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席的話音剛落下,簡言連呼吸都屏住了。
男人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模樣,抬起右手,捏著她的臉,命令:「收起你的眼淚。」
簡言聽著他的命令,哭聲立即停止,只是她現在委曲的厲害,眼淚想收也收不回,於是拼命的忍著,不發出聲音。
女孩的委曲求全,讓簡席格外防燥,他看著她臉上抹不乾的眼淚,深吸一口氣,再次指著門外說:「滾!」
眼見簡席油鹽不進,眼見自己怎麼求他都不理會,簡言咬著下唇瓣,抬起右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說:「好,我滾!我滾!」
辦公室里,簡席看著女孩離開的背影,狂燥到極點,抬腿就將一旁的椅子踢開,雙手插在腰間,在落地窗前來回踱步,一想到簡言為顧傾哭花的小臉,他就像吃了黃蓮一樣,從頭到腳都不舒服。
車內,簡言想著簡席的憎恨,想著她對顧傾的報復,眼淚就沒止過。
她從來沒有如此重的愧疚感,恨不得把自己的命賠給簡席,讓他消氣。
同時,她也在想,是不是她死了,簡席的這筆恨才能消除,才會放過顧傾?
她無精打彩回到別墅的時候,徐姐手裡拿著一張請貼,匆匆忙忙趕過來匯報:「小姐,簡家大小姐剛剛派人送來貼子,這個禮拜六,她過生日,請你務必參加。」
簡言聽著徐姐的匯報,看著她遞過的請貼,有氣無力抬起右手,接了過來,但是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打開。
徐姐看著簡言滿臉不開心的模樣,小心翼翼的問:「小姐,你這幾天是不是碰上事了,怎麼總待在家裡,班也不去上了?」
「我沒事!」簡言撒謊,她不想向人任何提及自己對顧傾的感情。
徐姐看著簡言失魂落魄的模樣,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是碰上事情了。
但是她不說,她也不好追問,只是像一旁的小傭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時時刻刻盯住簡言,千萬別讓她出亂子。
簡言的狀況本身就不是很好,萬一真鬧出事情,她該的生活也沒意義了。
小傭人看著徐姐的眼色,立即拿著吸塵氣上了二樓,不停在簡言眼前打晃,緊緊盯著她。
晚上的時候,徐姐則是在她的房間,一直忙到簡言睡覺才離開,而且她還在簡言的臥室偷偷放了監控,和其它幾個小傭人輪班守著簡言睡覺,就連簡言起身上洗手間,她們都要偷偷潛到她書房,打探裡面的動靜。
然而,徐姐的這些動作,都在簡言的眼裡,為了不讓徐姐擔心,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揭穿她。
這樣被人監督的生活一直持續星期六,簡銘姐的生日,徐姐才把她房間內的監控撤走。
下午四點鐘的時候,徐姐躡手躡腳潛進了簡言的臥室,拍了拍還在睡午覺的簡言,說:「小姐,該起床了,少爺剛剛來過電話提醒,讓你一定要出席今晚生日宴。」
簡言聽著徐姐的聲音,揉了揉眼睛,懶懶的問:「幾點了?」
「四點了,該起床準備了。」
「嗯!」簡言慵懶的點了點頭,便從床上坐了起來,徐姐見她聽話,便不再盯她。
大床上,簡言揉了揉發昏的腦袋,抓起一旁的手機,立即翻開財經新聞,下午,顧氏集團的股票又跌停了。
她掐指算了算,這一個星期以來,顧氏集團賬面上的資產蒸發就已有幾十億,還不算項目的虧損。
她不知道,再照這樣下去,顧傾還能撐多久,顧氏集團還能撐多久,還有簡席那個賤人,究竟要玩到什麼時候才放手?難道非要把顧傾逼上絕路嗎?那可是簡銘的老公,他的姐夫。
這一次,簡銘的生日宴很隆重,想必也是藉此機會拉攏人心,儘量挽回顧氏集團的損失。
可是簡席那個賤人不鬆口,顧傾還有機會翻盤嗎?
想到這些頭疼的事情,簡言長嘆一口氣,心想,事到如今,也該有個了斷,過了今晚,再看簡席怎麼玩?
晚上六點半的時候,簡言身鵝黃色過膝小禮裙現身於生日宴。
由於衣美人俏,她的出現立即成為了大家的焦點,當然,讓她成為焦點之一的還有她的單身。
身為簡席的未婚妻,被他公開稱為老婆的女人,為什麼沒和簡席一起來?
面對大家投過來的詫異眼神,簡言照單全收,默默挑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三嫂,好久不見!」她剛坐下來沒多久,簡單突然出現在她面前,與她打招呼,而且這一聲『三嫂』叫得格外妖嬈,嫵媚。
簡言看著眼前的女人,不以為然朝她翻了一個白眼,繼續玩手機。
然而,心裡卻滿是疑問,心想,簡席那個記仇如命的小人,怎麼會輕易放過簡單呢?他手上的傷好了麼?疤痕退了麼?怎麼這麼快就把她放出來了?她心裡不爽快。
一旁,簡單看著簡言的小白眼,不緊不慢挨著她坐了下來,說:「怎麼?三嫂看見我不意外麼?難不成你真以為我能蹲一輩子號子?不妨告訴你,是三哥親自去撤的訴,看來,你在三哥心裡的位置也不過如此!」
「所以呢?你是想讓我再去起訴你一次,再去裡面蹲著?」即便簡言的身旁已經沒有了簡席,但她好歹也是韓大小姐,還不至於淪落到被這個小賤人數落。
簡單聽著簡言的威脅,臉色驟變,猛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冷笑著說:「簡言,你現在就盡情的得瑟吧!。我倒想看看韓氏還能風光多久,你能風光多久?」
「滾!老子不想看見你。」聽著簡單的嘰嘰喳喳,簡言壓懶得搭理,跟她鬥氣,她還怕浪費情緒,別以從警視廳出來了,就嘚瑟,她想讓她滾進去,有的是辦法,還以為她離了簡席什麼都做不了嗎?可笑。
聽著簡言這聲『滾』,看著她對自己不屑一顧的表情,簡單氣的咬牙切齒,但也只好灰溜溜的走了,她如今畢竟是韓家大小姐,她還是惹不起。
片刻之後,簡言換個姿式玩遊戲時,卻看到簡單和喬雨混在一起。
頓時,她什麼都明白了,原來簡單的靠山是喬雨,是她給簡席吹了枕邊風,把簡單給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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