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霜的幾乎是扯著嗓子在喊,嘩啦啦的雨水聲讓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分散。
女傭舉著傘,抓緊身上的衣服,凍的有點哆嗦。
「你說什麼?小愛?」
「你應該知道小愛對這個家有多重要,耽誤了我的事,你擔待不起。」
隔著雨幕,女傭看不清夏如霜的表情,可是,她卻仿佛看見了夏如霜眼中閃著的寒光。
女傭猶豫了,她來夏家的時間不短,可也不是太長,關於小愛這個名字,她是知道的,這個名字幾乎是這個家裡的禁忌,她從其他老人口裡多少知道了小愛的事。
可是她不確定夏如霜說的是真是假,如果她是騙人的怎麼辦?老先生可是再三的強調,夏如霜這個女人絕對不能再進家門半步,也不能再接她電話。
夏如霜威脅:「如果你今天耽誤了我的事,你就等著從這個家裡滾蛋吧。」
女傭猶豫了片刻:「你先等著我去問問。」
她關上門,趕緊回去。
女傭心裡忐忑,在客廳里來迴轉悠了好一會,最後咬牙去敲開了夏老爺子和老太太的臥室門。
夏老爺子滿臉睏倦打開門。
「怎麼了?」
女傭咬咬牙,道:「先生,夏如霜來了」
夏老爺子皺眉:「什麼?」
「夏如霜來了,現在正在大門外頭,她非要進來。」
夏老爺子,臉色非常難看。
「讓她走吧,告訴她,這個家,以後她再也不用來了,也別在白費心思了。」
夏老爺子對夏如霜的耐心已經用完了,過去那麼多年,他的確是將她當成親生女兒來疼愛的,可是,夏如霜自己將那些情分全都作死了。
夏如霜小聲道:「可是她說她要告訴您,關於小愛的事,還說,如果您不見他,會後悔的!」
夏老爺子臉色一變:「她當真說小愛?」
「對,她說的就是小愛,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敢這麼晚來打攪您啊!」
夏老爺子沒說話,轉身看一眼屋內,裡面傳來太太的咳嗽聲。
夏老爺子輕輕將房門掩上,他最後還是決定:「出去看看。」
女傭趕緊說:「先生,外頭冷,雨下的很大,您還是多穿件衣服吧。」
夏老爺子披上一件厚外套,女傭幫她撐著傘,「地上滑,您當心點。」
一走出客廳的大門,夏老爺子便感覺一陣涼氣夾雜著水汽撲面而來,外面黑漆漆的,院子裡的燈,在雨夜裡,似乎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女傭扶著他小心走到大門。
門打開,夏老爺子看見了站在門外,淋得瑟瑟發抖,渾身濕透的夏如霜。
她看見夏老爺子,眼睛一亮,哆嗦道:「叔叔,您終於肯見我了。」
「如果不是你說小愛你以為我會見你?你到底是為什麼,如果你只是用小愛的名字騙我出來,那你就真的讓我失望透頂了,夏家給你的一切,我都會全部收回來。」
如果今日夏如霜真的是利用小愛騙他出來見面,那他對她當真是厭惡透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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