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不賤不散 10

「你怎麼會在這裡？」下班回到家，在家門口就看到坐著一個人，凌嘉很是驚訝。

「你說你要出院，怎麼也不等我，卻自己走了？」不回答凌嘉的話，秦子蘇反倒丟了一個反問給凌嘉。

「住個院，倒好像真的是什麼大事，出院就不用搞得人盡皆知了吧？」微不可見的諷刺味道，凌嘉好像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

「你就不能看著我說嗎？」握住凌嘉開門的手，秦子蘇聲音里滿是沉痛。

「說什麼？說你怎麼讓我受傷了，還是我們怎麼分手的？」轉過身子瑩瑩笑著看向秦子蘇，凌嘉偏了偏頭，語氣天真，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眼裡飛快的閃過一絲傷痛，秦子蘇驚訝之下鬆了握著凌嘉的手，「你，一定要這樣說話嗎？」

順勢從秦子蘇的手裡掙脫了出來，以另一隻手揉著被他握過的地方。凌嘉臉上笑容不變，但就是不說話。

面對著他，凌嘉心情也很複雜。一方面總是想在話里話外刺激下他，一方面也見不得他難過，這算自己欠了他嗎？在心頭苦笑，凌嘉又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和母親聊過，她好像明白自己想要什麼，也好像不知道，害怕自己再次心軟，也擔心自己再難過。

「站在門口算什麼？有什麼話還是進屋說吧！」見不得秦子蘇一臉落寞，凌嘉收了一臉笑容，嘆了一口氣，還是默默讓出門口的位子，讓秦子蘇進了門。

「喝杯水吧！」替秦子蘇到了一杯水放在面前，凌嘉默默坐在秦子蘇對面。

「傷到你，我很抱歉！」一開口，秦子蘇便是道歉的話。

「沒什麼，我說過你不用在意，剛剛只是我隨口說說！」沒想到秦子蘇這麼在意，凌嘉一愣過後，也只好這樣解釋。

「不止是這樣，很多事都要說抱歉，包括我們的感情！」秦子蘇卻好像沒有聽到凌嘉的話，只是自顧自的說下去。「是我太輕易放手，離開之後，才後悔。」

「所以呢？你現在要說什麼？」截了秦子蘇的話，凌嘉有些急切的說道，只是說完又看到秦子蘇傷痛的眼神，她又有些後悔。

是自己被甩了，現在搞得，怎麼像是自己欺負他似的。拋開心裡的那絲傷感，凌嘉直視他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一開始沒有那麼用心，愛的不夠，對你敷衍。可是後來當我用了心，你卻不再愛了！」見著秦子蘇要開口，凌嘉淺淺一笑，示意他不要說，「你等我說完。我不怪你當時變的太快，是我的錯，就當這一切是我一開始不認真的懲罰吧！愛的時機不對，才愛的這麼糊塗。其實我們早該結束，早已結束，是你一直不願意接受，才有了後來的這一切！愛本來就該認真對待，是我們輕慢了她，陰差陽錯地也沒能在同一時間有同樣感受。果然愛，是要合適時間合適地點遇見才對，不然，就是孽緣，你說對嗎？」說道這裡，凌嘉甚至還會心一笑。

這話，在凌嘉心裡想了很久，直到現在，她才有機會說出來。

「什麼合適地點，合適時間，秦子蘇只想嗤之以鼻，但是看著凌嘉盈盈笑著的臉龐，他竟說不出反駁的話，她是認真的！這樣的念頭傳到四肢腦海，讓他一陣無力。最後也只是弱弱地說了一句：「愛就是愛，說什麼合適不合適！」

「所以了，因為有愛，就可以肆無忌憚？」緩緩搖頭，凌嘉不知道這麼天真的想法為什麼他會有。「就算再愛，也會消耗，更何況我們，其實沒有那麼愛！」

無法反駁她的話，他只是低頭不語。

「我們都要成熟一點，不是愛就行了的。」有些心軟她的樣子，凌嘉放緩了語氣，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得凌嘉的話，秦子蘇著急的截斷話就想說，但又聽到凌嘉淡淡的說「我希望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畢竟我們早就分手了！」

「我不同意！」一等凌嘉說完，秦子蘇就大聲反駁，著急的他甚至站了起來，但凌嘉只是靜靜的看著他，那麼冷靜，甚至冷淡。這樣的眼神讓他不由自主的坐下，只是喃喃的說，「我不同意！」

「不要說不同意，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上次分手，你也沒有給我說不的權利，這次你也不要說不！」

「你傷了我一次，我還你一次，權當兩清。一切，就這樣吧。」

凌嘉眼見著秦子蘇眼裡的光芒一點點暗下來，整個人再無往日的自信，凌嘉都覺得自己好殘忍，但有些事，已經這樣，不說不代表沒發生過！

還想要反駁，卻被凌嘉一句話阻擋，秦子蘇看著凌嘉笑顏如花，心卻沉入谷底，再聽不到一絲聲音。

「好，我走！」