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王警官抹了一把眼淚。
剛走到門口,就見趙維兒穿著高級套裝,拎著小包,踩著高跟鞋,一步三搖擺的走了過來。
那形象,怎麼看都不像一個警察,到像是來這裡參加選美的。
看到王警官抱著紙箱,趙維兒得意的一笑,「喲,這不是昨天那個硬氣的王警官麼。」
「說什麼我把自己當人物了,他的職不是我想調便調的。今兒怎麼了?誰把你調職了呀?」
王警官白了她一眼,真心不想搭理,抱著紙箱打算從另一邊過去。
趙維兒故意挪步擋住,雙手抱胸,一幅高高在上的傲慢樣子。
「我呢,」趙維兒故意大聲道,「跟你們這些小警察可不一樣。」
「別整天把自己看的多了不起,在我這裡,你們屁也不是。」
「跟我作對,也看看你們自己有沒有那個能耐!」
說著,閃到一邊,嫌棄的看了王警官一眼,「滾吧,把警察當夢想的人。」
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搖曳的走向了辦公室。
「多可惜,把警察當夢想。可惜,警察可不把他當回事兒。」
「都說窮人志賤,果然。」
夏之沫聽不下去。
「對,在刑偵科,你確實跟我們不一樣。」夏之沫道,「我們屁也不是,你有本事,你是屁。」
有錢了不起啊,家裡有背景了不起啊。沒有那些光圈,她什麼也不是。
「夏之沫,你……粗魯!」趙維兒道,「沒教養的東西,你怎麼配當紀哥哥的助理!」
夏之沫聽了趙維兒這酸味十足的話笑了,原來,她來,是為了紀蕭啊。
「是呢,」夏之沫一臉好奇道,「紀蕭怎麼就情願選我這種粗魯的人當助理,也不選你呢?」
「啊,我知道了,」夏之沫道,「八成是趙小姐這屁,太響太臭,紀蕭用不起吧。」
「你……」
趙維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一個人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哎你們聽說了嗎?」一師兄興奮的說著,絲毫沒發覺刑偵科的的緊張氣氛。「說,不知道是哪個局的一女警,昨兒去停屍房,被屍體嚇尿了,嚇尿了耶。」
說完那師兄很沒形象的大笑不止。
「聽說了。」有幾個師兄走了進來,「這都成圈裡公開的秘密了。那人真是丟我們警官的面子。」
「誰說不是呢。」另一個道,「只聽說剛執行任務的師弟師妹們有犯噁心的,有吐的,最不濟,暈血暈過去了。還第一次聽說被嚇尿的。」
「你說,當警察,誰沒見過幾個死屍啊,不然,怎麼去現場,怎麼破案啊。再說,能去檢查屍體的那可都是你們刑偵科的同事,能進刑偵科,還怕什麼屍體。」那師兄又道,「更搞笑的是,居然還怕死屍來殺她。你們說,那人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
「指不定呢。」夏之沫冷冷的看了趙維兒一眼,「一是可能就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二呢,這世界上,有種方法叫走後門,有了後門,哪兒去不了啊。」
「哼,」趙維兒毫不在意的冷哼一聲。
這世界本來就是錢權的天下。
只要有了錢,有了權,什麼事情做不了。
走後門?那是她的本事。
「還有還有,你們都知道,那停屍間的門,從裡面,是推的嘛。我記得上面還標有【推】這個字,結果那丫的硬是從裡面拉,死拉。拉不開,就在那裡哇哇的大哭,說鬧鬼。」
「刑偵科的警察觀察力能這麼差,真是兇手的福音啊!這丫的是我們局的,我立即……」
話未說完,趙維兒轉身給了他狠狠一巴掌,「你立即怎麼樣?」
在場的人愣住,那師兄也愣住,木木的看向那趙維兒,「你打我?」
「你特麼的打我幹什麼?!」
「有些人就是嘴賤,討打!!」趙維兒說完,高傲的往自己的位置上走。
那師兄要追上去,被劉警官和一旁的師兄們拉住,「算了算了。她一個女的,別跟她一般計較。」
「是呀。」孫警官道,「算了吧。」
他知道,一個搞不好,這個兄弟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踢回家了。
「算了?憑什麼!!空降了不起啊!」
「師兄,」夏之沫道:「你說了人家這麼丟臉的事情,她能不打你麼。」
「噢,」那師兄故意拉長音,話里,更是帶著軟刺,「原來,那個自己嚇自己,說有鬼,尿褲子的人,就是眼前這位啊。」
「難怪身上散著騷味!」
趙維兒轉身,剛要發難,就聽那師兄道:「是我嘴欠,確實是我嘴欠。像趙小姐這種空降兵,哪能是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說得的。」
「哎呀,難怪昨天救趙小姐的兩位法醫,被無緣無故的開了。趙小姐您不說是您,我還真不好理解,但若是您做的,我也就理解了。」
「想想堂堂空降兵,有權有背景的趙小姐,醜態再丑,也不能被旁人看到。」
「人家是黃泥掉進褲檔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而趙小姐您,即使屎拉進褲子裡,那也得說成是黃泥。誰若誠實說不是,那您就得打死他。一定得打死他,不然,不是您趙小姐的風格。」
師兄的話說的即損又狠,把趙維兒說的一時竟然無言以對。
「要我說,」那師兄又道,「昨天那兩個法醫做的也不對。」
「應該當做看不見,轉身離開嗎?」夏之沫道,「可惜他們的職業操守不允許他們這樣做。」
「夏師妹,你這麼說就錯了。你想,如果他們當做沒看見,也不至於救了人,還把自己的飯碗給砸了。」
「不過,那兩位同仁做不出來。而且若真轉身走了,趙小姐指不定屎都嚇出來了。」
「那樣,她只會更記恨。說不定就不是砸了飯碗那麼簡單,還能要了他們的命呢。」
「要知道,人家有後台,可以很猖狂的。」
「別說了,」劉警官道,「趙小姐該生氣了。她要生氣,可不會顧及同事之情。小王不就被調走了麼。」
「什麼!」那師兄睜大眼睛,「王治林,王師兄?」
夏之沫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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