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河故意的忽略了舒望眼中的認真,挑著眉打著哈哈:「這不是相親呢嗎?」
「你要和她結婚嗎?」
舒望又問。筆神閣 bishenge.com
這一次,她微微的往前傾了下身體。
這是認真的動作。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許清河笑著回答:「如果那個人讓我娶她,我就娶。」
「那個人是穆璟戈口中的那位『老爺子』嗎?」
舒望還記得上一次去店裡的時候,穆璟戈提到了他家老爺子。
許清河眸色微沉,咬了下嘴唇,猶豫了幾秒之後嗤笑了一聲,「就當是吧。」
他抬起眼看舒望,把舒望那雙淡靜的眸子映入了眼中,繼續說道:「我和她結不結婚對你有影響嗎?」
「沒什麼影響,我只是確認一件事情。」舒望收回了自己具有侵略性的眼神,看著桌面上兩杯已經涼掉的咖啡,說:「確認你喜不喜歡這個相親對象。」
許清河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安生跑走的方向,淡淡的說道:「她不喜歡我,真好,省事多了。」
「你調查過她嗎?包括她的感情生活。」舒望突然若有所指的說。
若是知道自己的相親對象,或者是利用對象有喜歡的女孩子了,他又會做出什麼反應呢?
「一清二楚。」許清河微笑著說。
得到了答案,舒望站了起來,撩了一下頭髮,像是突然輕鬆了似的說:「是嗎?」
說完,舒望就轉身走了。
正巧碰上了從廁所裡面跑出來的安生,看到舒望的架勢整個都慌了,「怎麼了?」
是不是談崩了?她在心裡想著。
沒想到舒望直接拉住了安生的手往門外走,而許清河也沒有追過來。
走到了門外,舒望放開了安生:「趕緊和楊曉曉斷乾淨,必須和她保持距離。」
「為什麼?」安生一聽到楊曉曉的名字,瞬間警惕了起來。
「我不想她被你連累,你懂嗎?那個男人,他肯定會娶你的。」
舒望回頭看了一眼許清河,只見許清河還是在微笑著。
只不過這一次他不是看著舒望的了,而是盯著安生,臉上的笑容看似溫柔,卻隱藏著許多讓人看不懂的意味。
聽著舒望的話,安生瞬間就白了臉,嘴唇不自覺的顫抖著。
她就怕把楊曉曉拉進來,到時候讓她和自己一起遭受世人的白眼,自己會內疚死的。
舒望也不害怕自己說的話太重,她本就不喜歡客套之類的東西。
「你回家吧。」
說完,舒望對著窗戶裡面的男人點頭示意了一下,便打車自己走了。
窗台裡面的許清河看著兩個人說話的表情和動作也差不多能猜出來內容了。
端起涼掉的咖啡喝了一口。
真苦。
拿出手機,他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我很喜歡這個女孩子,想結婚。」
掛掉電話,許清河突然覺得自己心裏面有什麼東西碎掉了,碎了一地,讓飄蕩的心毫無落腳之地。
……
舒望坐車到了研究所。
禮拜天的研究所一個研究員都沒有,連前台都沒上班。
舒望熟練的指紋打卡進了研究所,卻在研究所碰見了勞德森。
「你怎麼來了?今天是周六!」
很顯然,勞德森對於舒望的突然到來很是驚訝的。
「在家無聊,不如來工作,給自己找點事情做。」舒望回答了之後,就轉身回了自己的實驗室。
工作了一個多小時之後,舒望還是出了門,便看到了勞德森還是坐在那裡,滿臉的猶豫。
「老師,您到底有什麼煩心事呢?」
「沒什麼。」勞德森沒有去看舒望的眼睛,而是逃避了她探究的目光。
舒望垂下雙眸,慢慢的走到了勞德森的身邊,在他的身旁坐下,「若是您有正在猶豫的事情,可以告訴我。」
這樣問勞德森的原因,是她下意識的覺得,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
上班這麼些天,勞德森處處對自己照顧,哪怕是自己在研討大會上鬧出那樣的事情,也沒有過問。
「望,你想不想參加一個醫學研討組,是關於研究心臟病的。」
舒望沉默了。
幾秒鐘之後,她堅定而沉重的說了一個字。
「想。」
勞德森知道她的經歷,也知道她是經過了多大的努力才能夠說出這個字。
他以前還猶豫到底要不要讓舒望知道這件事情,但是現在是她都主動問的。
「穆家在實驗室的廢墟中找到了一部分的研究成果,正好是我想要的……」
「所以您想讓我和穆家合作,一起做實驗是嗎?」舒望簡單直接的打斷了勞德森的話。
這是她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打斷勞德森的話。
她的目光望向勞德森的時候,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勞德森以為她生氣了,正在想著如何跟她解釋,而舒望想著的是穆家居然把注意都打到了勞德森的身上。
