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唯一已經穩住身子,縮回了手。
她忍著劇痛,抬手一看,右手虎口至掌跟處,被燙的一片通紅,傷口足有七八公分。
她立刻將手放到自然水下沖洗,做冷卻處理,小臉已經蒼白。
「岳醫生,怎麼樣?」廚房內其他人也過來圍著她看,滿臉關切之情。
岳唯一搖搖頭,「沒事,沒關係……」
她抬頭沖大家笑,好讓眾人安心。
眾人觸目驚心地望著,明明此刻岳醫生臉色慘白,聲音都在抖,她卻還在笑著說沒事。
「沒事,處理一下就好!……」岳唯一捂著手,她一邊往外走,一邊交代廚師,「師傅,你幫我看著火,我去一下就來!」
「好,你趕緊去吧!」中年廚師覺得十分抱歉,要不是自己那一聲嚇到了她,岳醫生也不會燙到手。
岳唯一微微一笑,走出廚房後又不放心,於是折回來再次交代一聲:「師傅,必須小火,火不能大,一定記住……」
「去吧,去吧,你就放心好了……」廚房內的眾人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都露出心痛的表情。
岳唯一這才安下心,她快步往外走,捂著手走到會議室。
醫療小組內有外科醫生,很快拿出醫藥箱替她做了處理,並纏上繃帶,還不忘交代她不要碰水。
醫生又開了一些消炎藥,告訴她,手上的燙傷說重不重,到晚上估計會很疼,如有必要,就吃一點止痛藥。
岳唯一微笑著表示感謝,她小臉慘白,明明痛得額頭冒汗,整個處理的過程中卻哼都不哼一聲。
同事們看她如此堅強,不禁對她的印象更好。
岳唯一吃了消炎藥,這一燙,卻是讓她的頭腦頓時清醒,想到了辦法。
她急沖沖地起身走去廚房,親自加了一位藥草,然後一試試,發現味道很好。
「總算好了!」她終於露出笑臉,卻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麼蒼白、虛弱……
晚餐全部安排妥當,眾人都等著督軍回來。
然一直等到八點半,別墅外也沒有動靜,管家隨後接到戰中校的電話,說督軍會在議政廳用完晚餐才回來。
管家立即命眾人將晚餐撤了,一直在鍋里熱著的食物也可以關火。
聽到督軍不回來,岳唯一微微有些失落,手隱隱刺痛著,她沒有什麼胃口,於是隨意吃了兩口,便回房間休息。
在床上躺了一個小時,她根本睡不著,虎口處一陣陣鑽心地疼,令她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最後她只能起身,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九點半,岳唯一起身換了衣服走出臥室,想去看看時赫回來了沒有。
走到大廳,發現大部分傭人已經去休息,只有零星幾個值夜班的人在等著。
大廳里燈火通明,卻安靜得有些過分。
岳唯一慢慢走出別墅,依舊坐在噴泉邊等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督軍府大門口。
八月中旬的夜晚,夜風習習,竟然也帶了一絲微微的涼意。
岳唯一蜷縮起雙腿,雙手抱著膝蓋,下巴擱在膝蓋上,就這麼安靜地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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