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人群里的金珠怨恨的瞪了眼遲傳野,這該死的狗男人,打架這種事不知道通知她一聲嗎?
好歹她也是頂級安保人員!
赤手空拳的金珠反手就給對面一個一米六五的男人一拳,在她退回遲傳野身後時,她恨不得現在就揪著他的衣領,大罵質問他為什麼給自己一個錯誤的地址。筆下樂 m.bixiale.com
fukc!
她從會場出來太著急沒有攔到車,靠著兩條腿跑了兩條街才到了他給標記的地點,又在周圍一千米的範圍內轉了轉,依舊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那時金珠隱約覺得遲傳野沒準是故意給她的錯誤地點,只是為什麼呢?怕她參與到這件事情里嗎?
可是那人一看就不會輕易放過他的,為什麼不要自己的幫忙?
金珠越想越氣,下手也越來越重,甚至還土匪一般的搶過對方的鐵棒,將他們手中的鐵棒都打掉。
拿著鐵棒的她仿佛是面對不良少年的老師,正管教著他們要在法治社會上好好做人,不要硬生生的讓自己變成狗!
「還真被你找到了。」遲傳野側著臉看了她一眼,語氣顯得非常的輕鬆。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一副雲淡風輕?這特麼是人嗎?
金珠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一會再找你算賬!」
靠著她的遲傳野輕笑著出聲,一腳踢開一個壯漢。
三分鐘後,金珠沒想到他們兩人能配合的這麼好,眼見著這些人一個個的倒下,就在她要放鬆的時候,她的眼眸里閃過一抹寒光——是刀!
fuck!為什麼會突然有刀?
眼看著那刀越來越近,金珠沒想太多,直接一把推開遲傳野,自己則站在他剛才所站著的位置,不等她踢開那刀,刀卻已經捅進了她身體裡。
下腹的劇痛讓金珠幾乎慘叫出聲,頓時她頭暈眼花的踉蹌了幾步,還想反抗的她,瞬間跪在地上。
見了血的那些人被嚇的臉色慘白,腳步停頓在原地。
被推開的遲傳野喘著氣,一轉眼看見跪在地上的金珠,地上是鮮紅的鮮血,她緊捂著傷口,小臉慘白的嚇人。
「金珠——」
遲傳野低吼道,他快速跑到金珠身邊,想去看看她的傷口,卻看見疼哭了的她,她便著一張臉,搖頭虛弱道:「沒、沒事,死不了的。」
只是她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的刀傷會這麼痛,難道是因為遲傳野在麼?
遲傳野聽著她的話,英俊的臉龐全是擔憂,他知道金珠快要支撐不住,就算刀口不深,這血這麼流下去,也會死人的!
他站起來,走到賀蘭聰的面前,一把將他手中的刀給甩開,冷臉道:「你特麼動刀子?」
因為失血過多,腦子開始發昏的金珠,看著說髒話的遲傳野,有那麼一瞬間讓她覺得他真的好帥!
帥得讓她挪不開眼了……
只是這該死的頭暈是怎麼回事?
跪在地上的金珠兩眼一閉,直接摔到在粗糙的地面上。
被嚇了一跳的賀蘭聰只是想給遲傳野一點兒教訓,他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而遲傳野在發現金珠暈死過去的時候,一把將賀蘭聰甩在地上,轉身快速朝金珠跑去:「還特麼愣著做什麼?叫救護車!」
遲傳野來到金珠旁邊,小心翼翼的抱著她,呢喃道:「金珠?你醒醒,不要睡啊,現在還不是睡覺的時候,金珠……」
可不管他怎麼呼叫金珠,她都沒有要醒來的痕跡。
她的血越流越多,強裝淡定的他再也裝不下去,顫抖著的他先是利用之前所學的急救,給她止血。
而賀蘭聰哆哆嗦嗦的撥通了救護車的電話,聲音也帶著顫抖,說給遲傳野一個教訓是一回事,這出人命的場面又是另一回事。
說到底他也只是想為哥哥報仇,甚至遲傳野的命他都沒想要,可現在卻在了犯法的事,他這一次……徹底完蛋了!