「望……」
「老師,我參加。」舒望冷笑著說。
她的眼中是從未出現過的冰冷,像是剛從地域裡爬出來的死神一般,身體的周圍都縈繞著讓人窒息的氣息。
沉寂了十五年的怨念,在這一刻終究是爆發了。
有的時候她也在想,若是事事都讓穆璟戈為自己安排,到底算不算是自己復仇了。
現在勞德森和自己說了這件事情,倒顯得像是天意的安排一般了。
「你不用勉強……「勞德森感受到了舒望身上的怨念,有點擔心她的狀態。
「不需要,老師,我今天就先走了,具體的事項您簡訊通知我吧。」
說完之後,舒望就離開了實驗室。
勞德森沒有看到的是,舒望離開研究搜的時候,那雙顫抖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指甲嵌進了肉里,血液從指縫中流出來。
舒望在馬路上吹著風冷靜,走著走著,就走到了自己曾經去過的那個公園。
她記得就是在這裡遇見的陳琛。
舒望抬頭看天,陽光刺進她的眼裡,讓她無法睜開,但即便如此,她也努力的睜眼,想要去直視太陽。
此時,突然有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你這樣眼睛會累的。」
這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
舒望閉上了眼睛,隨即低下頭,讓眼睛略微休息了一下。
再次睜開眼,眼前得人倒是讓舒望微微愣住了。
「是你?」
「是我。」
秦君哲戴著白色鴨舌帽,穿著白色的衛衣,卡其色工裝褲,紅黑aj,活力十足的打扮。
今天的他沒有把袖子擼起來漏出他的花臂,看起來倒是像個好青年了。
只是幾秒種後的微愣之後,舒望就再次恢復了平淡的表情,用她淡冷的眸子看著眼前之人。
「你來做什麼?」
「當然是找你了。」秦君哲依舊笑得很陽光,落在舒望的眼裡,卻顯得有點刺眼。
今天是周六,一般都不上班,他卻還是親自找到了這裡,足以可見他已經把自己的老底都摸清楚了。
「手機呢?」
舒望伸出了手,對著秦君哲,目的性十足。
秦君哲挑了眉,眸中閃過幾絲的意外。
他似乎是沒有料到舒望會如此的直接,看到親自來了都沒有什麼反應,反而是先想起了自己昨天的承諾。
「我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說給你就給你,只不過需要你猜在哪裡。」秦俊澤吊兒郎當的說,還雙手抱起,抖著一隻腿,十足的想要逗舒望的樣子。
舒望沒有猶豫,直接朝著秦君哲走了過去,待到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只剩一個拳頭左右的時候,她突然伸出雙手,繞道了秦君哲的脖子後面。
一種莫名的香氣就這樣朝著他撲面而來,不像是香水的味道,像是沐浴露混合著年輕女人的體香的味道,優雅中帶著獨屬於這個年齡的青澀。
這樣的味道,恰好是秦君哲沒有遇見過的。
他見過的太多的女人都是噴著或濃或淡的香水,以為是優雅是禮貌是性感是獨特,殊不知在秦君哲看來,只是隱藏自己的一個面具罷了。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舒望已經倒退了一步。
再一看,她的手裡拿的是和昨天她的款式一模一樣,沒有手機配件和手機盒的一個嶄新的手機。
就好像是把她的手機原原本本的還了回來而已。
「觀察力不錯嘛姐姐!」秦君哲笑著說道,還煞有其事的給舒望鼓了兩下掌,以示鼓勵。
其實,從她早上出家門開始,自己就一直維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跟著她。
剛剛看她進了公園自己便下車跟來了,大老遠的就看到她抬頭看著天。
明明太陽是那樣的明媚,卻好像根本無法照亮她,她整個人都圍繞在無形的陰影中。
他把本來拿在手裡的手機盒中的手機拿了出來,其他的東西都扔掉,然後塞進了自己的帽子裡,故意和她做一個很幼稚的遊戲,為的就是博她一笑。
現在看來,好像值了。
當她笑出來的那一刻,秦君哲突然覺得心中有什麼地方崩塌了,頓時暗道一聲——不好。
淪陷了。
「東西我拿到了,你可以走了。」說著,舒望就轉身準備走。
沒想到秦君哲又粘了過來,在舒望的周圍打著圈說道:「別啊,留個聯繫方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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