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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挽月一襲緊身紅色長裙,素顏坐在沙發里喝著紅酒,窗外事轟鳴的暴雨,暗示著這個夜晚註定不平靜。
管家施強推門進來,對著林挽月微微彎腰,「夫人。」
「解決了?」
「打了一槍,自己跳下懸崖了。」施強回答道。
並沒有說是生是死,只不過單單靠著他的描述,已經足以判斷舒望的情況了。
林挽月一直緊繃著的身體突然就癱軟了下來,她把紅酒慢慢的倒到了自己的身上,慢慢的吐著氣。
殺死舒望是迫不得已的辦法。
她已經有足夠的依據判斷舒望和穆璟戈已經聯手了,他們要做的就是對自己不利的事情,自己必須打破他們的聯盟。
穆璟戈自己還有用,只能舒望死。
雖然她身上的研究成果沒有了,但是既然十五年的時間可以研究得出出來,那自己就再花一個十五年!
「終於……終於啊!」
她閉上了眼,眼睫毛根部突然變得濕濕的。
施強看在眼裡,只好低下頭,也沒有說什麼。
自打事情被爆出來之後,林挽月的心情一直都沒輕鬆過。她並不是沒有打過舒望的注意,只是她一直都和穆璟戈在一起,不是上班就是回家,根本沒有空擋。
今天終於找到了空擋,穆璟戈脫離了他們的監控,但是沒關係,舒望落單了!
這一切,都是林挽月的意思,但是具體的,都是施強出面的。
「具體的善後我會做的,那幾個人,我會解決掉的。」
施強說完,沉默了幾秒,又加了一句:「不用擔心了夫人。」
林挽月睜開了眼睛,看著施強,慢慢的伸出了手,用食指勾了一下。
「過來。」
施強會意,瞳孔顫抖了一下,隨後低下頭,慢慢的朝著林挽月走過去,彎下了腰,從沙發里抱起了林挽月,往一旁的床上走過去……
……
還沒有睜開眼的時候,便就是腐爛的味道,空氣都充滿著潮氣。
全都都像是散架了一般,骨頭縫裡都在散發著錐心的疼痛。
舒望皺著眉毛睜開眼,第一個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張女人的臉。
她猛然睜大了眼睛,瞬間清醒了,手腳並用的往後面退,可惜身後是牆,她無法繼續後退了。
那個女人看到舒望被嚇成了這個樣子,連忙往後退了一點點,雙手放在身前,手心對著舒望,表示自己並沒有惡意。
「別怕,我不是壞人。」她說話的聲音特別的輕,隨後她用手指了指門口。
舒望順著她的手往門口看過去,門口有一張床,上面躺著一個男人,正在打著呼嚕大睡。
她這才注意到,屋子裡有許多的女人,小的大概十一二歲,大的有三十出頭,無一例外長得都是好看的,只是她們的身上都帶著枷鎖,衣服破破爛爛,眼神空洞的看著舒望,像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環境。
舒望點點頭,放低了自己的音量:「這裡是哪裡?」
那個女人只說了一個詞:「人販子。」
她話音剛落,床上的男人就吧唧著最翻了個身。
頓時,屋子裡面的所有女人都警惕了起來,緊張的看著門口的動靜,眼神中充滿了恐懼,當然,也包括了舒望身邊的這個女人。
舒望動了動胳膊,頓時就被痛的差點叫出聲。
低頭一看,自己全身都是血,衣服也濕漉漉的,手臂上受過傷的位置已經被布條包紮上了,布條的顏色和剛才跟自己說的那個女人身上的一樣。
等到床上的男人再次想起了呼嚕聲的時候,女人們才暫時的放鬆了,抱成團取暖。
剛剛的那個女人又過來:「你還好嗎?我沒有別的東西了,只好用衣服給你包紮一下了,他們不給我藥。」
舒望看著這個女人臉上的傷口,判斷出她也是經常被打的那種,身上裸露出來的皮膚上有很多的淤青,有的淤青已經泛黃快要消失,有的卻是青紫的,看起來可怖極了。
她的臉上雖然布滿了污垢,但是可以看得出來還是長得不錯的,只可惜被人販子打成了這樣。
經過了短暫的思考之後,舒望問出了自己最好奇的三個問題。
「這裡是哪裡?我來了多久了?你被關了多久了?」
那個女人愣了幾秒,似乎是沒有預料到她會突然問出如此有邏輯性的詞語,但好在她也是聰明人。
「我不知道,我被車栽了很久之後才來到這裡的,你來了大概有六七個小時了,我被關了五天了。」
得到了答案之後舒望就開始思考。
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房頂漏水,應該是剛下過雨,自己從懸崖上掉下去之後再中途扒住了樹幹緩衝了一下,但還是摔暈。
自己來了六七個小時,空氣中還有濕氣,所以離南市不會太遠或者她們現在還在南市範圍之內,她所說的被載了很久應該是蒙著眼原地打轉。
至於她被關了五天……
「其他人呢?」
「我不知道,我最後來的,再然後就是你和牆角的那個。」
舒望看了牆角,那裡有一個白色的小身形正在發抖。
這個時候,床上的男人輾轉醒來了。
