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亭川沒接話,只是對旁邊的管家吩咐,「給周小姐煮一杯奶茶過來。」
「不用了,我現在減肥,不敢喝奶茶。」周玉兒擺手拒絕,她的心意依舊在納蘭雨身上,便佯裝好奇的問:「對了,三少,那個女人是誰呀?」
要知道,陸亭川這裡清一色男人,就連傭人都是,可什麼時候冒出個女人?
難道……
納蘭雨原本剛準備離開,聽到周玉兒的話,一時間不知道是走還是留。
陸亭川這個人陰晴不定,她真的不敢有一丁點過失。
管家擔心陸亭川也不好回話,於是就想著替他解圍,「哦,這位是……」
「敵人。」陸亭川截過管家的回話。
管家一愣。
就連納蘭雨都一愣。
原來已經把她視為敵人了,怪不得下手如此之狠。把她安排做他的女傭,大概是想把她一刻不離的盯著吧?
「敵人?」周玉兒就更加不解了。將納蘭雨仔細看了看,雖然氣色不是很好,但是精緻的五官和輪廓,依舊蓋不住她天生的美。特別是她那雙清冷的雙目,更是高冷明艷。有種讓人過目難忘的感覺。
這樣一個美人,怎麼看也不像是敵人的待遇。當然,周玉兒絕對不敢多問,只是笑笑,半開玩笑的道:「這麼美麗動人的敵人,多來幾個也樂意奉陪。」
周玉兒看向陸亭川那眼神又為意味深長。而陸亭川只當是沒聽見一樣,幽涼的目光投向納蘭雨。
「喂,在說你呢,你還不快過來。」周玉兒對納蘭雨說話。
納蘭雨只想倒杯水而已喝而已。但是對方既然這麼說了,她只能走過來。
「你是不是生病了?臉色那麼難看。」走進後,周玉兒發現她的臉色比遠看還要難看。
「有點感冒而已。」納蘭雨開口,聲音嘶嘶啞啞的。
「去給周小姐煮一杯牛奶過來。」這句話是陸亭川說的,而且是對納蘭雨說的。
納蘭雨沒看他,只是頷首應答後,就去了廚房。
幾分鐘後,納蘭雨端了一杯熱好的牛奶過來。這會陸亭川和周玉兒已經坐在餐桌上,兩個人對坐,不知道在聊什麼,周玉兒滿臉都是靦腆的嬌笑。
看得出來,周玉兒對陸亭川感情不一般。那雙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他,眼裡滿滿的都是崇拜,仰慕和迷戀……
怪不得她感覺周玉兒對自己有些排斥的感覺。
也難怪,陸亭川這裡都是男人,冒出她這樣一個女人來,確實令人好奇。陸亭川搶著解釋她是『敵人』,大抵也就是不想讓周玉兒誤會吧!
她走過去,將牛奶直接端過去遞個周玉兒。卻不想,周玉兒剛好這時候伸手,將她手裡的牛奶全部撞翻了。
「啊!」周玉兒反倒是還嚇了一跳。
一杯煮的滾燙的牛奶全部倒在納蘭雨手上。她緊皺著眉。原本雪白的手,瞬間燙的通紅。
陸亭川也是擰著眉,面如寒霜。不知道是在氣憤納蘭雨把牛奶倒翻了,還是在氣惱她嚇到了周玉兒。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端個牛奶都端不好,想燙死我是不是?」周玉兒捂著手,搞得像真燙到了似得。
其實就算是燙到,也最多就是濺到了。比起納蘭雨被燙了滿手呢?
虧得周玉兒好意思沖她大吼大叫。
「抱歉。」納蘭雨只是不瘟不火的回了倆字,然後將桌上的打翻的牛奶擦乾淨。又折回了廚房。
「你這人什麼態度。」周玉兒在後表示非常不滿。看看自己面前都髒掉了,她正好找到機會,「三少,我這邊髒了,可以換坐你旁邊嗎?」
陸亭川頷首,朝旁邊的椅子上挪了一個位置。
周玉兒雖然不滿意他這個動作,但還是開心的換到他旁邊坐下來。剛才他要是不挪過去的話,她就可以緊挨著他了。
不過這樣的距離已經夠近了。幾乎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
好好聞呀。
為什麼在家聞到的煙味都好臭呢?!
這大抵就是愛屋及烏吧!
「手怎麼樣?」陸亭川問了一句。
周玉兒一愣,沒想到他會關心自己,這驚喜來的太突然,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好一會,她才嬌羞的道:「有點疼,火辣辣的感覺。」
她手面上有個小紅點,大概就是剛才濺到了給燙到。
她手上濺到了就紅了,想像一下一杯熱牛奶倒在手上是什麼感覺?
「我讓管家拿藥過來給你擦一下。」陸亭川道。
「不用了,現在正吃飯呢;藥味影響胃口。」
陸亭川頷首。
過了一會,納蘭雨又端了一杯牛奶過來。這次她聰明了,從對面將牛奶遞到周玉兒面前,看她還有機會下手。
她右手被燙了,到現在還沒怎麼緩過來,有點麻木。
周玉兒這次沒得找茬了,看著面前的牛奶,又開始想點子,「三少,這個女人真的是你敵人麼?她不會給我下毒吧?」
「她不敢。」陸亭川淡淡的看了納蘭雨一眼。
納蘭雨有些怔忡。第一次從他看自己的眼神里看到平淡,而非是之前的冷厲,寒涼……
周玉兒覷了他一眼,又下意識的撇了納蘭雨一眼,這兩人給她的直覺一點都不好。所以她好奇的問:「三少,你為什麼要留一個敵人在身邊,而不是直接崩了?」
「這不是你該問的事。」陸亭川的聲音明顯變了冷厲了幾分。
「哦,我就是好奇,沒有其它意思。」周玉兒訕訕一笑。
接下來,好一會沒有人說話,氣氛漸漸的變得有些僵凝。
「對了,你覺得這個法式早餐怎麼樣?正宗嗎?」周玉兒知道剛才的話惹了陸亭川不高興,這會只能找話題彌補一下。
「可以。」陸亭川端著奶茶,優雅的抿了一口。
這樣一個優雅紳士的男人,讓納蘭雨懷疑到底是不是拿槍對準自己的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只聽周玉兒開心的道:「那我以後每天早上給你送。」
「不用。我難得這樣吃一頓早餐。」陸亭川絕對不可能讓一個眼線每天來盯著自己。不管她是處於怎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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