,才打開門。
「唯一……」門外,男人高大的身軀一震,他望著門裡的女人。
一身白色的半肩睡裙,裙子長及膝蓋,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小腿,長髮披肩,烏黑的髮絲越發反襯出皮膚的白皙。
女人的雙眸紅腫不堪,精神看上去也不好,可見她昨晚哭過,而且哭了很久。
「唯一……」時赫猛地將她拉入懷裡抱住,男人的薄唇貼在她耳邊,輕輕地吻了一下,「你哭過?你哭了多久!?……」
沈唯一一動不動,呼吸著男人身上熟悉好聞的氣息,胸口一陣鼓脹,瞬間眼眶又酸澀了。
她想過跟他離婚,想過離開他,然到了這一刻,她才發現根本做不到,只要一聞到他的氣息,心裡就仿佛受了魔障,只想擁抱他,永遠被他抱在懷中……
「唯一,我說過,再也不會讓你哭,你這樣,知道我有多麼難受嗎?」時赫捧住她的臉,微微彎下眼凝視著她泛紅、紅腫的眼眶,「……我知道你壓力大,但如果你撐不下去,我們走,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彼此擁有、相愛,難道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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