其他的女人們看到男人醒了,都用憤怒的眼神看著舒望,好像在怪她喚醒了惡魔。
男人看到舒望清醒了,滿臉興奮的來找舒望。
他穿著黑色的短袖,上面沾滿了不明污漬,下身穿著大褲衩,踢拉著人字拖。
「喲,這一睜開眼睛,正好看了啊!」他說話的聲音粗粗的,十足的大老爺們派頭。
舒望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看著他,眼神很冷漠,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物一般。
沒有在舒望的眼中看到意料之內的恐懼,男人很是生氣,直接就一把裝甩到了舒望的臉上。
「媽的臭婊子看什麼看!你們這些女人就是賤!」
這一巴掌非常的用力,以至於舒望的頭都偏向了一邊,頭髮凌亂的散在臉上。
舒望回過了頭,只不過這一次沒有去看那個男人了,而是垂頭看著地面,眼中依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好像剛剛那一巴掌根本就不是打在她的臉上一般。
男人看舒望變得老實了,心理頓時就得到了滿足——這麼漂亮的女人都臣服於自己了,多爽啊!
他搓著雙手,慢慢的靠近了舒望,臉上帶著猥瑣的笑意。
旁邊的那個女人一看到男人臉上的笑意,直接就撲了過來,護住了舒望,眼眶中有薄薄的一層淚花。
「她身上很多傷,經不起折騰的!」
舒望這才低頭看著這個女人。
從睜開眼的那一刻開始,都是這個女人在幫助自己,在他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時刻,還依然跳出來保護她……
為什麼呢?她們又不認識?
男人看到了舒望身上裸露出來的皮膚上面都是劃痕,又想起了在懸崖底下見到她的時候的畫面。
當時他們從城裡帶著新來的貨經過懸崖底下,遠遠地看到了全身都是血,泡在一個小水潭裡的一個金髮女人,摸了一下還有氣,沒有多想就撿了回來。
「算你好運!」男人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摩拳擦掌的走向了另外一個女人。
她看起來大概十五六歲,衣服和臉都很乾淨,和這裡其他的女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於,很明顯她也是新來。
男人把那個白色的女孩一把提了起來,然後走向了門口的床邊。
女孩的慘叫聲連綿不絕,而其他的女人卻臉色如常,仿佛都已經習慣了。
這個時候舒望才明白,可能這裡的女人都已經被……
自己剛剛也差點經歷了那樣的事情,都是身邊的這個女人保護了自己才讓自己暫時躲過了一劫。
想到這裡,舒望忍不住的去看她。
她的眼中有著愧疚,看著床的方向,卻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
不知道為什麼,舒望對這個陌生的女人,生出了一絲感激之心。
「你叫什麼名字。」舒望突然問。
「我叫……」女人的表情突然頓了一下,最後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
舒望沒有逼迫她,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舒望,剛剛謝謝你。」
女人只是笑了一下,隨後便轉頭坐到了一邊,儘可能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舒望看著床上的人,男人在奮力的運動著,而那個女孩的叫聲已經很沙啞了。
她扭頭看這個自己的方向,眼眶中蓄滿了眼淚,死死的盯著舒望,眼中有恨意。
並不意外。
若不是自己逃過一劫,也不會輪到她,說起來,自己還算是欠了她。
可自己又能躲多久呢?
一滴水從屋頂滴到了舒望的臉上,舒望抬頭看了一眼,屋頂的那個小光斑,暗暗的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定。
她要逃出去,帶著這裡的女人們一起!
這種絕望感,永無止境的絕望感她最熟悉不過了。
……
穆璟戈終於下了飛機,張薇薇迎面走來和他匯報情況。
「已經報警了,勞德森教授那邊也了解過細節了,我複述給您聽。」
「不用了,直接叫上勞德森,一起再去一遍那個斷崖。」
「是。」
當勞德森接到穆璟戈的請求的時候,還是很意外的,但是他也知道舒望和穆璟戈的關係不一般,再加上他也是對舒望的情況很擔心,所以想都沒想都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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