給金珠簡單的包紮了傷口後,遲傳野繼續溫柔道:「金珠,你醒醒,救護車馬上就來了,你要挺住。」
暈過去的金珠被疼醒,她迷迷糊糊的看著慌張的遲傳野,她想笑著告訴他她沒事,可失血過多的她,連笑一下都覺得非常的累。
金珠深吸了口氣,咬牙:「放心……我沒那麼、脆弱的。」
對上他那滿是擔心的眼眸,她扯了扯乾涸的唇,不等遲傳野開口,她再次昏了過去。
被嚇壞的遲傳野激動道:「金珠!金珠!」
賀蘭聰癱坐在一邊,被教訓的打手趁著慌亂的時候,四處逃散。
他們只是拿錢辦事,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任何人,或者說為了那麼點錢被抓進監獄裡去,這些都不是他們想的。
在遲傳野一次又一次的呼叫著金珠的時候,120終於來了。
眾人齊心合力的將昏過去的金珠抬到移動病床上,遲傳野緊張的跟在護士的身後,在他路過賀蘭聰身邊時,他一把抓住賀蘭聰的衣服,將他拖進了救護車裡。
如果金珠有什麼三長兩短,他一定不會放過賀蘭聰!
……
醫院,手術室門口。
遲傳野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走動著,他身上的衣服沾滿了金珠的血,英俊的他此時變得非常的狼狽。
被抓來的賀蘭聰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他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目光里所觸及的全都是白色的牆壁。
他欲言又止的看了眼遲傳野,想告訴他不要太過於擔心,可話還沒說出口,他就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說這話。
就算他是無心的,終究也傷了人。
懊惱的遲傳野來回踱步,腦海里全是金珠躺在他懷裡,暈過去之前的笑意,這種感覺讓他很是難受。
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抓住他的心臟,讓他難以呼吸。
在他來回踱步,來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發現手術室的燈還亮著,他第一次覺得特別的煩躁,他不想去想以後怎麼樣,不想去糾結元寶的撫養權,他只想要金珠能夠平平安安的從手術室里出來。
他知道自己被推開的瞬間,就是她為了保護自己的那一剎那。
他真的很想問問金珠,他真的值得嗎?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騙她啊!
這才是真相,這一切都是他的計劃,沒有一絲情感的計劃。
遲傳野捂緊了胸口,緩慢的蹲了下來,後背緊緊地靠在冰冷的牆面上,他的心臟抽抽的疼著。
坐在椅子的賀蘭聰見他蹲下來雙手抱著腿,埋頭好像在痛哭,他拿了一包紙巾走過去:「我……對不起,我真不是……」
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從沒想過會發生這麼嚴重的局面。
遲傳野抬頭,雙眼都是血紅的,雙眼凌厲的瞪著他,一字一句道:「賀蘭聰,你不是想要真相嗎?好,現在,我給你這個真相。在得到真相以後,麻煩你滾出這個城市,別再讓我看到你!」
站著的賀蘭聰被吼得一抖,一臉錯愕的看著他。
仿佛他並沒有聽明白遲傳野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是真相?
真相不就是他遲傳野利用遲家的身份,害死了他唯一的哥哥麼?
為什麼從遲傳野的嘴裡說出來的話,讓他覺得很不真實?他怔怔的看著遲傳野,懵懂道:「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遲傳野冷笑,他緩慢的站了起來:「聽不懂了?賀蘭聰,你以為的真相,和事實上的真相是完全不同,不然你以為警方為什麼將我放了?真以為是遲家的原因?」
末了,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你都說我是私生子了,誰會為私生子做主啊?還有,你當警方是吃乾飯的麼?」
聽著他一字一句的話,賀蘭聰一步一步的後退著。
他臉上閃過不可思議,更多的是難以相信,甚至覺得遲傳野現在正在撒謊。
「你哥對我嫉妒,自己被拖下水做出身敗名裂的事,並覺得是我毀了他的前程,為了不讓我好過,他找了傳染病病毒,因為他這瘋狂的舉動,我無辜的親哥哥死在你口中的好哥哥手上!你知道我哥哥有多無辜麼?他剛結婚不到一年啊,這麼殘酷的事全是你哥哥做!如果可以,我真恨不得一命抵一命!可你哥哥並沒有給我這個機會……」
說了一大串遲傳野,苦澀的笑了笑,當他趕過去的時候,賀蘭建就已經自殺了。
想起曾經的種種,遲傳野伸手拽著賀蘭聰的領子:「你今天的計劃我都知道,我之所以去不過是想告訴你,你做的一切都是錯的!而現在,請你馬上滾!」
他的話落下後,直接將賀蘭聰推開,他轉身看著手術室緊閉著的門。
他祈禱著,只要能讓金珠平安活下來,不管他付出什麼都可以。
被推開的賀蘭聰踉蹌了幾步,他無意識的轉身往走廊盡頭走去,他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哥哥……居然做了這麼多不堪的事。
他真的沒有想到真相會是這樣。
賀蘭聰轉過身,抬眸看著遲傳野的背影,他說他無辜的親哥哥在慘死,那傳染病的病毒……注射在他哥哥身上了?
他深吸了口氣,鞠躬道:「對不起,我向我哥哥和你道歉……」
「滾!」遲傳野低聲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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